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怪事連連時。
林彌月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劉‘浪’怕再出什麽意外,也沒有離開,而是跟排骨一起,守在了林彌月的身邊。
林彌月這次因為事發突然,連她父親都還不知道。整個病房只有昏‘迷’著的林彌月,還有一臉憔悴的排骨,和憂心忡忡的劉‘浪’。
“排骨……”
兩人沉默了很久,劉‘浪’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問問,可一開口,卻又不知該如何來問。
說的太重了,又怕排骨擔心,可不說的深一點,又怕排骨不理解。
猶豫一會兒,劉‘浪’還是試探著問道:“排骨,你自己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嗎?”
排骨皺了皺眉頭,整個人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茫然的搖了搖頭,道:“‘浪’人劉,許多事情我都搞不明白,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嗎?”
“這……”
劉‘浪’遲疑了,本想告訴排骨,這極有可能是他們自己作的孽,但讓他百思難得其解的是,當時那隻鬼嬰明明被朱涯殺死了啊。
劉‘浪’問了幾次,可排骨對暈倒時的情景完全不記得了。劉‘浪’也愈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指定是某種東西在作祟。
“排骨,你仔細想想,最近有什麽不正常的事情發生嗎?”
“不正常的事情?”
排骨看起來有些暈乎,臉‘色’雖然已有了血‘色’,但還帶著一絲煞白,顯然還沒完全恢復過來。
想了半天,排骨忽然間問道:“對了,死人算不算啊?”
“死人?什麽意思?”
“哎,別提了,在彌月出事之前,我聽彌月說過,就在一個多月前,她們學校死了一個‘女’生……”
劉‘浪’一聽,心裡咯噔一下,忙問:“到底怎麽回事?你快跟我說說。”
排骨看了看‘門’口,見沒有動靜,使勁咽了一口唾沫,壓低聲音給劉‘浪’講了起來。
自從上次劉‘浪’將何尚揍到了醫院之後,這何尚的確老實了不少,而且再也沒找過林彌月的麻煩。
排骨因此跟林彌月的感情也急劇升溫,兩人不知不覺就偷吃了禁果……
咳咳,這些事情本已將排骨搞得焦頭爛額了,可排骨要說的事情,卻正是在一天晚上倆人啪啪啪的揮汗如雨之後,林彌月親口告訴排骨的。
林彌月趴在排骨的懷裡,一雙柔情似水的眼睛盯著排骨,憧憬中帶著複雜。
當時林彌月告訴排骨,隔壁班的一個‘女’生,在頭天晚上十二點左右的時候,穿著一身黑衣,跳樓自殺了。
這個消息在發生的同時,也很快被學校封鎖了,可詭異的是,那個‘女’生的屍體也不翼而飛,學校裡只是說失蹤了,其它的就沒了下文。
可是,林彌月認識那個‘女’生,知道她為什麽自殺。
林彌月說,其實那個‘女’生命也很苦,一次無意中被男人強~暴了,結果一下子就中了。
而在跳樓的時候,‘女’生的已經懷孕四五個月了,肚子也有點凸出來。
雖然林彌月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但她知道那個男人就是東山職業學院的,而且有錢有勢,‘女’生根本無力反抗,找了幾次無果之下,最終一時想不開,便跳樓自殺了。
在跳樓之前,‘女’生還留下了一封血書,大體內容就是,一定要報仇,做鬼也不會放過那個男人的。
“哎,可憐啊……”
講完之後,排骨長長歎了一口氣,眼睛也不自覺的看向昏睡中的林彌月,幽幽的說道:“‘浪’人劉,當時聽完彌月說這話時,我能感受到她的驚恐,所以,我下決心一定要保護她,可是,沒想到……,哎……!”
劉‘浪’心中一動,隱隱感覺問題可能就出現在這裡。
劉‘浪’張了張嘴,本想安慰排骨兩句,可思來想去,卻找不到合適的話來,隻好拍了拍排骨的肩膀,說道:“排骨,沒事的,別瞎想了,醫生都說沒事了,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你好好守著她就行了,真有什麽事情,有我呢。”
劉‘浪’拍了拍‘胸’脯,一副天塌下來有我頂著的樣子。
排骨雙眼一紅,喉嚨上下動了兩下,卻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排骨看來是真累了,跟劉‘浪’聊了一會兒,便趴在林彌月的病‘床’邊睡著了。
劉‘浪’從排骨的口袋裡翻出了一盒煙,從中‘抽’了一根,走到走廊裡點上,吧嗒吧嗒‘抽’了起來。
已經過了晚上十二點了,病人跟值班的醫生護士大都也睡著了,醫院走廊裡隻亮著兩盞燈,光線顯得有些昏暗。
劉‘浪’邊‘抽’著煙,邊想著排骨說的那個穿黑衣而死的‘女’生,心中卻是越想越不對勁。
“哎,難道真跟這個‘女’生有關系嗎?”
劉‘浪’緊鎖著眉頭,用力吸了一口煙,那根煙噝噝響著,一下子就燃燒了一大半。
對啊,‘花’老頭不是給了我一本破書嗎?我一直帶在身上都沒仔細看過。
劉‘浪’對鬼怪之事本就是一知半解,所知道的也都是聽朱涯跟‘女’鬼韓曉琪說的一些。
‘花’老頭給的那本破書內容雖然晦澀難懂,但卻也有很多基本的知識,雖然真假不知道,但至少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借著昏暗的燈光,劉‘浪’翻著那本晦澀的破書,越看越想直接將它撕爛了。
裡面講的東西就跟文言文似的, 對劉‘浪’這種半吊子三流學生,簡直是一件極大的痛苦。
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劉‘浪’咬牙切齒,眉頭緊鎖的,好不容易翻到了倒數第二頁,突然間有個字眼出現在劉‘浪’面前。
屍胎嬰煞。
“屍胎?豬牙好像提過這個詞?”
劉‘浪’的注意力立刻被這幾個字吸引住了,耐著‘性’子好不容易看完了介紹,雖然還是一知半解,但是,劉‘浪’終於也明白了一點兒。
“原來,還真跟這東西有關啊……”
劉‘浪’將最後一口煙重重的吸掉,往地上一扔,用腳搓了兩下,眼神中卻是閃出了無比的堅毅。
劉‘浪’還是做了一個決定,一查到底!如果自己不管,排骨跟林彌月肯定是必死無疑,而自己管了,至少還會有一線生機。
媽的,排骨,誰叫你是我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