潰敗的南川士兵們爭先恐後地通過黑風口逃向南方森林,而殺紅了眼的騎兵們怎麽會讓南川士兵們順利逃脫,催馬狂追。-79小說網-
望著疾馳追來的王朝騎兵,西斯臉上‘露’出一抹冷笑,現在你們囂張,等會就該哭了。
此刻在黑風口的山坡上,十多架弩機一字排開,閃著寒芒的弩箭對準了追來的騎兵。
南川軍很窮,整個第一兵團東拚西湊才有了這十多架弩機,一直被當成寶貝,西斯撫‘摸’著弩機,眼中‘露’出不舍之‘色’,等會撤退,沉重的弩機帶不走——
王朝騎兵們一個個興奮地如同惡狼一般,不斷劈砍著潰逃的南川士兵,在通往黑風口兩裡的道路上,鋪滿了南川士兵的屍體。
“殺殺殺!”此刻的王朝騎兵們眼中只有殺戮,他們不顧一切地向前衝鋒。
突然,當一名騎兵將戰馬前的南川士兵砍翻在地時,他發現了不遠處一字排開的弩箭,正正對著自己這邊,頓時亡魂都嚇了出來。
弩箭在軍士可是殺人的利器,特別是八角牛弩更可可怖,小臂粗的弩箭能夠將人貫穿。
很快,騎兵們都發現了山坡上的八角牛弩,剛剛還在狂笑的他們一個個變了臉‘色’,眼中‘露’出了驚恐,急忙勒住了戰馬,想要轉身逃走。
“進攻,繼續進攻,你們擋著路了!”後面的騎兵不知道怎麽回事,大聲地叫喊著。
前面的騎兵想要後撤,後面的騎兵策馬向前,雙方擠在一起,追擊的騎兵隊伍頓時大‘亂’,南川士兵們乘機快速跑過山口,消失在森林之中。
“怎麽回事!為什麽擋住道路!”騎兵將軍鷹潭大聲喝問。
“弩機!弩機!”有士兵這才驚恐地叫喊著提醒。
不過已經晚了,西斯冷聲下令:“發‘射’!”
需要十二個人‘操’作的八角牛弩頓時發出吱嘎的聲音,隨著嗖的聲音,十多支小臂粗的弩機朝著騎兵們而去。
發‘射’了弩箭的南川士兵們來不及看自己的戰果,又匆忙安裝上新的弩箭。
作為指揮官的西斯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十多支弩箭帶著死亡的氣息狠狠地嵌入了騎兵們的隊列,隨著絕望的慘叫,騎兵隊伍頓時出現十多道血槽。
強勁的弩箭一臉貫穿了四五名騎兵才堪堪停下,被貫穿身體的騎兵‘胸’口出現巨大的血窟窿,內髒流了一地,這樣的慘狀的視覺衝擊力讓騎兵們心中充滿了恐懼。
還沒等騎兵們從恐懼之中恢復過來,第二批弩箭已經呼嘯而至,再次在騎兵隊列之中掀起了一片血雨。
相對於數萬騎兵來說,十多支弩箭帶來的傷亡根本不值一提,但是視覺的衝擊和恐懼的對騎兵們的打擊可就不能忽視了。
騎兵們‘混’‘亂’地擠成一團,想要逃離弩箭的攻擊范圍,但是此刻黑風口前的緩坡上,擠滿了騎兵,根本無法閃避,騎兵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弩箭穿過自己的身體,帶起一片血雨。
“衝過去!”終於有軍官明白,此刻根本無法躲避,只能向前。
騎兵們鼓起勇氣向山坡上的弩箭陣地發起了死亡衝鋒。
為什麽是死亡衝鋒呢?因為在弩箭的撕裂下,進攻的騎兵們不斷倒下,這是一條死亡之路。
有騎兵想要後退,不想送死,但是很快就被憤怒的軍官砍掉了腦袋。
“殺啊!”騎兵們蜂蛹而至。
弩箭畢竟還是有限的,衝鋒的騎兵太多了,很快就有騎兵衝到了一百米外。
西斯毫不猶豫地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剛剛還是殺人狂魔的南川士兵們毫無軍人的正直,轉身就跑,比兔子還快。
那些衝上緩坡的騎兵們一邊大聲咒罵著,一邊憤怒地將弩機劈成了碎片。
黑風口的屍體已經阻塞了道路,騎兵們只能兩騎並行。
鷹潭不想放跑叛軍,這可是軍功啊,心一橫:“從屍體上踩過去!”
“可是屍體有我們的人——”有軍官提醒。
鷹潭此刻恨不得將逃跑的叛軍都殺了,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踩過去,執行命令!”
很快,騎兵們催促著戰馬踩著屍體,迅速地通過黑風口,朝著南方森林之中追去。
在白雪皚皚的森林之中,身穿黑‘色’軍服的潰敗南川士兵格外的現眼,漫山遍野都是,武器旗幟丟了一地。
鷹潭狂笑一聲,帶著騎兵部隊衝入了森林,森林平緩,樹木眾多,但是訓練‘精’良的騎兵們如履平地,迅速朝著逃跑的南川士兵追了上去。
整片森林之中,到處都是奔馳的騎兵,積雪被揚起,‘露’出了積雪下乾枯的數支。
林川蹲在一顆大樹的枝椏上,看著一個個耀武揚威地騎兵從樹下奔馳而過,眼中‘露’出冷笑。
在森林的積雪之中,南川軍第三旗團一萬將士正隱藏其中,而前兩個旗團的潰敗就是要將王朝騎兵引入這片森林殲滅。
“將軍大人,會不會有埋伏?”有穩健的軍官提醒著騎兵將軍鷹潭。
鷹潭哈哈一笑:“你沒看到那滿山死去的敵人屍體嗎?叛軍是真的潰敗了!此時不追更待何時。”
事實上的確如此,蕭戰第一旗團和葉飛第二旗團是真正的潰敗,這也成功的將騎兵將軍鷹潭騙過。
這也是林川計謀之中最為巧妙的一招, 利用真的潰敗達到吸引敵人的目的,就算鷹潭火眼金‘精’,此刻也難免上當。
林川蹲在青松樹上,這種四季常綠的樹木此刻覆蓋著厚厚的積雪,林川就隱藏在其中。
看到王朝騎兵們一個個在林中縱馬疾馳,心中暗暗吃驚,沒有想到九原鐵騎的竟然控馬技術如此的‘精’良,在這林間竟然如履平地,沒有一騎撞到樹乾或者跌倒。
騎兵們火紅的戰袍高高飛揚,林間不斷傳出騎兵們的呼喝之聲,還有被追上南川戰士的慘叫。
突然,急促的哨聲在林間響起,就在哨聲響起的那一瞬間,林川已經從樹乾上飛身躍下。
人在半空,手中的戰刀已經劈了出去,噗拉地一聲,一名剛剛從樹下路過的騎兵被林川連人帶馬劈成了兩半,鮮血伴隨著內髒將雪地染的一片通紅。
林川修習林氏刀法已經有數月,此刻的他宛如修羅戰神,雪亮的戰刀劈砍挑刺,往往敵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