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曲歌畢,祈華卻是悲從中來,向趙司棋說道:“趙老師,你說這是什麽事嘛,我們好端端的進這古墓,四個人進來,現在只剩下兩個人出去,這……”
說到最後,祈華都不忍再說下去,只是蹲在那裡不言不語。
趙司棋也蹲下來,用右手搭在他左肩膀上,然後開口道:“祈華,有些事情注定要發生,我們根本無法回避,只能夠勇敢去面對而已。”
“趙老師,現在我們應該怎麽辦?我有些抓不住主意了。”祈華遇到這樣的大事顯得有些沒有主見,當即將趙司棋當成是主心骨,所以向其詢問起意見來。
“還能怎麽辦,我們趕緊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裡的事情吧!”趙司棋心如止水,很快做出決定來。
祈華覺得趙司棋的話很有道理,現在他也想不出什麽更好的辦法,所以只能夠聽從趙司棋的意見。
在祈華掏出手機打電話報警的時候,趙司棋站起身走到五叔身死化為血水的地方,他蹲下去,看向那本《絕妙好棋》,封面上的圖案已經說明這書冊裡面內容是關於象棋的。
趙司棋對於象棋有一點研究,對於古譜更是有一些偏愛,而這是一本向來都未曾在市面上流通的棋譜。
單單看這書冊的模樣就知道它的價值極高,而且將棋譜刻在用黃金製作的書冊上面,更讓趙司棋覺得這其中的棋譜非同一般。
但是,趙司棋剛剛分明看到五叔手拿著這一本黃金書冊,然後身體產生異變,最後身死化為血水。
那種場景還歷歷在目,趙司棋的眼睛有一點收縮起來。
他是很好奇書中的內容,但他更珍惜自己的生命。
他可不想像五叔那樣與黃金書冊接觸之後慘死。
祈華已經打完報警電話,此時正好看到趙司棋對那本黃金書冊感興趣的樣子,不由得急匆匆地走過來,拉住趙司棋說:“趙老師,五叔和我老舅都是因為這一本書而死的!”
言下之意很明顯,這是一本不祥的書冊,若是碰到了,很有可能會步死去兩人的後塵。
趙司棋瞪他一眼,“祈華,你看我像是那種沒腦子亂來的人嗎?”
祈華訕訕一笑:“趙老師,我只是擔心你對象棋太過於入迷,忍不住好奇心就去動它。”
“我才沒有那麽傻,之前的事情我可沒有忘記,這書害死了你老舅還有五叔,如果就這樣放著,恐怕會給警察們帶來麻煩,為今之計,我們要想辦法讓它不對人產生傷害可以將其帶走才行。”
“我可不要,趙老師,難道你有辦法不成?”祈華趕緊推辭。
他雖然知道這本書除了黃金的價值之外還有古譜的價值,但他更知道,這一本書上面是有劇毒的,若是一個不慎碰到了就會死得很慘。
趙司棋問祈華:“你真的不要?”
祈華鄭重地點頭說:“為了我的寶貴生命,這種冒險太大的事情我可不乾,趙老師,如果你有辦法帶它走,那它就是你的了。”
趙司棋的眼睛眯起來,開始細心思索。
剛剛五叔是因為手上並沒有什麽東西隔絕就和黃金書冊接觸,這導致了黃金書冊上面的劇毒直接侵入他的皮膚,所以必須想辦法讓黃金書冊上面的劇毒被隔絕開去才行。
趙司棋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他卻知道五叔的裝備裡面有一個百寶袋,裡面有專門包裝劇毒東西的袋子。
而剛剛五叔追趕趙司棋與祈華的時候,身上的百寶袋是落在那一個墳包裡面的。
所以趙司棋對祈華說道:“祈華,我要回去找一樣東西,你在這裡等著我?”
祈華跳了起來,“那怎麽成,要去一起去,趙老師你也不是不知道,現在這裡這麽陰森,我一個人在這裡是十分害怕,要是有鬼怎麽辦?”
趙司棋哈哈一笑:“所謂相由心生,世間本無鬼,而是你的心裡已經有鬼了!”
祈華不管趙司棋怎麽說都是要纏著趙司棋,所以趙司棋也拿他沒有辦法,只能夠讓他跟著一起由原路返回。
找到五叔的百寶袋之後,趙司棋將袋子裡一些淬毒的用來獵殺野獸用的暗器倒在一起,隨後估摸了一下大小,感覺剛剛好。
在離開墳包的時候,祈華將錢商的屍體抱出來,然後找一個陰涼的位置放置下來。
之所以不將錢商的屍體立即埋葬,是因為兩人需要等待警察到來,在法/醫驗過之後才可以處理掉。
趙司棋折了兩根樹枝,將金書夾起,觀察過樹枝並沒有受到劇毒的影響而產生什麽變化的時候,趙司棋也就放心了。
將金書放進特製的袋子,密封之後就不再對人體產生危害。
趙司棋將其放進懷裡,然後觀察一下祈華。
祈華對於害死他老舅與五叔的金書是心存忌憚,感覺帶著這樣的東西在身邊就像是帶著一個定時炸彈,所以他也有勸過趙司棋不要胡來,但趙司棋並不聽,所以祈華也只能夠作罷。
警察在半個小時之後趕到, 一番詢問,做過筆錄之後,現場就被拍下照片,接著物證人證一起被帶走。
趙司棋和祈華坐著順風車離開這一條路。
在警車裡,祈華有些敬佩地看著趙司棋:“趙老師,有時候我真覺得你不像是這個世界的人。”
他的話讓趙司棋心中一震,表面上卻沒有露出一絲,依然很淡定地問:“祈華,你為什麽這麽說呢?”
祈華依然看著趙司棋:“一般人總有七情六欲,但我看趙司棋似乎修煉到一定的層次,無論面對什麽都可以保持淡定。我懷疑趙老師是不是哪一個仙人下凡來歷練的了。”
趙司棋笑道:“你啊,是仙俠小說看多了,胡思亂想了對不對?我還不是一介凡人,我也是有七情六欲的,塵世間的情緣,依然讓我向往,我的心,還是會牽掛著我心中的那位的。”
面對趙司棋這麽直白的話,祈華不由得讚賞道:“不錯啊,趙老師,聽你這麽說,你還真是一個有真性情的男兒,只是你把自己的真性情隱藏在淡定的表象之下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