“小墨你辛苦了。”劉主席套路性地說著。
白墨差點就不假思索地想接一句為人民服務,不過到出口時還是忍住了,換成了一句沒什麽。
在一些毫無營養的對話過後,一行人依次走上了飛往華國的飛機。
十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天慶機場。
“這一下子就變成了無家可歸也是麻煩。”白墨從天慶機場走出來,一邊走一邊思考著自己接下來該何去何從。
天慶此時到處都是熱火朝天的工地,華國中央已經正式確定了將深處內陸的天慶作為新首都,大量的人口開始湧入這座新都城。
同時,在高層會議結束後,華國開始統一組織調配全國的施工隊伍在離海岸線二百公裡外選址重建大批城市,以接收在海嘯中失去家園的無數難民。沿海一百公裡范圍內列為軍事禁區,開始修築碉堡要塞等陸地防禦措施,以抵禦海上的登陸入侵。以各個軍港為中心,重新開始建立起防禦體系。
失去海洋貿易的各國,物資往來只剩下了空中運輸一個方式,各種產業均受到了沉重打擊。尤其是極度依賴遠洋貿易,本身缺乏資源的一些島國,在失去了海外原材料的輸入後,一下子幾乎是從工業國被打回到農業國的時代,連災後重建都必須精打細算。
大和,格蘭英等幾大島國政_府見狀不妙,紛紛強行進入戰時計劃經濟,開始由國家統一分配緊缺的資源,而一些在海嘯以及登陸襲擊後被打回原始時代乃至滅亡的海上小國,此時已經沒有誰有心思去管,單單是重建工作就已經讓各國焦頭爛額。
“叮鈴鈴……”白墨新買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白先生您好,我這邊是政_府靈氣研究所後勤部的工作人員,接到上級指示,已經在天慶研究所新總部附近為您準備了一間屋子,請您到總部臨時辦公室這邊簽收領鑰匙。”
“好的,謝謝。”
“地址已經以短信的方式發到了您的手機中,請問還有什麽疑問嗎?”
“沒有了,麻煩你了。”
“不客氣。”
掛掉電話後,白墨開始按著收到的地址走。
“被他們惦記上果然待遇就不一樣了,連房子都有配給,工作人員也變得這麽客氣。”
他放開神念,開始在大街上優哉遊哉地走著。
“怎麽樣,房子的事情弄好了嗎?”
“別提了,自從天慶被確定成新首都以後,到每個地方問都沒有賣房子的,一個個業主都死捂著房子,都等著像之前天京一樣房價不停地漲。”
“這群天殺的炒房黨!”
“坐這乾罵也沒用,賣主估計是找不到了,還是再去找找哪裡有出租房子的吧,找不到地方住就只能睡大街了。再說了,我們之前在天海乾的還不是炒房……這算是報應麽。”
“報應你個大頭鬼!快快快!找房子去。”
一路走來,白墨聽到的很大一部分都是關於房子的爭論。
“沿海人口全部往內陸遷徙,工程量想想就恐怖,不過跟我也沒什麽關系。”
按著地圖的指引走到了臨時辦公室,白墨發現這裡確實是夠“臨時”的。裡面就倆工作人員坐在一張破舊的辦公桌上,外面一個門衛,在大門外隨意放了一個臨時做的指引,其余的什麽提示都沒有。
“你好,請問這裡是靈氣研究所總部臨時辦公室嗎?”白墨試著問了問。
“嗯,有什麽事?”
“我是來領鑰匙的。
” “什麽鑰匙?”
“配給的房子。”
“你是替哪個教授拿的?”坐在左邊的工作人員顯然不大相信這麽個年輕人會有配給給正式研究員的房子。
“就我自己。”
“你?開玩笑也找的別的吧,能領到這個福利房的,哪個不是已經至少四五十的人。”
“要給你身份證嗎?”白墨直接忽略了對方的問題,自顧自地說著。
“拿來,我看你怎麽玩下去。”隨意地拿起了白墨的身份證,然後對著電腦上的名冊查看著,結果真的發現了一個叫“白墨”的人,這下他開始有點慌了,雖然還是不大相信眼前的年輕人居然是正式研究員。
“先生,請等一下,我打電話再確認一次。”工作人員的語氣開始發生變化。
“嗯。”
兩分鍾後。
“我為我剛才的話道歉,請您不要在意。”掛掉電話後,工作人員的態度變得十分恭敬,從抽屜裡拿出了鑰匙,禮貌地讓白墨在名冊上簽字以後, 甚至還親自將他送出了辦公室。
“他是什麽人,怎麽你突然就像換了個人似的。”白墨走後,另外一個坐著的人悄悄地問道。
“上面重點關注的人物之一,一個靈氣研究的天才科學家,還好他沒在意我剛才的冒犯,不然讓我穿穿小鞋就麻煩了。”
“也算你運氣好了。”
“好個鬼!我要提前知道哪用那麽尷尬!希望他是個大度的人,別來秋後算帳吧。”
“人家要是想跟你算帳還用秋後?直接馬上一個電話你工作就沒了。”
“也怪最近研究所在忙重新規劃總部的事,到處都缺人乾活,連我們這種臨時工也被安排了這麽多的工作,誰知道那群搞研究的老教授裡面還夾著這麽個年輕人。”剛才沒給白墨好臉色的工作人員抱怨道。
“總算到了。”白墨環顧了一下周圍,旁邊的研究所總部才剛剛開始奠基,這幢大樓應該是政_府出手買下的一幢二手住宅樓,看裝修就知道不是新的,不過他也不怎麽在意這些,房子的最大用處對他來說就是可以做各種私人的實驗,本質上就是一個實驗室,至於其它,有個床躺躺,有個洗澡間,有網絡就可以了。
“歐高拉斯在阿爾卑斯山的老巢可惜來不及去搜刮了,他的死亡必然會引起血族的強烈反彈,十多個像他這樣戰鬥力的家夥圍剿的話,即使是我也很難逃得掉,我們一群東方人在意大利太顯眼了。”白墨雖然有點惋惜沒有去抄歐高拉斯的家,但是在他看來冒的風險跟收獲不成正比,獲得了他一大部分記憶才是最重要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