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民工的手指方向,只見在人群後面的一台挖掘機鏟頭上,竟然掛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屍體。
孩隻穿著一件紅肚兜,下身什麽都沒穿,兩隻手上綁著粗粗的麻繩,高高舉過頭,懸掛在挖掘機上。
孩的兩隻腳也被綁在了一起,下面掛著一個大鐵秤砣。
只見孩的臉痛苦的扭曲著,可嘴角卻詭異的勾起了一個弧度,像是在笑。
劉浪見過的詭異事情也算不少了,可是突然看到這個孩的死狀,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轉頭看了吳暖暖一眼。
吳暖暖臉色煞白,眉頭緊皺,似乎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景。
倆人急走兩步,來到人群旁。
牛大壯看到了劉浪,了頭,神色也異常的凝重。
牛大壯拍了拍那個話的民工,然後跟旁邊的警察了兩句。
其余的警察都了頭,帶著民工走了,看樣子是去做筆錄了。
現場只剩下牛大壯、劉浪和吳暖暖。
三人走到懸掛的屍體旁邊,牛大壯告訴劉浪倆人,這具屍體上今天早晨被發現的,剛才那個民工昨晚就睡在工地上看守設備。
民工睡到一多的時候,忽然感覺空氣有冷,似乎也有竊竊私語的話聲。
民工以為是有人來偷東西,一激靈爬了起來,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只見在挖掘機旁邊,正有兩個人影。一個貓著腰,一個直立著身子。
民工一看,頓時火冒三丈,拿起手電筒跟鋼管就衝了過去,邊跑邊大聲呵斥道:“好你個偷。竟然敢偷到這裡來了。”
兩個影子並沒有跑,也沒有動。
當時民工還有些納悶,做賊的竟然膽大妄為,根本不怕人。
可是,等民工跑到近前一看,頓時就嚇懵了。
立著那個人影正是懸掛的男孩。而彎腰的那個人影,赫然是一具骷髏骨架。
民工的神經立刻繃到了極,嚇得雙腿一軟,正想轉身逃跑,那具骷髏忽然嘎巴嘎巴響了兩聲,竟然緩緩直起腰來,伸出手來直接掐住了民工的脖子。
民工想要掙扎。可卻沒成想骷髏的力氣卻是大的驚人。
民工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隻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意識越來越薄弱,慢慢就失去了知覺。
牛大壯完之後,又歎了一口氣。指著挖掘機下面的一堆土道:“你們看,這堆土的形狀是不是非常奇怪。”
就在男孩屍體的正下方,一堆隆起的土,像是被人惡作劇般繪製出了一個圖案。那圖案的樣子,怎麽看怎麽像是一個骷髏頭。
劉浪環顧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看到牛大壯所的骷髏,不禁疑問道:“民工沒死?骷髏骨架也不見了?”
牛大壯了頭道:“是啊,早晨民工又醒了過來,可骷髏卻不見了。那個民工以為自己在做夢。抬頭看到懸掛著的屍體,嚇得趕緊報了警。”
牛大壯頓了頓,憂心忡忡的又道:“剛來的時候,我的確看到了那個民工脖子上有掐痕,可過了一會兒竟然自動消失了。”
“消失?”
“嗯,而且根本看不出半痕跡,像是從來沒有被掐過一樣。”
吳暖暖眉頭越擰越緊,想了一會兒又問道:“牛,這孩的身份查清楚了嗎?”
牛大壯搖了搖頭,道:“照片指紋都采集過了,事情也跟馮隊了,馮隊正派人在查呢。”
話間,牛大壯的手機響了起來。
牛大壯連忙接起電話,“喂,馮隊?”
電話那頭的馮一周隻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牛大壯臉色又難看了幾分,看了看劉浪,跟吳暖暖道:“暖暖姐,屍體的身份查出來了。”
“是誰?”
牛大壯咽了口唾沫,似乎為了組織一下語言,努力壓製住自己內心的恐慌,可出的話來還帶著顫音。
“這個孩,早就死了。”
“啊?什麽意思?”
牛大壯道:“馮隊剛才打電話了,這個孩是前天剛剛死的,是在河裡洗澡的時候被淹死的,而且,他們那邊的人感覺淹死的孩不吉利,連火化都沒有,昨天就匆匆埋了。”
“嘶……”
劉浪跟吳暖暖震驚的看著牛大壯,難以置信的問道:“死在哪裡?”
“一千公裡外的石窟村。”
“石窟村?千裡之外?”
牛大壯重重了頭,指著屍體再次肯定道:“不錯,千裡之外,半天時間將屍體挖出,然後運到了這裡,打扮成這樣,再掛在挖掘機上。”
所有的常識都已經無法解釋眼前的情景,別是要做這麽多了,光是不停的開著車跑,一千裡恐怕至少也得六七個時。
可是,據調查,那個石窟村貧窮落後,身在大山之中,連公路都沒有,最近的土路都是十幾公裡以外。
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驚恐。
碰上這種事情,沒有人再會用常識去解釋,唯一的解釋就是超出常識的存在。
可是,費這麽大勁到底有什麽用處?
牛大壯看著劉浪,問道:“你知道這種情況嗎?”
劉浪搖頭,自己不但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之前根本就是聞所未聞。
可是,看到地上那個土堆而成的骷髏,劉浪隱隱感覺這似乎是一種詛咒儀式。
“對了,這片工地承包給哪家公司了啊?”吳暖暖問。
“奔騰建業。”
“馬有才?”劉浪驚奇的問道。
“對。”
牛大壯一愣,疑惑的問道:“劉浪,你認識這個馬老板?”
劉浪頭,心道:不但認識,而且還打過交道呢,而且這個馬有才似乎跟歐陽清織也有關系呢。
一想起歐陽清織, 劉浪感覺越來越好奇。
電話打不通,期末考試也沒回來考,這個歐陽清織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哎,都好幾個月了。”
劉浪在心中輕輕歎了一口氣,竟然有想念這個女孩了。
又勘察了一番現場,再也沒有找到新的線索之後,劉浪跟牛大壯跟吳暖暖道:“這個孩的死狀非常像是詛咒,我回去給你們查一查。”
牛大壯頭,拍了拍劉浪的肩膀,勉強擠出一絲笑來:“兄弟,這種事情我們想多做也沒用,還希望你多多幫忙啊?”
劉浪頭,看了吳暖暖一眼。
此時吳暖暖臉色又恢復了白皙水嫩的妖異,眼神中卻閃過一絲複雜,看了劉浪一眼,快速的移開,再次盯著懸掛的屍體,久久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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