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索爾這邊是怎麽樣的氣急敗壞,在大殺特殺過後,侯自進入了所謂的賢者模式,心無雜念。
他通過仔細的分析,總結發現了自己殺人後獲得力量的經驗規律。
“殺死惡行越多的人,能獲得的力量就越多,殺死越強的人,能獲得的力量也越多,只要我一直堅持正義,為民除害,總有會有實現理想的一天。”
在血洗了一個市政_府,收割了數百人命以後,他原本受的傷已經徹底痊愈,也正式擁有了自己的生命場,擺脫了可能被范圍型能力者秒殺的尷尬。
再配合高周波刀,自身戰鬥力已經足以跟靈動高階的能力者媲美。
沒有被殺戮欲望蒙蔽的時間裡,清醒的他開始規劃今後的路線。
“現在做出了這樣一單大案以後,已經徹底地跟他們撕破臉皮,即使是逃出國,他們也絕對不會放過我,還不如繼續留在華國,貫徹我的正義到最後一刻,盡我所能,用我手中的刀,蕩盡心中不平事!”
“以我現在的情況,已經沒有了吃東西的必要;有著堪比高鐵的行動速度,基本也不需要使用交通工具;強悍的身體素質,睡荒郊野地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在不需要懲惡的時候,我完全可以在偽裝成流浪漢,或者躲在某個山疙瘩,要追查到我絕非易事。”
“這把高周波刀在不使用的時候跟一根破竹竿差不多,看起來這群死間諜是早就料想到了這一點,要是做成跟屠龍刀一樣,偽裝起來就麻煩了。”
將自己定義成為了正義的殉道者後,侯自開始了自己不斷流浪,不斷逃亡,也在不斷貫徹他所謂正義的路。
“蘇雅,女,三十二歲,中國籍,離異,育有一子,其子現與其外祖父母在美利國亞利州居住,此次出境很大可能是要保護幾人回國,居住詳細地址……”根據情報機關提供的詳細資料,白墨很快查到了最後一個所需靈樞所有者的行蹤信息。
“有點麻煩,居然跑美利國去了。”
因為美利國日漸高漲的種族主義情緒,各州都有排斥驅逐非白人的行為,華國在當地的情報網絡也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現在情報部的人也都急著撤離,其他人過去也幫不上忙,還是我一個人過去比較方便。”
“陳曦,替我準備一下,我要到美國亞利州一趟。”
“嗯。”
經過了半年多的磨合,陳曦已經完全熟悉了這個上司的性格,他從來不會解釋下命令的原因,也不需要手下提意見,只需要按著他的要求做,實際上是一個極度自我的人。
“他要去美國找這個女人?”白墨提出的要求連同之前通過情報部門查詢的資料,很快就通過專門對他的情報小組傳達到了幾個領導人耳中,“不管他是什麽原因,讓他注意點安全,美利國現在一團糟,給他安排一架我們的專機。”
“要是研究院的家夥都像他一樣省心就好了,從不在背地裡搞事情,整天就窩著研究,華國一直以來的研究不行,就是像他這樣的人太少,到處都是弄權的技術官僚。”
“他這一個人,就已經產出了佔整個研究院總數四分之一的資料成果,確實是不世之才。”
“以後這種小事情就不用通知我們了。”
“是的首長。”
雖然明眼人都知道是華國支持的獨立軍,但畢竟兩國還沒有處於官方交戰狀態,民用航班都依然可以來往,只不過就是因為排外騷亂而人數大減,
更別說代表華國政_府的專機。 領導發話以後,一切自然都是用最快的速度完成,僅僅是兩天后,習慣性地提著一個大箱子的白墨,就一個人登上了專門替他準備的專機。
專機上的司乘人員也是第一次看見有一個保鏢,一個隨從都不帶的領導登機。
但長期負責接待高級官員的他們早就已經有了極佳的服務素質,不去問為什麽就是其中一個重要守則。
“不需要給我準備任何東西。”白墨一上機,直接就給在場的服務人員說道。
“是的。”
將箱子放在一邊,他斜趟在座椅上,過肩的長發隨意地搭在椅背,靜靜地合上了雙眼。
十二個小時後,白墨一個人提著箱子,出現在亞利州的摩爾市。
亞利州是獨立軍沒有攻入過的一個州分,不像東南部各州,飽受戰火蹂躪,雖然雙方都克制著沒有使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但是像能力者之間的交戰,各種火炮、炸彈的轟炸,依然無可避免地造成了大量的損傷。
這裡的建築依然基本保持著完整,除了到處可見的種族排斥塗鴉,還有零星的槍聲以外,跟戰前並沒有多大的改變。
“二等人通通滾出這個國家!”
“黃皮、黑皮、棕皮, 你們比綠皮還低等,Waaaaaaaah!”
……
街頭巷尾都是各種發泄式的塗鴉標語,訴說著創作者的瘋狂,白墨甚至還看到過幾個人,剛剛吸過大麻,又拿起噴漆,搖搖晃晃地在一堵牆上面亂噴。
不過這一切都跟他沒有多大關系,只要自己的目標沒死掉就好。白墨拿出在線地圖,按著資料上面提供的地點前進。
越往目的地走,他發現亂象就越多。無所事事的暴動小青年有拿著汽油瓶的,有拿槍的,似乎都在往一個地方跑。
一路走來,白墨都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靈能波動,強橫的氣息近乎實質化,壓迫著附近所有的普通人,讓他們甚至連呼吸都感到有些困難。
盡管對方明顯是一個東方人面孔,但大多數的暴徒都選擇了躲開,只有少部分不怕死或者不信邪的,提著重型槍械的家夥還敢對他進行掃射。
“裝神弄鬼!”
“噠噠噠噠噠噠噠!”幾個兩臂都是紋著“……GREATAGAIN”紋身的白人大漢,咆哮著扣動了手中的扳機。
“人在一個瘋狂的群體裡,就容易降智商。”呼嘯而來的子彈被環繞白墨周圍的念力牆強行扭轉了方向,向著它們的發射者回歸。
“我的……”上帝兩字還沒來得及說,拿著槍的幾人就已經被自己射出的子彈打成了馬蜂窩。
如果有人留意到他們屍體上握著的槍,就會發現這樣一個事情——每把槍的槍管都射進了一顆倒飛的子彈,將槍體結構徹底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