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喘著粗氣看向黑暗的懸崖底下,因為坡度的關系,下去的人早已不見蹤跡。
已經沒有力氣再去管那三個人安不安全了,G能做的他都已經做了,身體不受控制的癱坐在地上。
背靠剛才的大樹,G閉上眼睛希望可以恢復一點理智和體力。
‘怎麽樣都隨便吧……’他告訴自己。
R和L到現在還沒有消息,G也沒有看見他們從他脫出的地方逃脫,G心裡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濃重。
他不敢想他們會怎麽樣,不過,凶手之一已經被布和打倒了,這是G親眼所見,布和應該可以幫上他們的忙。
但前提是,布和不是凶手之一才行。
‘會不會是兩個人之間的內訌或者他故意設的局呢?’G暗自懷疑布和。
內心裡的不安超越了身體的疲勞和虛脫,G扶著樹乾撐起身體,膝蓋已經酸的開始發疼,G原地撐了一會兒,就又開始向懸崖的反方向移動。
算一算除了那三個人,還有R和L,羅雀屋裡還剩幾個人?有可能是凶手的又有幾個呢?
G努力在心裡盤算著,他承認自己沒有R那麽睿智,但是極限狀態中一個人的智慧是可以被激發出來的。
G本就不笨,再加上擔憂和恐懼遠遠超越了身體所帶來的痛苦,所以,現在他的灰色腦細胞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活躍。
一個男人至今仍未找到,不知生死;
一個女人在自己眼前消失,凶多吉少;
還有一個L的相似者至今不知在何方,他是凶手之一的可能性最大;最後就是和真正L在一起的布和,G最不放心的就是他。
大致估摸了一下方向,G加快了腳步。
梳得整齊的背頭此刻亂得像鳥窩,劉海全部貼在額前;
上身還剩下一件襯衫,襯衫的胸襟已經打開了一大半,白色的底色已經看不清了,濕答答地掛在肩膀上;
腳上的鞋子也早已不知去向,腳底早已磨破。
但這一切都已經顧不上了,G像個野人一樣在小樹林裡全力前進。
‘他們是不是還在房子裡呢?’
G覺得一樓走廊裡的密室沒有那麽容易打開,這也可能是布和不能帶著L從地下室逃出的根本原因。
G有些懊惱,自己那個時候想為他們開路的想法真的是愚蠢極了,不過,沒有那個想法,自己也就錯過了援救那個女人的機會,畢竟,她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自己的疏忽而瀕臨死亡的。
後來,布和也沒有從地下室逃脫出來。
好的方面是:那代表著布和沒有拋棄L獨自逃跑。
壞的方面是:這樣一來,如果他們已經離開,G無法猜出他們究竟去了哪兒。
女人已經交給了那兩個最有希望逃出鬼門關的人,G只能聽天由命,希望他們可以一切順利。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R和L,不管要面對什麽,現在都要把援救他們的性命放在第一位。
就在接近羅雀屋後大門的一瞬間,G看到了一個連滾帶爬向他的方向衝過來的男人。
男人身後不遠的地方,隱約有一個倒在血泊之中的人,一把帶血的尖刀寒光閃閃地握在衝過來的男人手裡。
G本能地後退一步,但是下一秒,他就毫不猶豫地向來人撲將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