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襄看了看劉浪,又看了看過堂風,卻是冷哼一聲,一改剛才的熱情,卻是眨眼間變成了一個冰山美人。
慢慢將槍收了起來,施襄低聲哼道:“黑巫教教主?”
“對對對,就是黑巫教教主,我的頂頭上司。”
過堂風暗擦了一把冷汗,連忙扶著施襄坐下,又回身去扶劉浪。
劉浪臉上一直掛著笑,慢慢也將剛才驚豔於施襄美貌的心態放平了,語氣中帶了幾絲挑釁:“怎麽,難道我不像是教主嗎?”
一直坐在輪椅上的歐陽圖韋沒想到還會來這麽一出,看著沙發邊的三個人,一時竟然搞不清狀況。
“哦?我還真有點兒不太相信。”
施襄說得很是自然,似是無意中瞟了劉浪一眼,可剛剛坐下,突然又彈跳而起,抬起腿朝著劉浪的腦袋就劈了下去。
要知道,施襄穿著一件連體衣,下擺是秋冬季節的裙子,雖然裙子下面還穿著一件緊身衣,但此時將腿一抬起來,還是將劉浪震撼到了。
劉浪不經意的朝著施襄的腿下一看,嘴角露出一絲邪惡的微笑,連眼皮都沒抬,一順手,正好接住了施襄抬起的腿。
施襄大怒,用力往下一壓。
可是,劉浪那隻手卻舉得牢牢的,紋絲不動,就跟舉了一根火柴一般輕松。
施襄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過堂風眼神中同樣閃過一絲驚異。
要知道,在過堂風的眼中,施襄可是一位全才,不但精通建築勘測,甚至還精通軍事,而且跆拳道更是黑_帶高手。
甚至很多訓練有速的士兵,根本都抵不住施襄的一腿之攻。
在異錄堂這個基地裡,還有一個訓練館,平時只要施襄一露面,那些士兵就沒有一個人敢吭聲了。
雖然過堂風懂得巫術,但如果不是暗中想要迫害施襄,根本無法奈何她。
正因如此,施襄跟過堂風看到劉浪輕易的接過了一劈,不禁紛紛驚奇不已。
關鍵是人家劉浪還跟玩兒似的,似乎根本沒放在心上。
施襄又用了兩下力,不禁有些面紅耳赤,將高高抬起的腿猛然間往後一抽,剛想再來一擊,卻忽然見劉浪身形一閃。
下一刻,劉浪竟然詭異的出現在了施襄的身後。
劉浪輕輕一笑:“女孩子,幹嘛老是喜歡打打殺殺的啊?”
說著,施襄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點了穴一般,竟然僵硬無比,根本動彈不得了。
與此同時,施襄感覺自己的耳朵一癢,有股熱乎乎的氣息吹了過來。
“施社長,就算我不是黑巫教的教主,也不用著剛來就動手卻腳,動刀動槍的吧?”
施襄氣得渾身發抖,大叫道:“滾開,快點松開!松開我!”
過堂風張大了嘴巴,腦袋像是短路了一般。
只見此時,劉浪竟然將兩隻胳膊環繞著施襄,而兩隻大手正好按在了不該按的位置。
劉浪無所謂的嘿嘿一笑,狠狠的吸了一口鼻子,玩味般的笑道:“嗯,身上還有一股蘭花的香味,是不是剛洗澡啊?”
炸鍋了,徹底炸鍋了。
從來只有欺負男人的施襄,此時竟然跟一隻待宰的羔羊一般,被一個自稱為年輕帥氣的教主小子給欺負了。
簡直是奇恥大辱啊。
最為重要的是,自己連任何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施襄的臉色紅中透白,跟瘋了一樣大聲喊叫著,見劉浪根本不為所動,不禁大叫道:“過堂風,快點,快點把這個臭流_氓給我殺了,快點!”
過堂風動了動嘴,一臉的為難之色:“施姐姐,我、這……”
“什麽這我的,快點,如果你將這個流氓給殺了,我立刻給你尋處大礦,讓人再發一筆財。”
過堂風眼神中閃過一絲動搖,可一想起自己身上中了蠱,立刻哭喪起臉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劉浪面前,用近乎求饒般的語氣說道:“教主,施姐姐沒有別的意思,求您手下留情,放、放了她吧?”
劉浪嘿嘿一笑,“我本來就沒把她怎麽樣啊?”
過堂風頓時語塞。
劉浪的確沒有把施襄怎麽樣。
可施襄是什麽人啊,自恃凌駕於所有男人的之上,那種尊嚴此時完全被劉浪踐踏得不剩分毫。
“過堂風,你、你他娘的給我起來,你這威風八面的過堂主,怎麽變得這麽窩囊了。快點,否則我再也不跟你合作了!”
施襄此時真是急眼了,可根本不知道劉浪使了什麽詭異的手段,竟然讓自己渾身動彈不得。
雖然跆拳道厲害,可誰知道,劉浪的手段更是厲害的離譜。
在劉浪面前,跆拳道似乎就跟小孩過家家似的。
過堂風見施襄真的急眼了,頗為無奈的伸出手來,將自己的手心送到施襄的面前。
“施姐姐,我、我們教主……”
施襄雖然不懂巫術,但跟過堂風也合作了好多年了,一看到過堂風手心的疤痕,立刻明白了。
“你、你被這個臭小子中了蠱毒?”
過堂風點了點頭,一看劉浪,又連忙解釋道:“不不不,其實是我怕教主起疑心,主動要教主幫我中下的。”
亂了,這下全亂套了。
如果不是自己不能動彈,施襄恨不得將劉浪抽筋剝,碎屍萬段。
劉浪見玩的差不多了,卻又是嘿嘿一聲笑,將手抽了回來,在手往上走的時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輕輕觸碰了施襄的臉頰一下。
施襄頓時石化了。
自己還沒被任何男人主動碰過呢,從來都是自己去碰別的男人,哪兒有男人這麽碰自己?
施襄的確石化了。
可是,嘴中卻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般,想罵,根本罵不出來。
一定要殺了這個男人,我才不管你是不是教主呢!
施襄心中暗暗咒罵著。
在劉浪離開施襄的同時,卻見施襄的後頸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若隱若顯的圖案。
那個圖案像是在短時間內用指甲撓成的,可形狀怪異,在施襄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極為刺眼。
劉浪輕輕歎了一口氣,一副佔盡便宜的模樣,樂滋滋的說道:“哎,一個女人,幹嘛這麽凶悍啊,真是的。”
邊說著,劉浪伸出手,在那個圖案上輕輕劃了一下。
下一秒,施襄的骨頭髮出嘎巴一聲響,立刻像是解了束縛一般。
“我要殺了你!”
施襄在能動彈的瞬間,再次拔出手槍,轉身朝著劉浪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