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恭喜趙司棋同學挑戰第五關象棋擂台成功,你除了得到三千塊錢的獎金之外,還將繼呂慶大師成為奇峰棋室第五關的守擂者,每周日若能夠擊敗攻擂者,依然會有三千塊錢的進帳。”
“另外,請你看看這紙合約,如果覺得沒有問題就簽了它吧!”周琳從身後摸出合約,向趙司棋遞過去開口說道。
趙司棋接過合約,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心中暗暗覺得好笑,但表面上卻沒有露出一絲。
合約上寫著,奇峰棋室聘請趙司棋成為簽/約棋手,為期五年,這五年裡會為趙司棋的象棋生涯作規劃,全力把趙司棋打造成一個象棋界的明星,至於成果,則是五五分成。
將合約合起來,趙司棋的眼睛微微眯起來。
見趙司棋這樣,周琳不由得一陣著急。
因為她本來以為奇峰棋室開出那麽優厚的條件之後,以趙司棋目前的情況他是可以很快答應簽/約的。
想不到趙司棋此時卻沉默下來。
“對不起,我還要再考慮一下,等明天我再給你答案行嗎?”趙司棋最後是這樣回答周琳的。
周琳說道:“趙司棋,這種條件真的是太優厚了,一般人都得不到的,現在你得到了,可要好好考慮清楚啊!”
趙司棋點點頭,“放心,我會好好考慮清楚的。”
然後他向周琳問道:“今晚的獎金在哪裡領取呢?”
周琳於是帶著趙司棋到財務部去領取獎金,一路上還在努力勸說趙司棋答應她所提出來的條件。
但趙司棋還是堅持要先考慮清楚再說。
因為趙司棋是重生過來的,他的心思縝密,對於一些事情不會太過於衝動地下決定。
雖然表面上周琳提出來的條件很優厚,但如果答應了她的話,相當於把自己賣給奇峰棋室五年,這五年時間很可能會發生很多事情,所以趙司棋才想拖她一拖,先仔細思考一番再說。
有前世的經驗在,趙司棋知道在他明年十九歲的時候,就是第一屆全國象棋甲級聯賽開賽的時間,若是可以得到進入某個象棋隊去參加全國賽,那等於擁有了賺大錢的機會。
象棋甲級聯賽有些外援棋手並不依附於任何棋隊,只要某個棋隊要人,肯出錢,雙方意願達成一致的情況下,那就有了交易的機會。
趙司棋知道,若是一名棋手的實力強勁的話,幫某個棋隊出手,整個賽季下來都可能收入超十萬塊。
而若是成為某個象棋隊隊員,引領象棋隊奪得冠軍的話,那獎金將會更多。
同時,若是自由身,只要有實力,在象棋運動如火如荼的當下,每年各種杯賽相當吸引人,若是可以得到各種杯賽的冠軍,收入也不菲。
奇峰棋室只是一個俱樂部,若是成為其簽/約棋手,所得收益都會被俱樂部抽成。
也許一名需要成長的棋手簽下這種合約是有好處的,但對於趙司棋來講,這根本弊大於利。
所以一路上無論周琳怎麽勸說,趙司棋都沒有改口,依然說想要再考慮考慮。
得到奇峰棋室財務部撥出來的三千塊錢獎金之後,趙司棋便向周琳告別。
“趙司棋,在象棋界,如果靠個人的話想要闖出一片天地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情,奇峰棋室有著良好的環境,真誠希望你可以加入,這樣借助奇峰棋室的影響力,你很快就可以在象棋界闖出名頭來的,要知道,奇峰棋室作為全國有名的象棋俱樂部,
人脈非常廣,可以全力將你打造成象棋界的明星,讓你賺錢多多,名氣大大的!” “周琳,我真的需要再考慮一下,明天一定給你答案!再見!”
對周琳說出再見之後,趙司棋再也沒有停留,直接離開奇峰棋室。
周琳看著趙司棋的背影,不由得皺起眉頭來。
她突然覺得,趙司棋讓她有些看不透。
本來和自己年紀相仿的樣子,但為什麽面對趙司棋的時候卻像是在面對呂慶大師一樣呢?
趙司棋走出奇峰棋室,看著外面繁華的夜景,突然感慨起來。
這個世界還是那麽精彩,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糾纏,因為自己的能力讓奇峰棋室的人看到收益,所以才會這樣招攬自己。
這個世界還是這樣,有本事的人,總是有很多機會的。
再世為人,趙司棋看清了許多事,也更清晰地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路要怎麽走。
他的實力自己清楚, 這一次挑戰呂慶大師成功也是有些讓他摸清了自己的實力。
重生過來,棋力還是保持前世臨終前的巔峰狀態,這讓趙司棋很欣慰。
而他也知道自己在原來的時空裡並不是最強者,他如果前世沒有因病逝世的話,後期還有特級大師、國際特級大師兩個大坎要邁過去。
而今生的他,帶著前世的棋藝重新從十八歲開始,現在的棋力就已經是大師級別,比前世多出十二年的時間來進行提升,他就不相信了,以自己的積累,在今生還無法登上象棋世界的巔峰!
……
呂慶大師在離開奇峰棋室之後居然接到來自老友魏建國的電話。
“喂,老魏,怎麽?手癢了?想找我切磋嗎?”
“老呂,你不是在奇峰棋室第五關守擂嗎?聽你意思是現在有空?”
“哎,有空,相當有空,今晚我被趕下擂台了!”呂慶開著玩笑,但卻有一股淡然。
“啥?是不是來了北方的高手將你打敗了?”魏建國的聲音裡滿帶著意外。
“是一個叫趙司棋的高中生,他是周琳的同學,在二關破掉了全部殘局,直接跳過三四關直接向我發起挑戰,結果我輸了!”
當描繪起失敗的經過時,呂慶根本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在他這裡,勝敗已經不足掛懷,勝即是勝,敗即是敗,勝自有勝的原因,敗也有敗的道理,技不如人,失敗那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而電話那頭的魏建國一聽這話,不由得驚叫出聲:“趙司棋?他也叫趙司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