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話,聽在陳英的耳朵裡,讓她整個人都覺得氣憤無比,整張臉都是漲得通紅,“渾蛋,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打爛你的嘴?”
“金豹子,你知道我是誰嗎?”秦璐的眼睛裡閃出一絲憤怒,以女王的范兒展示出自己的風采來。
但是金豹子卻是一臉的淡定:“誰不知道秦家大小姐的名字?我可以看在秦先生的面子上放秦小姐一馬,而這小警察和這小夥子得留下,秦小姐,請下車,如果有什麽得罪的地方請多多海涵,這車子的修理費就算在我們豹子頭公司的帳上好了!”
金豹子的聲音裡帶著無可質疑的樣子。
秦璐被氣樂了,“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麽也應該知道這兩位的身份吧?”
“秦小姐,我們做事講求方式方法,在接下這一次的任務的時候,自然會對目標十分了解的,如果是平時,我們也許會給你一個面子不打擾你的朋友,但現在,在豐富的獎金的情況下,為了給兄弟們一個更好的工作環境,我只能夠選擇和錢更親近一些了,所以,他們兩個不能走,你,可以走!”
金豹子的話說得十分堅決,這讓秦璐的眼睛裡閃出一種女王范來,那是一種要掌握全局的風范,她不允許在自己的地盤讓自己的朋友受到委屈。
“你們如果想要抓走陳英和趙老師的話,就先打倒我!否則,我是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這是秦璐斬釘截鐵一般的話。
但她的話對於一些正當營生的人來講還會起到一定的作用,對於像豹子頭討帳公司這樣的經營者來講只會是一個笑話,所以金豹子只是冷笑一聲,下達命令之後,跟他而來的三人立即將車門粗暴地打開,然後直接把趙司棋和陳英拖下來。
趙司棋是強烈地反抗,但架不住對方人強力壯,根本難以擺脫鉗製。
而陳英就算是練過的,在對方那霸道的力量底下也無法發揮,所以只有被擒拿住的份兒。
至於秦璐,遇到對她尊敬的人也許可以保持風范,而當遇到對她根本不在意的人,那就只能夠受到非常無禮的對待了。
討帳公司的人絕對不會對討帳目標心慈手軟憐香惜玉,畢竟如果對人太溫柔的話,那是和對方交朋友而不是討帳了。
所以就算秦璐身份不同一般,就算她長得再有氣質,討帳公司的人也一樣像對待普通人那樣簡單粗暴,提領子抓頭髮,完全沒有顧忌太多。
連秦璐都被這樣對待,趙司棋和陳英的待遇更加慘烈,因為兩人是目標,所以討帳公司的人擔心他們跑了,動作方面就顯得更加粗暴了,為的是讓兩人都覺得害怕,升不起逃跑的心思。
陳英的掙扎並沒有起到作用,相反她受到重視最多,討帳公司的人有兩個對付她,有一個對付趙司棋,金豹子負責對付秦璐。
結果,秦璐和陳英無法幸免地被抓住。
而趙司棋在被拉下車之後,突然間發力,掙脫了被鉗製住的雙手,隨後就以一種奇怪的步伐圍繞那名壯漢跑動起來。
那名壯漢馬上行動想要憑借自己的實力把趙司棋再度抓住,結果是徒勞的。
趙司棋跑動起來後帶著一種奇特的節奏,讓那名壯漢暈頭轉向,因為趙司棋的拳頭在對方的身上不斷招呼,對方不管怎麽閃躲都是一點效果也沒有,身上被打了也幾十拳,拳拳到肉,痛得他連連倒吸冷氣。
陳英的心不由得大喜過望,因為她見識過趙司棋的這種象棋步伐,那是在古墓逃生之中立下大功的一種能力,現在看來這種能力又要立下大功了。
秦璐有些目瞪口呆,本來她以為趙司棋也就是棋下得厲害,在面對暴力打擊的時候根本沒有反抗之力,結果剛剛趙司棋的驚豔表現徹底讓秦璐震撼到了。
她仿佛看到一個施展輕功的武功高手,遊走於壯漢的四周,拳頭借勢擊出,速度驚人,短短的數秒就放倒一個壯漢,令其昏迷不醒。
然後趙司棋衝向陳英所在的位置,與陳英互相配合,十分迅速地把兩個壯漢打倒。
隨後兩人一左一右向金豹子衝了過去。
金豹子剛剛從手下被放倒的震撼場面當中回過神來,看到趙司棋的時候就像是見了鬼。
讓金豹子屈服於趙司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一發狠,從褲子口袋當中掏出彈簧刀,直接架到秦璐的脖子上面。
“你們再過來的話,我就殺了她!”金豹子開口威脅,眼神凶狠。
“啊,不要!快點救救我!”秦璐感覺自己距離死亡不遠,不由得大聲驚叫。
“閉嘴!”金豹子把視線收回來,冷冷喝道。
就在他視線沒有放在趙司棋身上時,趙司棋動了,也就是數秒之間的事,金豹子覺得眼前一花,手中刀子已經被趙司棋奪走,連趙司棋的影子都沒有摸到,不由得暗叫壞了。
趙司棋反將彈簧刀架到金豹子的脖子上。
在趙司棋還沒有多說什麽的時候,秦璐已經脫下高跟鞋,手握鞋尖位置,用鞋跟狠狠地往金豹子身上招呼。
金豹子立即殺豬一般地叫起來,那股淒慘樣讓趙司棋都有些不忍。
女人哪, 一旦發起狠來真的令人心驚膽寒。
陳英知道秦璐也已經發泄夠了,這才飛快來到她身邊,把她手中的高跟鞋奪下來,口中說道:“行了,秦璐,別打了,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
……
經過一段小插曲之後,一行三人才來到目的地。
這是一座舊房子,紅頂青牆,榴花似火盛開在屋前屋後。
時間已然是晚上八點,舊房子的主人吳祥慶戴著老花鏡,身穿白布褂,腳穿軟底布鞋,手執鋼筆,在稿紙上刷刷有聲記錄著一些陳年舊事。
這位,是年近八十歲的棋壇名宿,創下縱橫棋壇二十年未曾有敵手的輝煌記錄。
提起這位實至名歸的象棋國際特級大師,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吳祥慶一邊寫著字,一邊看牆上的掛鍾,他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