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個東西終究是治標不治本,在巨大的利益驅使下,盜版依然是野火燒不盡,不過如果能徹底根除盜版的話,評個S級又何妨。”
“這件事情交給你來處理,等念晶有產量了以後,用靈氣研究所的名義,高薪聘請國內外理工科的各個權威教授,讓他們將自己領域的知識錄製一些念晶,然後送過來這邊。”思考了一段時間後,白墨給助手布置了這樣的任務。
“念晶的真正用法,還是在於提高學習效率上面。雖然這麽做需要耗費大量的財富,不過現在貢獻點系統對我來說就是個不停運作的印鈔機,難得有個大量消費就能快速獲取知識的地方。”
“盡管因為盜版失去了很多的收入,但是每個月積累起來的貢獻點依然是沒有能用完的可能,沒有花出去的貢獻點,終究只是個數字而已。”
因為他想要在自己的體內承載更多的靈圖,而每一幅靈圖幾乎都是耗能大戶,這迫使白墨需要重新規劃整個體系,在限定的條件下,最大化自己的收益。
“可以增加體內靈能,或者減少靈能消耗的靈樞種類還是太少,現有的一百多種靈樞裡面,只有四種是相關的,這還是算上了我自身的吸能皮膚。或者說,是靈樞的來源太少,現在實驗室靈樞的來源除了死在國家手上的敵對能力者,就是各地的能力者囚犯,也該是時候增加狩獵范圍了。”
“正好讓分身去拜訪一下那個老道士,還好沒有活動范圍的限制。”無聊間他突然想起來自己在天海廢墟裡遇到的那兩個尋寶的,其中的中年人給他留下了他師傅的一個地址,之前一直都沒記起來這事。
按著中年老哥寫的地址,完全沒有質量困擾,速度快得恐怖的分身僅僅是花了一個小時,就來到了近兩千公裡外的一個小山村。
自給自足,雞犬相聞,這是白墨對這個村子的第一印象。整個村子就像是藏在了一個山坳裡面,只有一條小土路通往外界,周圍農田被劃分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樣子。
由於靈能化身的隱形效果,正在地裡勞作的村民都沒有發現這樣一個不速之客。
村子不大,化身花了半分鍾就用神念全都掃過了一遍,馬上就確定了自己沒有來錯地方,因為有那麽一間屋子,神念居然掃不進去!
“樂港村9號,應該就是這裡了。”化身飄到了這家在神念下青磚綠瓦,古色古香,與周圍平房格格不入的建築門前。
“道友請進。”白墨的腦海裡出現了一股聲音,然後屋子的大門就自動地打開了,但從門外望去卻除了一片黑暗以外什麽都看不到。
“一具化身罷了。”之前就已經測試過分身在消失後只要花費靈能就可以再生的白墨,沒有半分猶豫就飄進了門內。
穿過大門以後,他看見了一個老態龍鍾,但雙目依然炯炯有神的老人,老人旁邊只有一個蒲團,還有幾架子的書,除此以外,幾乎一無所有。
雖然肉眼看來老者面前空無一人,但他依然朝著白墨分身所在的方向轉了轉身說道:“在道友來到這個村子裡的時候,我就已經察覺到了。”
老人沒有再用傳音,而是用非常平緩的語調說著:“沒想到我在壽盡前,還能遇到一個修煉鬼仙的道友。”
“鬼仙?”
“看來你也是誤打誤撞走到了這一步。在我當年所處的地方裡,據說一共開創出了五條修煉之路,分別是天地人神鬼五仙之路,這五條路至少以我淺薄的修為都是一眼望不到頭,
而道友你的情況,則跟記載中鬼仙的修煉者非常相像。” “這只是我的一個化身。”白墨感覺自己面前似乎打開了一個新世界,也不屑於欺騙這樣一個已經半截入土的道人。
“一個化身?恕老朽孤陋寡聞了。鬥膽一問,不知閣下走的是何種道路?”
“我的路?我也很想知道前面是什麽,我只是一個迷茫的探路人。”
“一百多年來都是風平浪靜,但最近幾月卻突然天下大變,這個原本末法的世界,噴湧出了大量的靈氣,看來道友你就是在此中獲益的‘先天生靈’了。”老人艱難地撫須一笑。
“可以告訴我更多的東西嗎?我對你們的世界非常好奇,先生看來不是屬於這裡的人。”
“人之將死,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了。我來自一個名為天玄大陸的地方, 一百多年前,當時還是練氣期的我,在尋寶的過程中,無意間穿過了一個空間裂縫來到了這裡。最初我把這裡叫做‘絕望之地’,因為這個星球沒有任何的靈氣,對我這種修士來說無疑是最大的絕望。”
“來到這裡以後,我就一直在尋找回去的辦法,但是很顯然,我花了十年的時間,卻什麽收獲都沒有。在徹底地放棄了回去的念頭以後,我開始想著改良自己手上的功法,來適應這個無靈的世界,不過更絕望的是,我發現這個世界的人類除了外表跟我們天玄人族一樣以外,身體裡面的結構完全不同,記憶裡所有的功法這個世界的人都無法修煉,我沒有辦法跟其他人一起去探索,他們只會把我當成瘋子。”
“花了接近一百年,我靠著一起過來的一袋子靈石,磕磕碰碰地磨到了練氣期的頂點,但這個世界完全沒有靈氣讓我去突破築基。四十年前,我就已經感覺到我的前路盡了,於是就想要去培養一個後輩,不求他能夠修煉,只求他能陪我聊些神神叨叨的東西。我教了他一些風水算命的小術,卻沒想到最終會碰見了你。”
“對,我遇見了他,他告訴了我。”白墨點了點頭。
“直到幾個月前,突然其來的靈潮驚醒了我,我費盡全力想要在靈潮中突破築基,但對我來說,這場靈潮來得還是太晚了,我的身體已經開始腐朽,充足的靈氣也不過是讓我苟活多一些時日,我累了。”
……
白墨就在靜靜地聽著老人在嘮叨,他也是一個孤獨的尋道者,只可惜生不逢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