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白墨坐在電腦前看著新聞。
“特別通報,今天在天慶市中心查獲一起境內外黑惡勢力密謀發動恐怖()襲擊的案件,在軍警合力處理的情況下,涉案人員目前已全部擊斃。警方在此提醒民眾,如有發現類似事件,請第一時間撥打報警電話通知警方。”
“收尾工作做得真好,順帶也借我的名頭狠狠地震懾了有異心的其他人。”白墨翹著二郎腿笑道。
“利用了我這一把,該拿回點什麽當報酬呢。”他想了會兒,可惜還沒頭緒,於是選擇從書架上抽了本書繼續看。
第二天,白墨再次回到了貢獻點中心大樓,這次進門的待遇完全不一樣,在上面的有意招呼下,他還沒走到門口就已經被工作人員認出,然後被主管非常熱情地領到了位於地下的總控中心。
“白先生,這裡一共有十台,都是鏈接核心數據庫的電腦,以前的判別工作基本就是在這裡進行,旁邊有實驗室,可供各種資料的驗證,權限設置是利用瞳孔,指紋跟密碼去認證。”主管詳細地給白墨介紹著各項設施,“能夠上交到總部驗證的,作者至少是支付了B級鑒定的費用,所以每天的數量不會很多,C級及以下的因為數量關系,都放在了各地的分部處理。”
“那我這邊也可以評判C級嗎?”
“可以,這裡擁有最高權限,理論上可以評判所有上傳上來的資料。”
“那就好,還有什麽要提醒的嗎?”
“上面給白先生您安排的助手到了。”
“我看見了,謝謝提醒。”白墨繼續盯著屏幕,設置著自己的密碼。
“沒什麽事我就先離開了,這是我的名片,有疑問可以通過這個電話找我。”主管給白墨遞出了一張名片,然後名片突然就脫手飛到了白墨的衣兜裡。
“電話我記住了。”他還是看都沒往主管這邊看一下。
“果然跟上面說的一樣是個怪人。”主管在離開後喃喃自語。
“不要亂說別人的壞話。”腦海裡突然出現了這樣一個聲音,嚇得他趕緊離開了這地下。
“進來吧,我看你在門外站了挺久了。”白墨打開了機房加密的門。
“白先生,我們又見面了。”陳曦走到白墨身後說道。
“沒想到他們居然會派你來,你知道我們要做的是什麽實驗嗎?”
“知道,昨天晚上爺爺跟我說了,他們也是考慮到我在之前跟你有接觸過……”
“隨便了,我不想知道原因,反正能幫忙就行。”白墨沒有管對方的說辭,“現在沒什麽要你幫忙的,你先去搞一個進來這裡的權限吧,每次都要我開門挺麻煩的。”
“這個……可以嗎?這裡不是機密場所?”
“進入這裡的權限現在就剩我跟上面的主管,我沒空整天給你開門,他更加不想下來這裡。”
“是的,謝謝你的信任。”
白墨沒在回話,同時用神念看著十個屏幕的資料,用念力控制著十台計算機的運作讓他已經沒有太多心思去管別的東西,他不斷地去翻看歷史記錄,無論標記的是哪一個級別的信息,只要他有興趣的,通通都點進去看,雖然大多都沒什麽營養,都是些不切實際的想象,但偶爾還是能看到一點思維的閃光。
“陳曦!”
“在!”
“替我去我家一趟將這些書拿過來,還有廚房冰櫃裡有這些標號的樣品。”白墨在紙上刷刷刷地寫了十多本書的名字跟幾串號碼,
然後將鑰匙放在紙上面一並飛到了她面前。 “白先生,你家是在……?”
然後她就看見一支筆飛了過來,在寫著書名的紙上龍飛鳳舞起來。
“地址也在上面了,速去速回。”
“嗯。”
她按著紙上的地址,開到了給白墨分配的公寓樓下。
雖然有預感能想出來這麽多人體試驗的人,他的家應該不會那麽普通,但是打開門以後還是嚇了陳曦一跳。
整個客廳都變成了一個實驗室,三具很可能是屍體的東西就這樣擺在了一邊,周圍還放著幾本插著書簽的書,實驗器具整整齊齊地擺放在一邊。
輕輕地走過了三具“屍體”,陳曦走進了臥室,放眼望去除了電腦以外幾乎都是書。她開始按著上面寫的去查找,費了一番功夫才將需要的書全部找出來。
完成找書的任務後,她開始去尋找廚房。走進廚房後,注意力馬上就被一個巨型的冷藏櫃給吸引了。
“光是食物的話,他一個人不可能需要這麽巨大的冰箱,所以裡面裝著的是……”她突然想起一部恐怖片裡,主角走進朋友的屋子裡,一下打開了冰箱,發現裡面裝的全是一個一個的器官……然後他一回頭,發現那朋友正拿著刀子對著他笑……
陳曦就這樣陷入了自己嚇自己的怪圈裡,放在冷藏櫃門的手縮了又伸,伸了又縮,就好像一打開門以後,拿著刀子的白墨就會出現在她身後一樣。
她回頭看了好幾遍,確定了身後沒有人以後,還是鼓起勇氣打開了冷藏櫃的門,然後發現全是一些沒見過的生物組織……
“還好,沒有一打開就看見幾隻泡在福爾馬林裡面的眼睛,也沒有用人頭骨泡的酒。”她迅速地扭頭看了看,再次確認身後沒人以後再從裡面查找對應的瓶瓶罐罐。
拿出了好幾瓶需要的東西後,她緩緩地合上了門,很快地離開了這個總感覺有些詭異的公寓
“麻煩了。”陳曦手裡的書一本接一本的飛到了白墨面前,他已經完全習慣了用念力代替手的存在,“怎麽好像有點害怕的樣子?”
“你家裡的那三具……不冷藏著不怕被發現嗎?”
“他們又不是死人,不過是冬眠了而已,下個月就會醒來,有事再找你,你隨便找個地方坐坐吧。”
“這些沒見過的組織是?”她好奇地問了問。
“我搜集回來的靈能器官,你沒見過很正常,它們跟普通器官的差異已經非常大了。”
聽到靈能器官這個詞後,陳曦突然感到一陣惡心。
“你還是太執著了,倘若我告訴你這些只是些豬內髒的話,大概你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可能還會想想芽菜炒豬心或者韭菜豬肝湯這樣的家常菜。”
陳曦無言以對,但是她感覺自己以後對這兩個菜都會有陰影了。
“普通人對於同類屍體乃至器官的厭惡,絕大多數都是因為這會本能地聯想到自己的死亡,本質上這是對死亡的恐懼。但如果站在一個醫生的角度看,想象他是正在做一個器官移植手術,他給病人帶來了生的希望呢。”
“這種東西以後還多著,既然你選擇了當我的助手,那還是看開一點吧。”
“我又想起來你當時跟我說的‘我們看到的世界不一樣’這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