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前後謀劃了多年的復仇大計,也做好了豁出一切滅殺敵手的準備,但死敵突然卻被天降的瘋子一指戳死,李必達癱坐在地上,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他做好了各種預案,從華亞聯邦可能反水,到對手可能拿著什麽底牌,一一都想好了對策,然而根本沒想到還能有這種操作。
不過這時候已經沒有人在意失魂落魄的李必達了,白墨衝擊性的宣言,已經引爆了整個世界!
一個瘋子不可怕,綁起來送精神病院就可以了,可怕的是擁有絕世武力的瘋子,他要將整個地球變成一座精神病院。
“他說的世界似乎也沒什麽不好,衣食住行通通都有系統包辦,只要當個聽話的順民,就能過上體面的生活……”
“總比現在要好,每天累死累活的乾永遠看不到頭的事就算了,活得還這麽辛苦,天天要看別人的臉色。”
“不說了,明天還要早起乾活呢,大人物的事情,還是留給大人物去管吧,我只希望下一個月能多兩百高溫津貼,這太陽簡直是要命。”
“真希望他能當上皇帝,然後給我們每人發一個系統,我看裡那些主角,有了系統以後一個個都牛逼得不行,打臉打得啪啪響,多爽!”
“你小子肯定是看手機看傻了,這世界哪有那麽好的事,別做白日夢了。”
“要是真有一個這樣的系統,就算是像那些主角一樣,什麽都聽它的也值了,現在還不是要看老板臉色,聽誰的話不是聽,那個垃圾貨有時還拖欠工資呢。”
……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想法,各行各業的老板又有另外一套的思維。
“那個要沒收我們財產的瘋子!”
“這是我打拚了一輩子才存下來的基業,怎麽可能讓他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全部拿走。”
“什麽狗屁多余資本只會用在投機上,分明就是想搶我們的錢!”
根據白墨提出的綱領,價值一百萬華幣以上的財產將會被全數沒收,這對於絕大多數生意人來說都是一件不可能接受的事情,稍微有一點點規模的公司或者廠房,都會超出這個上限,所以完全就是一招絕戶計。
“打?拿什麽打,平時那群天天從我們這拿孝敬的家夥,聽到這個消息以後一個個縮得比誰都快,光靠我們自己這點花錢買來的實力,連塞牙縫都不夠。”
“發明璿璣果,給予我們能力的是他,現在要拿走所有東西的也是他,這世道還真是……”
“我收到小道消息,一支出自我們華亞的超級討伐隊已經準備好,現在就看上面的大人物,能不能打死這個搞平均主義的神經病了。”
“政_府一定會贏的,要不然的話,我們也只能將東西賣掉,然後拿著錢出逃到其它國家避難。”
“這種事情誰想不到,你以為現在是想賣就能賣?市面上賣廠子的人太多,即使把價格都壓得不值幾個錢了,也還是找不到願意接手的人。要跑也只能丟下其它東西,隻帶著貴重物品跑。”
“我不甘心!憑什麽就得便宜了手下的那些,整天就想著偷奸耍滑,不好好加班的家夥。”
“別太擔心了,天塌下來有高個子,急的大老板多得是,還輪不到我們這些手下就幾十人的小廠子擔心。這個神經病想要一次性地要除掉全社會所有的有錢人跟官員,肯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憂心忡忡的冷凍加工廠老板,強撐笑容地送走了經營服裝廠的好友以後,也開始擔心起了自己的未來。
至於底下的那些,在聽到宣告後就沒剩下多少心思放在工作上的工人,他已經不想再去管了。
馬上就要進入分配時代,幹嘛還要為頭上那些吸血鬼勞心勞力地工作?這就是大部分打工者的想法,他們是最希望白墨能堅持到底的人。
只是沉醉於承諾中,衣食住行都包分配的他們還沒能意識到,一個完全由系統支配的世界會是何等的殘酷。
法蘭克福,聯合國臨時會議中心,幾乎所有五階以上的超凡者都派出了參加會議的分身。
“那個瘋子在挑戰整個世界的秩序,他必須死!”
“你能擋住多少根手指?”馬上就有人詰問道。
當時在塔克沙漠的人都看得很清楚,在不到一秒的時間裡,趙飛晏轉移了八次,而那根手指也跟著移動了指就殺死了估計還藏著不少底牌的他。
“那我們就用分身耗!在場有接近三百人,我就不相信會有耗不死的怪物。還有,別說你們沒有儲備起幾十的原力崩壞彈,全部用在他頭上,他必死無疑!”
認為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的歐洲聯盟,對白墨提出來的分配制度極度反感,認為他是整個世界秩序的破壞者,所以直接就提出使用各國參考寧煙火而秘密培養的死士。
“合道劫引子頂多能夠用於消耗他的部分力量,單靠這東西要殺死他是不可能的。”陳博想了一下自己的情況,然後得出了這個結論。
“原因?”
“即使是二十個四階圓滿的引子同時自爆, 也不過是堪堪能讓我受傷,還遠不致死的程度,更不用指望能夠殺死他。”他直接拿自己作為參照物,反駁了對方的說法。
……
“蒂奇呢,他怎麽沒來?”坐在第一排參與會議的約瑟夫,被對座的釋華衝問到了這個問題。
“他覺得我們純粹是浪費時間,直接就到澳洲大陸去了。”面對看起來還要比自己強一大截的釋華衝,約瑟夫並沒有擺出平日裡那副看不起有色人種的嘴臉,還挺有耐心地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當然根本問題還是約瑟夫還沒能到達六階的層次,仍然只是一個五階的能力者,什麽喜惡愛好,在力量面前都要先靠邊站。
“你來了?”站在澳洲大陸的地標艾爾斯岩上,白墨看向了面前這個徒步而來的男人。
“為什麽我會失敗?僅僅是因為我不夠強?”從吉斯提斯這個人造國度中,消失了整整一年多以後,一臉憔悴的侯自來到了澳洲,向白墨詢問他認為的答案。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