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盆涼水再一次把雲天潑醒後,雲天努力的抬起了頭。
此時的他簡直就是一個血人一般,渾身上下皮開肉綻的他,鮮血淋淋。
隨著蘇醒,疼痛再一次讓他的雙眼血紅血紅,後背血肉模糊間,依舊是刺痛明顯。
“來啊,你爺爺後背好癢,再給我來幾下。”
不過,雲天卻依舊緊咬著牙,直視著眼前的這個家夥,身後的傷口猶如刀刺,可他依舊不可求饒。
“小子,可以啊,那我就把你的手指甲、腳趾甲都拔光,看你能挺多久。”
這頓鞭子,打的這幾個家夥也是一身大汗,這家夥的骨頭還不是一般的硬。
“的,你給老子記住,我一定會親手擰斷你的脖子。”
看著對方拎著那專門拔除手指甲的工具向著自己走來,雲天雙眼射出的殺氣讓人心中一寒。
但這些家夥可都是心狠手辣之人,嚴刑逼供更是他們的家常便飯,所以他們根本就不在乎雲天那駭人的眼神。
十指連心,那手指甲被拔掉的疼痛可是難以形容,不過雲天早就打定主意,死都不會開口。
“好啊,老子的脖子就在這裡,你來擰啊!”
壯漢一臉冷笑的走了過來,無懼雲天目光的他不忘冷笑著說道。
搬過一把椅子,踩在上面的他來到了雲天雙手的位置,雖然雲天想要掙扎,但是那結實的鐵鏈和手銬,讓他動也不能動。
使盡全力掰開了雲天的手指,壯漢的鉗子更是扣住了雲天的指甲,只要用力一拉,雲天的指甲就會脫落。
那種疼痛絕對是可以震碎靈魂一般。
“住手!”
就在這時,大門再一次被推開,而魔術師一臉冷笑的背著手走了進來。
“報告,這小子還不肯招供,我現在準備拔掉他的指甲,看他招不招。”
沒想到魔術師去而複返,那為首的家夥立刻對著魔術師說道。
“不用了,你們這種方法太落伍了,可別忘記,這個家夥可是特種兵,這些疼痛又怎麽可能讓他屈服呢?”
魔術師微笑著搖了搖頭,這拔指甲的事情對於普通人是噩夢,但是對於特種兵,恐怕還不足以撬開他的嘴。
拔除指甲恐怕是這裡最能讓人招供的方法了,否則下一步就是一根根剁掉他的手指、腳趾。
這種疼痛雖然比指甲更狠,但很容易致死,所以不到最後,他們也不想用這招。
“那怎麽辦?”
負責刑訊的那個家夥疑惑的問道,這就是他們最狠的辦法了,恐怕不能再狠了。
“用這個,給他注射進去,這疼痛比拔指甲疼十倍呢。”
魔術師一臉冷笑,從懷中掏出了幾個小瓶放在了桌子上。
這一個個小瓶也就拇指大小,裡面是透明的藥水,每一瓶計量也就而已,而桌子上現在是十個小瓶子。
“這是什麽?”
刑訊的壯漢一臉疑惑的拿著那小瓶子,這藥水有什麽作用,會讓他開口嗎。
“這可是國外專門審問特工人員的藥水,一旦被注射他就知道什麽叫真的疼了。”
魔術師說的和顏悅色,但是這藥水卻絕對不簡單,否則也不會拿出來對付雲天了。
硫化噴妥撒納劑,是一種神經性炎症型藥物,是國外特工部門研究出來的。
這藥水專門用來刑訊逼供,當這種藥物注射到體內時全身的末梢神經會感覺到無比疼痛。
末梢神經之發達,幾乎遍布整個身體,一旦開始劇痛,那絕對是要生不的要死不能。
“明白!明白!”
這幾個人可沒有見到過如此高級的貨色,急忙點頭的他們,接過藥水,拿出注射器就走到了雲天的身邊。
“魔術師,你覺得有用嘛,我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讓你得逞。”
看著那注射器,雲天當然也知道這恐怖的東西,緊咬著牙關的他,惡狠狠的瞪著魔術師。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死,但是我會讓你活的很痛苦,痛苦的求我讓你死。”
魔術師依舊是一臉的得意,話語間更是帶著輕松,直接拉過椅子坐下的他,還不往搖晃著手中的酒杯。
眼前的場面在他眼中並不是血腥的刑訊,而更像是一個藝術。
隨著注射劑被推進了雲天的靜脈之中,僅僅隻過了幾秒鍾,雲天突然不再言語了。
隨著血液的流動,那每一塊肌膚都在疼痛,每一個肌肉都在收縮,沒過多久,這感覺遍及全身。
冷汗不斷留下,雲天的臉色一陣血紅,如果說剛才的鞭打只是後背的外表,那麽現在這疼痛簡直就是來自於靈魂。
死死的咬著嘴巴,雲天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過他卻一聲不吭,用他強大的意志堅持著。
“不錯不錯,都沒有問題是吧,再加一倍!”
