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頓的傷勢已經穩定了下來,不過想要完全恢復至少需要數個星期的時間,好在現在有大醫師雲虛照顧,眾人都是放下了心。
木城的酒館之中,和林川闊別數月的鋼羽此刻正在和飲酒,蕭戰,西斯等這些老朋友都是赫然在列。
鋼羽古銅色的肌膚上布滿了刀劍的傷痕,他粗狂的面龐上胡子已經被刮掉,整個人看起來輕松許多,剛毅的眼神之中透漏著興奮之色。
“哈哈,兄弟,你們太幸運了,竟然能夠從山地人領地之中走出來。”鋼羽聽說林川他們穿越了雲山山脈之後,驚訝不已。
蕭戰哈哈一笑:“兄弟,你不知道吧,現在我們邢徒軍之中可是有著一萬名山地戰士呢,他們就像野獸一樣,厲害著呢。”
“什麽!山地戰士竟然加入了我們邢徒軍??”鋼羽嘴巴脹的老大,足以能夠塞下一顆雞蛋。
要知道這百余年以來,山地人和王朝人可是有著深仇大恨的,不要說山地戰士加入邢徒軍,一見面就要拚個你死我活的。
西斯舉起酒杯:“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我們大人現在已經快要結婚了,你猜猜嫂子是誰?王朝中央軍元帥的女兒,哈哈哈。”
林川笑罵道:“誰說我要結婚了,你再胡言亂語,小心我讓你去養馬——”。
“什麽,中央軍元帥對你女兒——”
“哈哈哈,兄弟,我的腦子不夠用了,我不是做夢吧,你們這些時間到底幹了什麽——”。鋼羽揉著額頭大笑。
蕭戰:“很吃驚吧,這就是我們的大人,厲害吧——”。
林川趕緊舉起酒杯阻止了他們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來,喝酒喝酒。”
“對,對,這事必須得慶祝。”鋼羽高興地舉起酒杯,大聲說著,讓林川哭笑不得。
事實上林川和藍雨現在只是有那麽一些小曖昧而已,要說到談婚論嫁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想要中央軍元帥知道此事帶著幾十萬大軍殺氣騰騰地殺來,林川就趕緊打住了和藍雨成婚的念頭。
再說了,藍雨那丫頭別看有時候溫柔得像一個淑女,但是發起飆來可是要拿刀砍人的,宛如憤怒的小獅子,林川捫心自問,自己目前可是駕馭不了的。
酒館之中,幾個許久未見的老朋友舉杯推盞喝得不亦樂乎,上好的賣酒一壇壇地送了上來,最後就連千杯不醉的林川都有一些醉意了。
不過現在看到鋼羽,林川很高興,鋼羽戰力強悍自是不必說,更重要的是,鋼羽和林川的關系很好,在戰場上是能夠將後背交給對方的袍澤兄弟。
林川他們喝酒的酒館位於城南大道旁,不遠處就是城南軍營,不時有休假的軍官走進酒館。
“我們奧斯汀起義軍可厲害了,你知道嗎,在青木川就是我們率先攻下了城門,可是立了大功的。”正當林川他們喝得正酣的時候,一個刺耳的聲音傳入他們的耳朵。
在不遠處的桌子上,幾個穿著灰色軍服的起義軍軍官喝得滿臉通紅,正在大聲吹噓著自己的戰績。
“不是說青木川是邢徒軍攻下來的嗎?好像是叫林川的,是林氏子弟。”鄰桌的客商提出了質疑。
那個大個子起義軍軍官不滿地呸了一聲:“他們邢徒軍說的話你也信啊,要不是我們起義軍,他們邢徒軍早就被王朝給消滅了。”
“要不是我們將軍仗義,將軍功讓給那個小白臉,誰知道他林川啊——”。
“對對,旗營長,我敬你一杯,別看現在邢徒軍壓著我們起義軍,他們就是一群軟蛋,沒有我們他們早就死翹翹了。”其余的灰色製服的起義軍官紛紛舉起酒杯大聲說著。
事實上那幾名起義軍軍官已經發現了身穿黑色製服的林川他們,但是他們喝得比較多,故意提高了音量,故意挑釁。
“不管他們,一群跳梁小醜而已。”林川阻止了憤怒的蕭戰,繼續喝酒。
由於王朝貪官汙吏橫行,稅務繁重,加上近幾年的大旱,很多行省的百姓走投無路之下只能背井離鄉,成為了難民。
但是難民太多了,數百萬的難民掙扎在生死存亡線上,最終還是有一部分人鋌而走險,舉起了反旗,這就是起義軍。
在邢徒軍之前,各個行省或多或少都有起義軍的存在,少則幾十人,多則上萬,但是這些起義軍大都是一些活不下去的百姓組成,其中加入了一些流寇山匪,面對王朝武裝到牙齒的征剿大軍無論起義軍數目多麽龐大,總是一敗再敗,失敗已經成為了起義軍的標配。
雖然起義軍失敗過無數次,這幾年被剿滅的足有數十萬,但是難民眾多,各地各式各樣的起義軍依然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讓王朝地方守備隊忙於奔命。
邢徒軍在撤向南川行省的途中,遇到了數十支被王朝地方守備隊追得四處奔逃的起義軍,將他們救了下來。
看到邢徒軍強大,竟然可以擊敗全副武裝的王朝行省守備隊,這些義軍紛紛要求加入邢徒軍,以混一口飯吃。
林諾言看到現在邢徒軍兵力弱小,欣然同意,當然為了讓起義軍歸心,林諾言並沒有解除那些起義軍首領的職務,反而是讓他們繼續帶著原部隊,因為時間倉促,就連軍服都沒有來得及給他們換。
雖然起義軍歸附了邢徒軍,但是他們依然有著很大的獨立性,林諾言準備慢慢消化他們。
因為剛剛接管木城防務, 所有的事情千頭萬緒,林諾言就暫時將這些起義軍放在了一邊,看到邢徒軍每天吃香的喝辣的,這些歸附的起義軍由於沒有作戰,也沒有繳獲,所以很是眼紅邢徒軍,對邢徒軍由羨慕變得嫉妒,心生不滿,這幾日雙方爆發的鬥毆就不計其數。
“喂,這位子我們看上了,你們讓讓。”此刻,又一群穿著黃色製服的起義軍走了進來,看到沒有位置,直接走到林川他們的桌子面前,囂張地大喊。
林川等人本來就是為鋼羽接風洗塵,喝酒正高興,本來被那些起義軍軍官挑釁就心裡不舒服,此刻又有一群起義軍前來挑釁,林川心中火起。
“這裡沒有位子了,不要打擾我們喝酒。”林川揚起脖子灌了一大杯酒,冷冷地說。
“勞資就是看上這位子——啊!”那名身穿黃色製服的起義軍軍官一拳砸在桌子上正準備囂張,林川手中的酒杯已經砸在了他的臉上,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那名軍官被林川一腳踢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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