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
“靠,竟然有人敢惹少莊主,絕對是死定了。”
“對啊,這個少莊主可是金石莊的天才,不但達到了上品鬼吏級別,甚至傳聞很快就能進入鬼將級別,成為金石莊第二個鬼將的存在了呢。”
“嘖嘖,這石桑哪裡認識這麽一個愣頭青,竟然敢在這裡囂張。”
就在少莊主揮出馬鞭的一刹那,劉浪也明顯感覺出了他散發出來的鬼氣。
這種氣息的確非常凌厲,恐怕如果真要出殺招的話,此時的石桑已經死了。
石桑已經爬不起來了,倒在地上卻又不敢吭聲,表情更是痛苦無比。
劉浪看了少莊主一眼,快步走到石桑面前,低聲問道:“石大哥,你沒事吧?”
石桑使勁搖了搖頭,驚恐的盯著少莊主,想求饒,卻根本說不出話來。
少莊主見此,直接翻身下馬,一步步朝著劉浪走了過來,怒罵道:“臭小子,你哪裡冒出來的?竟然敢在這裡囂張?”
“媽的,看你還有點兒修為,別以為自己了不起,今天被我碰上,活該你倒霉!”
說著,少莊主一個箭步竄上前,舉起馬鞭朝著劉浪的頭頂上抽去。
圍觀的人見此,紛紛驚恐不已。
“完了,這個家夥死定了!”
“哎……好不容易修為有成,何必啊?”
“誰說不是啊?真是的。”
沒有人敢上前阻攔。
更沒有人敢出言相勸。
眼見馬鞭就要打在劉浪的頭上,劉浪猛然間彈跳而起,一把抓住少莊主的手腕,冷笑一聲:“怎麽著?你想殺我?”
忽然間將手腕一擰。
哢嚓!
一聲脆響,馬鞭直接從少莊主的手上脫落。
下一刻,劉浪抓住馬鞭,一腳踹在少莊主的胸口,然後快步上前,用馬鞭勒住了少莊主的脖子。
“哼哼,想殺我的人,還沒出生呢。”
劉浪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甚至連猶豫都沒有,將馬鞭往後一勒。
少莊主連求饒都沒來得及,哢的清脆一聲響。
少莊主腦袋一歪,竟然被劉浪勒死了。
“嘩……”
周圍目擊這一切的人都傻眼了。
這簡直是秒殺啊。
而且,不是用兵器,整個金石莊最引以為傲的天才,竟然被人活活勒死了。
石桑見此,更是驚呆了。
可是,短暫的遲疑之後,石桑終於回過味來,大喊一聲:“劉兄弟,快跑!”
快速撲到少莊主的身邊,石桑一把抓住少莊主腰間的一個袋子,從裡邊拿出一塊石頭,攥在手心幾秒之後,立刻又爬了起來,拽著劉浪就往外跑。
事情發展的太突然,這裡平時根本沒有人敢鬧事。
沒想到,一鬧事竟然就殺了人。
直到石桑跟劉浪跑出去老遠之後,才終於有人反應過來,喊殺陣陣,直追劉浪二人而來。
劉浪雖然不害怕,可是,此時顯然不是暴露自己的時候。
罷了,要走就走吧。
也不知跟石桑跑了多遠,在不遠處終於出現了一片樹林,後面追殺聲也漸漸消失。
二人一頭扎進樹林之中,大口大口喘著氣。
石桑還驚魂未定,手裡依舊攥著石頭,緊張的盯著劉浪,顫聲道:“我說劉兄弟,你、你怎麽辦到的?那個少莊主可是上品鬼吏啊,怎麽在你手裡如此不堪一擊?”
劉浪微微一笑,擺手道:“誤打誤撞吧。”
石桑連連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呵呵……”
劉浪淡淡的笑了笑,轉移話題道:“這裡是哪裡?”
劉浪剛才跟著石桑一路跑來,雖然不辨方向,但卻也感覺出石桑認準了這個方向,似乎知道這條路一般。
開始時劉浪根本沒放在心上,可看著他一直攥著從少莊主手裡奪來的石頭,不禁也懷疑了起來。
這個石桑,似乎並不僅僅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麽簡單啊。
劉浪皺了皺眉頭,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石大哥,你手裡拿的是什麽啊?”
“哦,嘿嘿,這是高級陰火石。”
石桑邊說著,將手裡的石頭在劉浪面前晃了晃。
劉浪這才發現,這塊石頭的確跟其它的陰火石不太一樣,不但色澤更純正一些,而且表面也比較潤滑。
只是打眼一看,劉浪就能感覺得出,裡面陰氣非常濃鬱。
怪不得石桑恢復的這麽快呢。
“呵呵,石大哥,你怎麽知道少莊主口袋裡有這麽一塊陰火石的啊?”
“啊?哦……我、我以前經常看到少莊主顯擺的啊。”
“是嗎?”
劉浪眯起了眼睛,見石桑目光閃爍,忽然間出手,一把掐住石桑的脖子,怒聲喝道:“石桑,你是什麽人?”
石桑在劉浪面前,毫無還手之力,整個身體一把被劉浪拎了起來。
石桑面色大變,驚恐的盯著劉浪,沒想到劉浪突然對自己發難。
“劉、劉兄弟,你、你這是幹什麽?我、我就是石桑啊?你、你……”
“哼?石桑?如此從容的使用這種高級的陰火石,恐怕不是你這種小小的鬼卒所能有的本事吧?”
劉浪反手抓住石桑的手腕,用力一掰。
哢嚓!
直接將他的手腕掰斷。
“啊……!”
一聲慘叫。
陰火石從石桑的手裡掉了下來。
劉浪隨手接住那塊陰火石,在石桑面前晃了晃,冷聲笑道:“石大哥,別把別人都當成傻瓜,如果你不老實的話,我不介意將這塊陰火石塞進你的嘴裡。”
石桑驚恐的盯著那塊陰火石,嘴唇不停的打著哆嗦。
陰火石裡面所含的陰氣之濃鬱遠超想象, 如果直接塞進嘴裡,那些陰氣會在一瞬間全部釋放出來。
別說是石桑了,恐怕就算是鬼吏級別的人,也會爆體而亡。
劉浪非常確定,石桑的確是鬼卒無疑。
可是,對於石桑的表現,劉浪卻非常懷疑。
見劉浪盯著自己,石桑心中莫名升起了陣陣寒意,神色一凝。
那張本來半骷的臉慢慢恢復了正常。
看石桑的模樣,倒是一個下巴上生著微須的中年男人。
只是,石桑那雙眼睛,卻透著一絲深邃,似乎隱藏了很多東西。
劉浪微微一笑:“哦,這就是你的真面目?”
石桑垂頭喪氣道:“劉兄弟,我、我真沒有什麽惡意,其實,我是前面柳家莊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