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導我們破解白色房間寶藏的線索不是這個書房裡的任何一樣東西,而是習慣。”惲夜遙回答說。
“習慣?什麽習慣?”謝雲蒙隨手拿起一本書問道:“難道是看書的習慣?”
“看書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還有這些玩偶,每一個玩偶邊緣都很粗糙,像是手工製作的。小圓桌在窗戶前,就證明看書的人喜歡一邊看書一邊眺望遠景。桌子前的地板縫裡積滿了黑色汙垢,證明這個人坐著的時候喜歡在同一個地方摩擦鞋底。我想擁有這些習慣的人一定非常安靜的,充滿了想象力並且喜歡獨處。”
“然後呢?”莫海右走到房門邊上問。
“他還不習慣隨手關門,這個人不是隱藏寶藏的人,如果他發現了門的邊緣上面被人故意破壞過,一定早就修理了。所以他沒有發現的唯一理由就是他從不習慣順手關門。兩扇書房門上的鉸鏈和螺釘都沒有磨損的痕跡,也是這個道理。”
“寶藏隱藏者想讓尋找者知道這些習慣,然後據此在樓上白色房間裡找到共同點,我想這個共同點只能是同樣不曾磨損的鉸鏈和螺釘。還有,樓上的花瓶圖案之所以在內側,也是為了告訴我們線索在某一樣東西的內側,再加上空心的意義,那就是,房門鉸鏈上有一個螺釘是被鑽空了的,裡面就有我們要找的東西。”
總結很快就出來了,三個人回轉上樓,查看他們得到的下一個線索,但是手邊沒有合適的工具,無法將門背上的螺釘擰下來。
惲夜遙拿出身上的鑰匙,左試右試都不行,鑰匙橫切面太厚了,然後他又想到樓下的剪刀,於是想立刻回下去拿,結果卻被莫海右阻止了。
“我這個可以。”莫海右掏出自己隨身帶著的一件小東西遞給他。
惲夜遙接過來一看,立刻瞪大了眼睛看向莫海右,問:“小左你把這個也帶來啦!那剛才為什麽不拿出來,害我折騰好久。”
背後的謝雲蒙湊過來看,居然是之前羅意凡打開書房暗格留下的鑰匙,它原本的位置在書房花瓶裡面。
謝雲蒙問道:“這個真的能行嗎?會不會折斷?”
“小心一點就不會了…”惲夜遙一邊試著彎腰在每一個螺釘上用鑰匙尖端做些什麽,一邊含糊地說。
終於,其中有一個螺釘松開了,不是被當作螺絲刀的鑰匙擰下來的,而是惲夜遙將小小細細的鑰匙杆插入了裡面,因為上面有一道不太容易發現的小縫。
鑰匙插入之後,螺釘的另外一端很快被推出一樣白色的小東西,居然是一張對折的小紙條。
紙張很薄,半透明的,小得幾乎像紙屑一樣,莫海右走進去小心翼翼撿起它,打開一看,上面寫著:白色月亮下的心意。
“這個…我知道了,一定是指那張床頭櫃,我去看看。”第二個看見紙條的謝雲蒙這一回立刻得出了答案,他毫不猶豫朝半圓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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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床頭櫃走去。
床頭櫃與牆壁連在一起的,移不開,謝雲蒙在它上下左右觀察著,每一條邊緣的縫隙裡都不放過,嘴裡還對走到身後的惲夜遙說著:“哎!小遙,你說床頭櫃除了抽屜之外,還有哪裡可以藏東西?”
惲夜遙探頭隻說了一句:“月亮不是指床頭櫃,你仔細看這個床頭櫃是一個半圓形,一邊是平的,另一邊是弧形的,不符合一般人印象中彎月的形狀。”
“可是,除了床頭櫃,
還有什麽可以用來表示月亮呢?”謝雲蒙不解。“是花瓶邊上的台燈,你打開它看看。”
一秒鍾之後,燈光照亮了床頭櫃和大床的一部分,在滿是白色的房間裡,顯得很暗淡。惲夜遙把台燈舉到謝雲蒙眼前讓他看,燈罩下面是一個圓圓的帶著微黃光暈的燈泡。
惲夜遙說“其實我們生活中經常可以見到的往往是圓形月亮,而不是彎月,就像晚上如果你走在大街上,很可能抬頭就會看到一輪圓圓的月亮跟著你移動。據此判斷,我猜測房主人指的月亮應該是這個台燈的燈泡。還有,這個房間是乳白色的,不就像白天嗎?而燈泡的光芒在房間顏色和外面陽光的映襯之下,反而顯得暗淡發黃, 代表陰暗也說得過去。”
“確實如此,我真是沒法和你們比動腦筋,還是小遙你來找吧。”謝雲蒙難得氣餒地輕歎一聲,向後退了兩步,退到惲夜遙身後。
惲夜遙把台燈放回床頭櫃原來的位置,然後和莫海右一起把頭湊近觀察台燈光線照得到的地方。
光線全都集中在小床頭櫃台面和大床的一角。紙條上所說的‘心意’很快在床頭櫃台面上發現了。
那是一個只有燈光照射之後才能發現的心形痕跡,比乳白色油漆稍微淡了那麽一點點,莫海右伸出手指在心形痕跡上按了一下,痕跡好像可以向下按動。
於是莫海右加重手指的力量,用力把痕跡往台面底下按動,等他松手的時候,心形痕跡自動向外彈出,飛到了地上。
惲夜遙趕緊彎腰撿起來,彈出來的‘木料’是空心的,裡面什麽也沒有。
“又一個紅鑽石被拿走了,還有,這塊東西給我吧,我帶回驗屍房去。它不是木頭,是小腿脛骨的其中一段,被打磨加工和刷過油漆了,但我還是可以看出來,交給我吧。”莫海右說。
惲夜遙立刻吧手中的東西交給莫海右。然後他說:“看來不用破壞家具的地方估計都空了,我們還剩下最後一個花瓶,可是有一點我不明白,這些紅鑽石既不在被害者身上,也不在凶手身上,究竟被誰拿走了呢?”
“這個問題的答案…也許只能在不經意間聽從命運的安排了。”莫海右的話語隱沒在他走出白色房間的腳步聲中。
“小左,這可不像是你說的話。”惲夜遙一邊拉著謝雲蒙跟上,一邊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