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瓶中的圖案也是盛開的月季花,底色是同外層顏色一樣的乳白色,花枝和花瓣的顏色卻極其豔麗,紫色,紅色和墨祿色組合在一起,滿眼的大紅大綠,根本不像是羅雀屋的風格。而且兩半花瓶中的花朵並不能拚湊到一起,惲夜遙和莫海右兩個人試了很久,都不能從中找出共同點或者為他們指明哪個方向。
謝雲蒙則只能站在後面乾著急,沒事乾的當口,謝雲蒙也學著另外兩個人一樣仔細觀察周圍家具上的細節。
為了確認之前的推理是否正確,謝雲蒙還使勁拉了拉那張大床的床頭,果然是連接在牆壁上面的。‘這應該是一整塊原木,一部分做了牆壁,其它部位都雕成大床了吧!’謝雲蒙暗自揣度著。
他把床上的被褥、枕頭、床罩全部都掀起來,想看看下面到底是什麽樣子的,是不是如他所猜測由一整塊木料雕刻而成。
這裡的床上用品看上去同地毯一樣厚重,在目前炎熱的天氣下,謝雲蒙看著都感覺熱的慌。一口氣把這些東西扔到地上,視線往床板上看去。
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原色木料,‘原來只是在看得見的地方塗了乳白色油漆啊!’不過看上去大床各個部分確實是一體的,並沒有什麽縫隙,木料的紋路也沒有斷裂。
‘這裡也沒什麽特別,會不會床腳是裝上去的?說不定還是什麽開關一類的東西。’謝雲蒙有些沉迷在解謎遊戲中,雖然沒法彎腰或者蹲下,但這難不倒謝雲蒙,他抬起一條腿就往離自己最近的床腳上踢過去。
平時每天都進行格鬥訓練的雙腳腳勁很大,一腳過去,只聽見‘啪嚓’一聲脆響,床腳應聲而斷,朝向外側的斷面參差不齊,仿佛張開了口的小怪物一樣對著謝雲蒙,邊上還灑下了不少木屑。
正在一邊仔細想辦法解讀花瓶上圖案意思的惲夜遙和莫海右,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齊刷刷看向謝雲蒙這邊。
“你在幹什麽小蒙,小心腰又拉傷了!”惲夜遙說。
“我只是在試試有沒有什麽機關沒有被你們發現而已,我想,與其費勁地一直研究那些圖案,還不如把這個房間裡好好擺弄一下,反正有什麽秘密也都在這些東西裡面不對嗎?”
“不能這樣,小蒙,房子的風景會被破壞,而且,擾亂了解謎次序的話,很可能寶藏會再也找不到。”惲夜遙耐著性子對謝雲蒙說。
莫海右可沒有這麽好的脾氣,他當即走過去蹲下身體把那節斷腿拿起來仔細觀察,對謝雲蒙的臉色也變成了不屑一顧加不耐煩,走過他身邊的時候,還用手擋了一下,意思是讓謝雲蒙退後一點。
看著謝雲蒙要發作,惲夜遙趕緊走過去把他往後拉了幾步,接收到惲夜遙的好意,謝雲蒙也隻好默不作聲,看莫海右想幹什麽。
莫海右把那床腿拿在手裡看了一眼之後,抬起頭來說:“空心的。”
“是嗎……”惲夜遙若有所思。莫海右趁著這當口繼續說:“其實我剛才就很奇怪了,一樓的花瓶圖案作為指向標使用之後,其它地方就不應該再用這個手法了。一樓為什麽神秘人不拿走紅鑽石,原因當然是不能破壞這個房子裡的家具。這裡的花瓶圖案如果有用的話,神秘人把花瓶掰開不也是破壞物品嗎?要知道羅雀屋裡所有的東西都是不可替代的。”
“但是,小左,我們也不能否認神秘人可能以前就拓好了圖案樣本,或者帶著一些小型的設備,可以觀察到花瓶內側等等。”
“小型設備能不能帶進羅雀屋你會想不明白?”莫海右斜眼看著惲夜遙說:“神秘人在來之前有很長一段時間是要受到洪暉健控制的,
