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執著於外相這種無關緊要的東西。”一個幽幽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
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兩大強者在第一時間都做好了嚴密的防禦準備。
陳博瞬間變成了一個被高溫等離子團包圍的光人,外圍溫度接近太陽表面的等離子體,足以將世界上絕大多數的物質燒掉。
哪怕是堅硬如鋼鐵,在這樣的恐怖高溫面前也是不堪一擊。
為了保護外圍的群眾以及自己的身體,陳博的玄華臨時變成了隔熱層,一層在內貼身,另一層覆蓋在方圓數百米內,阻擋來自自己能力發出的無窮熱量。
這個世界可沒有什麽友軍免傷的設定,使用能力時如果不加保護,甚至有可能傷到使用者本身。
元神在接觸超過一千度的高溫時,同樣會受到難以恢復的傷害,正是因為這一點,陳博不得不為自己也製作一個隔熱層。
同時應對來自隊友的超高溫,還有突然出現在背後的未知存在,釋華衝馬上就讓法身從體內湧現出來,變成一套液態戰甲覆蓋全身。
“你回來了?”電光火石間,陳博就完成了思考,得出了一個他最不想得到的結論。
“再給你們一年時間吧,看看有沒有資格成為我的對手。”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白光,漸漸重塑成了一個人形,一張驚豔絕倫的臉出現在他們面前。
周圍數千度的高溫讓空氣都變得扭曲不定,但這並不損害眼前人的美,白墨對這地獄一樣的環境沒有任何感覺。
“你的臉……”釋華衝第一反應是對方怎麽修煉到連性別都改變了。
“所以才說你們還執著於外相。”一句話過後,白墨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這時候釋華衝發現,每過幾秒,眼前的人他的外表就會徹底地變化一次,性別、體型等各種參數都在變化,他只有用心眼去觀察,才能夠真正把握住內在不變的本質。
“當外貌,膚色,體格都可以隨意改變的時候,外在的表相也不過就是那麽一回事了。”完成了初步的元素化,再加上擁有強大到足以從分子層面調整自身結構的念力以後,外表對白墨而言,就像遊戲裡可以隨意修改的數值。
無論是虹膜,抑或是指紋,改變起來都只是一件小事,這些用於區分普通人的特征,他都可以隨意模仿,所以他最後才給這個新的境界命名成萬相境。
實際上在踏入六階以後,可以對身體進行細胞級別修正的釋華衝,就已經擁有徹底改變自身外貌的能力。
至於陳博方面,十多年的時間裡,華亞聯邦開發出來的,能夠小幅度改變外貌的靈術多不勝數,畢竟絕大多數人都是視覺生物,變得更好看總是沒有壞處。
但正常人,明顯是不會有完全改變自己外貌這種奇怪習慣的,擁有改變的力量後,他們會去做修正,在原有的基礎上變得更加好看,但很少會拋棄原有的一切,直接重塑一個全新的自己。
陳博要完全改變自己的外表並不是難事,但像他這樣的領導人,如果每天的形象都在大變,下屬跟民眾會很麻煩,所以他也不會去做這種無謂的事情。
“一年嗎?告訴我,紅世之徒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陳博在聽完白墨的話以後反問道。
“知道太多其實沒有什麽好處,特別是對於這種怪物。”對於這個被鎮壓在九幽界的信息生命,白墨暫時不想說什麽。
“肉身九竅,法身九轉,你設想的路不錯。”白墨突然看向了釋華衝。
借助天網這個能力,雖然只有一個由暗靈稻所支持的分身,但在這個星球上,能夠完全瞞過他的東西還是不多。
即使因為力量不足,查看不到釋華衝的核心秘密,不過從一些外圍的信息,白墨還是推斷出了大體的情況。
“法身二轉就擁有足以匹敵初入化凝的戰鬥力。”
整個武道體系,在釋華衝踏出了新的一步以後,實際上是被他重新地整理了一遍,記錄到了數據庫裡面。
從所謂的零竅,也就是開始穴竅修煉前對身體素質的打熬,一直到九竅合一成就法身,這一段統稱為肉身九竅。
而第二階段,則是他開拓設想出來的法身九轉,第零轉是剛剛成就法身,純粹依賴法身帶來的力量增幅戰鬥。
第一轉是法身能夠隨意形變,放入體內進一步溫養;第二轉,則是釋華衝現在的層次,法身能夠反過來強化肉體,同時讓他擁有細胞級別的身體微觀控制能力,極大地解放身體的力量。
至於後續的三轉四轉一直到九轉,仍然只是在他的設想當中,並沒有什麽實際的頭緒。
靠著分散到成百上千人體內的意志,釋華衝能夠調動起這些人閑置的部分神經細胞,以自己為主機,將他們並聯成一個小型的思維網絡。
正是依賴這點,他才能夠成為第一個推演出法身第二轉的人,而法身第一轉,實際上不少法身境的武者,在無意識中就已經走過了這一步。
不過這種事情就跟白墨在虛擬現實系統裡做的手腳一樣, 屬於個人最為機密的東西,所以白墨單靠這個分身並沒有看出來什麽。
“你到底走到了什麽地步?!”聽到白墨的話以後,釋華衝感覺自己後背都要冒冷汗了。
在無聲無息間,對方就已經得到了這麽多的機密信息,這仗還怎麽打?至於之前打算挑戰對方的想法,他決定爛在心裡。
牌爛就算了,自己這方很可能還處於明牌狀態,這場遊戲從一開始就太不公平。
“希望你們一年後能給我一點驚喜,現在還是太無趣了。”白墨沒有回答釋華衝的疑問,只是自顧自地說著。
“轟!”接著他一拳砸在地上,幾秒鍾後,以拳頭的位置為中心,出現了一個半徑達到十多米的光區,其內不斷湧現白色的光芒。
不明所以的兩人,第一反應就是對方要突然發難偷襲,下意識地做出了最強的防禦措施去應對,結果卻看見白墨這一拳只是朝著地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