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著神念的搜索,白墨很快就找到了最近的珠寶店的原址,然後隨手將車停在一邊走了下去。
“老哥,咱們要跟下去麽?”
“跟!賭一把跟著他,說不定就發財了!”
兩人也迅速地下了車,像跟班一樣站在了在廢墟前思考著的白墨後面。
白墨在神念中已經感知到了埋在廢墟下的各種首飾,少部分裝載著東西的玻璃櫃碎裂,但大部分的防彈玻璃櫃雖然被壓在廢墟中,卻仍然頑強地堅守著使命,旁邊還壓著一具店員的屍體。
雖然是正值冬春之際,天海的溫度還是在零度左右徘徊,但屍體在廢墟下經過了十天后,依然是開始了腐爛。
“到處都是屍體,或許可以看看有沒有倒霉的能力者。”
他心念一動,瓦礫下的戒指,金項鏈就開始從廢墟的縫隙中鑽出來。
“有袋子嗎?”
“有,老大!”已經看呆了的小安很麻利地遞過了一個麻袋,張開口子後,不斷地就有各種金器鑽進口袋裡。
伴隨著清脆的玻璃碎裂聲,更多的首飾從地下湧出,整個場景就像是打井突然打到了石油一樣。
“你們誰會開保險櫃?”最後,白墨從地下弄出來一個保險箱,輕輕地丟給了兩人。
“我(我)!”兩人異口同聲地說,然後面面相覷地望著對方。
“我不管你們誰會,也不會管你們會的原因,反正就交給你們弄了,現在出發去下一個點。”
“是!老大!”
一連掃蕩了七八家首飾玉石店以後,望著滿滿的一麻袋戒指金項鏈,還有一麻袋的玉石寶石,白墨開始對這種機械重複的尋寶行為感到有些厭煩。當然車後面的兩人就完全不是這麽想了,他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一麻袋的金銀財寶,要不是攝於白墨的武力,老早就按捺不住動手了。
“老哥,你猜大佬會分多少給我們?”小安用非常微弱地聲音跟旁邊的老張聊著。
“我們倆怎麽也會有個半袋子吧,開保險箱的技術活可都是我們乾的。”
“老哥你是怎麽學到這手藝的。”
“出來混,這種技能怎麽能不會,而且在車上又不像電影裡面開個保險箱都不能出聲音,這裡乒乒乓乓地硬來也沒人管。”老張沒有正面地回答。
“你們有人會看風水嗎?”白墨突然有了些想法。
“我會那麽一點。”老張再次自薦,“以前糊弄過一段時間。”
“帶我去天海裡陰氣最重的地方。”
“這倒不是難事。只是大佬,您這是想……天海畢竟是一下子死了上千萬人的地方,這陰氣可不是一般的恐怖呀。”
“不要跟我講道理,帶路,到了這麻袋就是你們的。”白墨指了指放在車後座的一袋子黃金。
“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拚了!好!我帶路!”老張想著自己半輩子廝混也是爛命一條,決定橫下心來一拚。
“我跟著老哥!”小安也知道如果自己現在退縮的話就什麽都沒有了。
“大概前面五百米往左拐,然後再右拐……”老張開始憑自己的感覺帶著路,越往前走,他感覺自己的心理壓力就越大,雙手都緊握著拳頭,手心開始冒汗。
坐在前面跟著老張指示開車的白墨也開始感覺到了一些不尋常,精神力異常強大的他似乎聽到了無數人在對他低聲耳語,而偏偏他又聽不清任何一個人的話。
“你們有聽到有很多人在說話嗎?”白墨幽幽地問。
“別!別嚇我呀,我什麽都沒聽見!”沒接觸過這些靈異事件的小安雙腿已經開始在發抖。
“以前聽我那便宜師傅說過,群鬼低語,這是要出鬼王的征兆!我們快離開!”
“感覺你懂的奇奇怪怪的東西還真不少。”白墨還笑著說。
“大佬求您不要笑了,上千萬的怨靈聚集,它們中必然會出現一些特別強的成為鬼王候選人,群鬼低語就意味著怨靈已經完成了站隊,在各自為已方的候選人呐喊,趁著它們還沒有最後結果沒空管我們前快離開天海吧,天海很快就會變成一片鬼地!”
“你編故事的水平還真不錯,可惜我是個科學家,一個對未知的探索有著強烈興趣的人。繼續進去吧。”白墨沒有理會老張的勸告,自顧自地開車繼續深入。
“求您信我一次吧!”老張的語氣已經開始變成哀求。
“我有點好奇,歷史上我們華國從沒有過在一個城市大小的范圍裡死掉上千萬人的記錄,你是怎麽知道還會有鬼王產生這種事情的。 ”
“我是個孤兒,是我的便宜師傅給養大的,從我有記憶開始他就是個老道士模樣。他藏著很多講這些事情的書,小時候我就當成小說在看,他也沒把我當傳人什麽的,道法也沒教,就隨便我在書架子上看,後來我十六七歲的時候改革開放的風刮到了我們那,我就跟著南下了。開始那幾年還沒感覺,但後來每年我回去探望他老人家的時候,發現他一直都是那個老當益壯的樣子,才知道他是個真有些道行的老頭,他書架上的書講的其實也應該是真的……”老張試圖通過自己的背景去說服白墨。
白墨聽完後停下了車,將兩人跟一袋子黃金丟了下去。
“你,留下你那便宜師傅的地址跟聯系方式,別糊弄我,不然這袋子黃金就是你們倆的陪葬品,我要查到你們倆不難。”白墨指著老張說道,然後讓筆記本跟筆飄到他身前。
老張迅速地在本子上寫了幾行,然後扛起黃金就跑。
“我第一次感覺其實一百斤是這麽的好扛!”
“老哥,等等我!”
白墨沒再管兩人,他一個人開著車,繼續向陰氣最重的天海市第一人民醫院開去。
“終於可以親眼看看所謂的鬼到底是什麽東西了。”白墨的好奇心越來越強,心情歡快的他完全沒理會群鬼耳語,一邊哼著小調一邊操縱著方向盤,自覺足夠強大的他根本就不像兩人那樣在意所謂的鬼。
“人們對鬼的害怕原因不外乎就是兩個,首先是對未知的恐懼,其次才是它可能帶來的死亡威脅,而我,已經沒有什麽好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