不能夠自主行動,他如果可以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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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上藏小型設備的話,洪暉健不可能不發現。你難道認為洪暉健蠢到沒有搜身就讓他一個人留在這裡了?還有圖案的拓本也是一樣,帶不進來的。”
“道理是這樣,但是我們也不能僅憑空心的床腿和可以掰開的花瓶就否定圖案本身可能存在的意義吧。”
聽到這裡莫海右搖了搖頭說:“是不能否定,但我覺得這裡的月季花圖案不過就是要和樓上那些花瓶圖案呼應而已,這樣吧,我們就按照謝警官的意思,把周圍這幾樣東西都擺弄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我們想的那樣。”
“?!”莫海右的話讓謝雲蒙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莫大法醫會讚同他這個‘大老粗’的意思,所以撓了撓鼻尖,一時不知道該回答什麽好。
惲夜遙則是思考片刻,表示了讚同。
於是莫海右轉向謝雲蒙說:“謝警官,那就麻煩你再對付一下其它床腳吧,反正床連在牆壁上,砸不到你的腳。”
“呃…好的。”
“小遙,跟我來試試其它東西。”
莫海右就像一個長官一樣指揮著其他人的行動,也許他平時就是這樣工作的,已經習慣了。謝雲蒙雖然心裡不怎麽舒服,但也不得不照著做,誰讓自己不夠聰明,想不透他們思考的東西呢。
把床頭櫃稍微挪開一點,謝雲蒙使足力氣一腳下去,毫無懸念裡側的床腳也一招報銷。
然後扶著疼痛的後腰,謝雲蒙一瘸一拐向床的另一頭走去。
惲夜遙和莫海右兩個人則走到了還打開這的衣櫃前,他們拿起衣櫃裡的那些衣架,顛了顛分量,惲夜遙開口說:“很重。”
莫海右沒有言語,突然之間舉起衣架朝衣櫃底板上猛地砸過去,木頭碎裂的聲音很響,大塊碎木片從衣櫃裡側飛出來,惲夜遙趕緊用雙手護住臉頰。
也許是動作快的緣故,他感覺碎木片沒有打到自己皮膚上,放松一點手臂向前看去,惲夜遙才發現原來是莫海右用身體擋住了他,而且莫海右的雙手還環繞在他的腰上,這讓惲夜遙耳根泛起了一絲紅暈。
趕緊用手遮掩,惲夜遙對莫海右輕聲說:“謝謝你。”
“沒關系。”還是一樣冷淡的聲音,莫海右沒有看惲夜遙的臉,這讓當事人松了一口氣。
莫海右繼續說:“這個衣櫃底下也是空心的,建造者特別使用了很厚很堅硬的材料來製作衣櫃,就是為了使用者能夠正常掛衣服而不會想到裡面是空的。這些衣架放在這裡本身的作用就是用來砸衣櫃的,可能衣架的木頭裡面還包著鐵,所以才會那麽重那麽大。”
“嗯,確實如此,我想我們不用再繼續了,那些花朵圖案的意義已經很明顯,小左,你呢?”提到解決謎題,惲夜遙開始恢復常態,這可是他最喜歡做的事情。
“叫我莫法醫!你說得很對,它們不是擺設,花瓶內側所有月季花花朵裡面都沒有花心,是絢麗的花瓣讓我忽略了這一點,這也是羅雀屋前主人精心安排的迷霧彈。他故意把這個房間刷成乳白色,而花瓶裡的圖案卻極盡豔麗之能事,就是為了掩蓋沒有花心的事實。”
惲夜遙接下去說:“沒有花心就代表是空心的,這周圍所有的物品可能都是空心的,可那個神秘人不可能像我們一樣,去破壞家具,所以只有一種解釋,就是在這些空心的物品中,有一個不用砸就能輕易打開的地方被隱藏起來了,而那裡就藏著白色房間裡的紅鑽石或者下一條線索。”
“很正確,而且,煙霧彈不止花瓶圖案一個,這些衣架可比我們想象中有用多了。”莫海右的目光緊盯著手裡的衣架,上面木質表皮因為敲砸而破損了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