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對方愕然的樣子,趙司棋的心中有些不忍,但還是保持自己最初想法,向那流浪漢般的中年人說道:“對不起,我不想拜你為師!”
那人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得大大的,看著趙司棋有些意想不到地說道:“為什麽呢?我的本事你不知道嗎?為什麽不願意向我學習呢?”
趙司棋的眼睛直視著對方,根本不在乎對方那灼灼的眼神,而後大聲地說道:“我知道你的本事,但是我更加清楚自己的本事是從哪裡來的,做人是不可以忘本的,我向白教授學習,那麽我的心中就會一直認白教授這個人,雖然我沒有拜他為師,但是我的心中已經將他當成是自己的師父了。(無彈窗 小說閱讀最佳體驗盡在【鳳凰小說網】)”
確實,趙司棋知道自己今生的變化要從白泰來的手中開始,若不是白泰來給趙司棋增加體質,同時為趙司棋提供氣功的學習方法,並且對趙司棋進行強化訓練,那麽現在趙司棋不可能站在這一個中年人的面前。
他可能早就被廣社的頭目弄殘了。
中年人的眼睛繼續盯著趙司棋,沒有放過趙司棋身上的每一個細節,但是他發現自己無論怎麽看,趙司棋還是可以保持一種相當沉著的樣子,根本不為別人的視線而轉變了態度。
這讓他相當欣賞,同時心中也是十分失落的。
作為一個有本事的人,那自然而然是想要讓自己的本事可以傳揚開去。
自古以來,師授徒,為的就是將自己本事代代流傳下去,名師出高徒,前提是這個高徒本身要有高一些的資質才行。
如果讓一個笨蛋向一個名師學習,根本無法成為高徒的!
趙司棋知道對方很失望,心中地還是保持自己最堅定的想法。
他不會為任何人而改變自己的想法,除非自己的想法被證明是錯誤的,再堅持下去只會誤了自己。
不錯,眼前的這位中年人的本事很厲害,但趙司棋心中卻認為,對方只不過是比自己多活了十幾二十年,多了一些經驗與閱歷罷了。
給趙司棋相同的時間,他相信靠自己的努力是可以超越對方的。
明白趙司棋的堅持是無法受到打動之後,中年人也就不再強求,當即向趙司棋自我介紹道:“我叫白之先,是白泰來的族兄,我們同樣是太極門一脈的傳人,我比他先入門,所以我的實力比他強上一絲,一直以來我們都是競爭對手,這次出來,我是想找到他,讓他回去參加一年一度的家族比武大會。”
“因為聽說白泰來在天南師范大學裡面開設了氣功課,並且傳授了你這個唯一的學生之後,我就想驗證一下他給你的你是不是可以吸收,現在看來,你比我想象當中要好得多!”
白之先一口氣把自己的來意說明,直聽得趙司棋雲裡霧裡的,對於太極門,趙司棋沒有任何印象,但太極二字在他前世的歷史上可是鼎鼎大名的。
“前輩,既然你是要找白教授,他已經不在學校了,你為什麽不到別的地方去找呢?”趙司棋疑惑不已。
“因為我在半路上得到消息,有人想對你不利!”白之先的眼睛緊緊盯著趙司棋,把一個重磅消息放出來。
聽到這個,趙司棋卻還是面不改色。
這讓白之先的眼睛裡透出一絲欣賞。
趙司棋很配合地問道:“前輩,你所說的,是什麽樣的人想要對我不利呢?”
白之先卻不直接回答,而是扳著手指說道:“我一向做事都講求有付出才有回報的,我憑什麽直接跟你說出我所知道的事情呢?”
趙司棋微微一笑:“不知道前輩想要什麽樣的條件,如果我可以滿足的話,我決不推辭。”
“趙司棋這三個字,近來在天心國的棋壇上是如雷貫耳啊,我也算是象棋愛好者,這樣吧,只要你可以下贏我的話,我就把我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訴你!”白之先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趙司棋挑起眉頭來,想不到對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如果要趙司棋做別的,也許趙司棋會思考一番再做決定,而當對方要求要下象棋的時候,趙司棋卻是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
“好,前輩,那麽我們就找一張石桌坐下來好好下棋吧!”
趙司棋所說的石桌,就是市政中心為了方便市民下棋而在江邊所設的,每一張石桌上面都刻有象棋盤,象棋愛好者約上三五知己,帶上一盒棋就可以開戰了,所以每天在江邊總是可以看到那些象棋愛好者聚人堆,有人下棋,有人看棋,甚為熱鬧。
而當趙司棋提出這樣的建議之後,那白之先卻搖搖頭:“用棋盤來下棋,這對於你我來說像是喝白開水那麽容易,我們不能夠那樣玩!”
這下子讓趙司棋有些奇怪了,不用棋盤下棋,是下盲棋嗎?
趙司棋將自己的想法問出來,白之先當即點點頭說:“不錯,我們來下盲棋!”
趙司棋微微一笑,這盲棋對他來講也是小菜一碟,根本不在話下,所以他便請白之先先下第一步棋。
白之先卻沒有立即下棋,而是擺擺手說道:“慢著,我還沒有說完呢。”
趙司棋露出一絲微笑:“好吧,前輩還有什麽話要說的一次性說出來吧,我洗耳恭聽著呢。”
“你的情況我了解,盲棋對你來講也不是問題,所以我們還是要把難度提升一番才行。”白之先故意把難度二字的發音發得重一些,同時也在觀察趙司棋的反應。
趙司棋還是保持微笑的模樣,對白之先說道:“沒有問題,前輩,你說吧,我願意奉陪到底!”
趙司棋的話使得白之先的眼睛裡透出異樣的光芒來,他對趙司棋越看越是喜歡,感覺到如果自己擁有一個像趙司棋一樣的徒弟那該有多好啊。
而眼下他只能夠認清現實,在趙司棋期盼的眼光裡,他很快說出了自己的方案。
那便是兩人各站以金雞獨立之勢站在江邊的石欄杆上面,然後以這樣的方式進行對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