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還記得前面曾經說過,進入地下室之後首先是狹長的木質階梯。
然後是一段短短的走廊。其實也不能算是走廊,只是空間比裡面稍微窄了一點點而已。
走過這一段,便是兩扇巨大的腐朽的木門,進入木門之後,裡面的一段空間非常寬敞。
就像是一個大房間或者大客廳。
穿過大的空間,正對著木門的是一個沒有門的開口,進入開口之後。
裡面就又變窄了,像一條狹長的走廊一樣直接通到連接一樓的木質樓梯前面。
現在R和G的方位就在地下室前端的兩扇木門前面。
此時的這兩扇木門已經被死死的鎖了起來,巨大的鐵鎖連著鐵鏈掛在門把手上,繞了好幾圈。
兩個人就被這樣堵在了這裡。
G曾經來過一次這間地下室,也打開過一次眼前的鐵鎖,用的是R找到的鑰匙。
R被圍困的時候,交給過當時僥幸突出外圍的G兩樣東西。(這裡敘述的,請大家仔細在前文中找。以後後文和前文呼應的地方會更多。)
一樣是一件綠色的小物件,我們現在還不能說明它是什麽?
另一樣的我曾經說過,是一件粗糙的,布滿了鏽跡的東西,它便是這把鐵鎖的鑰匙。
是R在一開始的時候和大家一起搜索一樓時得到的。
當時交給G,R並不能確定是否可以起到作用,但是為了以防萬一,R還是把它拿了出來。
事實證明,R是對的,要不是有了這把鑰匙,G也不可能救出受傷的女人。
現在,他們遇到了同樣的情況。
“那個還在你身上嗎?”R問。
“在!”G回答的很乾脆,但是一摸口袋,他愣住了。
他記得當時是把鑰匙和那個綠色的小物件同放在褲子口袋裡的。
這一點他不可能記錯,但是現在翻開兩個褲子口袋,什麽也沒有。
包括那個綠色的小物件,都沒了。
這一下子連帶R也愣住了。
“我會不會是掉在這邊的地上了,我當時跑得急,從褲子口袋裡滑出來確實是有可能的。”
兩個人隨即蹲下身體,四處尋找,但是黑暗的地下室中,要找這麽兩件小東西,根本就不可能。
“這下麻煩了!凶手隨時有可能泯滅掉地下室裡的證據。”R顯然也有些急了。
而G比他更懊惱,自己怎麽可以犯下如此不可饒恕的錯誤。
這麽重要的東西丟失在自己的手裡,G感到羞愧不已。
“對不起,我……”
剛想說一句抱歉的話,沒想到R一下就製止了他,手在他面前搖了搖,示意G噤聲。
他似乎聽到了什麽細微的聲音。
“沙~沙沙~卡啦~卡啦~”
連續不斷的,仿佛是從外面傳進來的聲音,在兩個人仔細聆聽的耳邊響起。
幾秒鍾之後,R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一把拉住G向剛才進來的地下室入口跑去,臉上顯露出驚惶失措的表情。
“不好!快走!”R大聲催促著。
還沒有明白過來的G被他拉的一個踉蹌,早已磨出血泡的腳底傳來陣陣刺痛。
顧不上傷痕累累的雙腳和鑽心的疼痛,G跟著R拚命向外跑去。
可是他們兩個還是晚了一步。
隱藏在泥土深處的方形蓋板已經被人死死地鎖了起來。
兩個人又一次陷進了被圍困的深淵。
G跪倒在地,一拳錘在地上,原本已經結痂的手的側面再次裂開傷口。
“該死的!行動居然那麽快!”
“不!不對!以他現在的方位,不可能那麼快跟上我們的行動。”
R嘴上說著不可能的話,心裡卻也忍不住慌張和顫抖。
但是在這種情況之下,總還是需要慌亂之中的冷靜的,不是嗎?
R再一次拚命的告誡自己:“不能慌,絕對不能慌!”
一定還有什麽他沒有意料到的人,殘留在外圍!
‘到底是誰呢,到底是誰呢。’R反反覆複地想著。
突然——
身後的G猛地站了起來。
“會不會是她!!”G喊出了一個名字,R立刻驚訝地回轉過身體,看著他。
“你是說……”
“我剛才告訴過你,我一直不信任她,送走那三個人之後,為了以絕後患。”
“我回過身來找她,當時我想,不管她是不是凶手的幫凶,我都得除掉她以防萬一。”
“後來我確實在小樹林裡找到了她,她一個人在那裡看上去很落寞,手裡就捏著我剛才給你看的那張照片。”
“我聽她大致說,是在地下室找到小芸,小芸交給她的。”
“小芸托付他找到你,並且把照片交給你。”
“可是當時我腦子裡隻想著給你們除掉後患,根本就不相信她說的話。”
“我反倒覺得是她從小芸那裡搶過來的, 並再次傷害了小芸。”
“於是我把她帶到看好的一處懸崖邊上,我們兩個就在那裡扭打了起來。”
“這個女人的力氣真的很大,我根本就治不住她,這讓我更加懷疑她就是凶手的幫凶。”
“最後,我逮住機會把她推了下去。”
G最快的速度說完這些話,停下喘了幾口氣,眼睛看向已然明了的R。
“你是說她沒有死,而且真的是凶手的幫凶,是她回轉過來把我們困住的?”
“是的,我覺得只有她有這個可能,另外那個人剛才已經受了那麽重的傷,而且還被你鎖死在那裡,他根本不可能回轉過來困住我們。”
“等等……我總覺得這裡面有什麽東西不對!”R拚命的思考著。
“現在最重要的是先要想辦法突破。”R說:“我們不能再被凶手牽著鼻子擺布了。”
“這邊突破出去根本沒有作用,等於就是回到了原點,必須想辦法搞定裡面的那扇大木門。”
“我看裡面的門腐朽的很厲害,我們兩個可以試試能不能把它弄壞,把鐵鎖連同門把手一起弄下來。”
“試試吧!”G非常讚同R的辦法。
兩個人放棄了推開眼前木板的行動,回到裡面那兩扇大木門的前面。
他們兩個所有的說話聲都盡可能壓到最低,以防止外圍的人聽到。
希望其實就差一點點,眼前的困境對他們來說又能算的了什麽呢?
黎明前的曙光就要到來,而凶手必將走向不可饒恕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