看著雲天的模樣,很明顯還堅持的住,魔術師微微一笑,揮了揮手。
那大漢再一次抽取了兩瓶硫化噴妥撒納劑,直接推進了雲天的靜脈之中。
而剛才緊咬牙關的雲天,此時卻不斷的扭動著身體,渾身上下的肌肉此時都好似碎裂了一般。
那一寸肌膚都火燒火燎,恐怖的疼痛讓他的臉色變得慘白,豆大的汗珠不斷低落下,他的雙眼血紅血紅的。
但是那張嘴,卻依舊死死的閉著,一雙眼睛更是狠狠的看著魔術師。
這的用量,如果是普通恐怕已經活活疼死,可到現在,雲天卻一聲不吭,粗重的呼吸讓他整個人猶如暴走的公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但是對於雲天來說,這時間就好似停止了一般,劇烈的疼痛讓他根本無法昏迷,拉扯著靈魂的痛感,撕心裂肺。
“再加。”
果然是經過特殊培訓,對於疼痛的忍耐力果然夠強悍,魔術師再次揮了揮手,藥量繼續加倍。
“啊……”
終於,隨著硫化噴妥撒納劑注入體內,緊咬著牙關的雲天再也忍不住慘叫一聲。
撕心裂肺的慘叫讓人毛骨悚然,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被撕裂,每一塊肌肉都被嚼碎,每一根骨頭都被搓成灰燼。
這就是雲天現在感受到的疼痛,整個人不斷慘叫下,靈魂放佛都開始晃動著要逃離這軀殼一般。
其他的幾個人,此時也感覺後背發麻,打了這麽久,雲天可是從沒叫過疼。
但是現在,他卻好似殺豬一般的慘叫,這恐怖的藥水果然威力強悍。
“說吧,夜魔是誰?李清揚又在哪裡?說出來,說出來我就幫你脫離苦海。”
看著雲天痛苦的哀嚎,魔術師一臉冷笑,的用量已經超出了人的疼痛等級極限,在這種狀態下,人會進入到一種瘋癲的狀態。
現在求生的意識越來越少,而一心求死的思想會佔領大多數人的腦子,畢竟死亡是一種解脫,也可以擺脫現在的痛苦。
“夜魔是你爺爺,李清揚日=你=媽呢!哈哈哈哈……”
猛然間,雲天止住了叫聲,這聲怒吼,倒是讓魔術師一愣,這家夥竟然還笑得出來。
“好小子,你果然不錯,再加!”
魔術師真沒想到,雲天現在的意識還那麽的清楚,咬了咬牙,他就不信這個邪了。
於是身後的幾個壯漢,再一次走了上來,七手八腳摁住雲天那不斷抖動的身體,找了好一會這才把注射劑扎進了雲天的血管。
硫化噴妥撒納劑在雲天的身體之中,就好似一個核彈一般的爆裂開來。
那每寸肌膚都好似被活生生剝掉的感覺,讓雲天的慘叫更加的淒涼,剝膚之痛卻僅僅只是一小部分。
不管是肌肉、骨骼還是關節,雲天感覺到整個靈魂都開始翻滾了。
鮮血更是不斷的從他的毛孔中滲出來,那猶如從血池中撈出來的雲天,汗水中帶著鮮血。
淒涼的慘叫聲越來越小,雲天的體能也下降的非常之快,的用量讓他整個人都開始變得混沌。
慘叫聲更好似九幽地獄之中那被烈火灼烤的靈魂一般。
“說,夜魔是誰?李清揚在哪裡?”
眯著眼睛的魔術師,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被注射硫化噴妥撒納劑。
這計量之大,足以把人活活疼死了,而雲天現在也漸漸的氣若遊絲,身體消耗過大的他,恐怕大腦都開始變得模糊了。
雲天低著頭,身體還在不住的抽搐著,整個人好似在微微低語著什麽,魔術師卻又聽不清楚。
於是他急忙站起身,走到了雲天的面前,這渾身鮮血的家夥,恐怕已經招供了。
“夜魔是你祖宗,李清揚在日!你!媽!”
猶如蚊子一般的聲音,雲天依舊一遍一遍的念叨著這句話。
很顯然,他現在的大腦已經開始不聽使喚,身體更是沒有直覺,但是這句話卻不斷的被背誦著。
這是一種自我意識的催眠,為了不讓敵人在意識模糊時打聽出自己的口風,所以雲天一遍一遍的強迫自己記憶。
所以現在,他的嘴巴裡只剩下這一句話,而且依舊不斷機械的重複著。
“這家夥骨頭真硬,要不要再加點?”
看著桌子上還剩下兩瓶藥水,那個刑訊的家夥立刻開口問道。
“不行了,再繼續他的腦袋恐怕就壞了,到時候白費勁,把他關起來。”
魔術師搖了搖頭,這藥劑的副作用很強,在注射下去他會變成傻子。
“關那裡?”
幾個人急忙點了點頭,七手八腳的把雲天放了下來,不過渾身是血的雲天除了抽搐外,在無反應。
“和那幾個家夥關在一起,如果撬不開他的嘴,就用他的戰友。”
魔術師一陣冷笑,不管怎麽樣,他都要撬開雲天的嘴巴,找出夜魔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