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雖然好長時間沒有見過朱涯了,可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當初在對付屍胎嬰煞的時候,朱涯替劉浪擋了致命的一擊,臉上留下了一道很深的疤痕。
如今疤痕雖然退去,可臉上那道痕跡依舊還存在。
劉浪看著朱涯,心下狂喜,自然也定了幾分心力,可依舊不動聲色。
有朱涯的幫忙,眼前這隻騷狐狸自然也掀不起多大浪了。
心靜如松,劉浪又回頭看了一眼歐陽清織,便想起了太爺爺劉方的事情,一臉玩味的盯著照月,笑嘻嘻的問道:“騷狐狸,你認識我太爺爺劉方?”
照月聞言一怔,本來還以為劉浪會再使一次剛才那凶猛的招數,沒想到他竟然跟自己聊起了劉方。
一聽劉浪提起劉方,照月的臉皮劇烈的抖動了兩下。
“臭小子,劉方真是你的太爺爺?”
“當然,我太爺爺一輩子抓鬼降妖,匡扶正義,肯定好殺過無數妖狐,我就納悶了,既然你認識他,他怎麽沒把你給宰了呢?”
劉浪故作不知的挑釁道。
果然,照月臉色變得極不自然,惡毒的盯著劉浪,嘴角抽動了兩下,冷冷的說道:“哼,劉方匡扶正義?他愚昧無知,就是一頭榆木疙瘩,竟然生出了你這麽個油嘴滑舌的後輩?”
劉浪一聽有門,不禁兩眼一眯:“怎麽,你們不但認識,而且很熟?”
照月似乎突然意識到自己說多了,冷哼一聲,怒道:“臭小子,今天你勝了一陣,是老娘太過大意,就算你傷了我的修為,今天我依舊能將你殺死!”
說著,照月再次抖動起了剩余的四條尾巴,正想朝著劉浪再次進攻。
劉浪斷了照月一尾,傷了兩尾。
可那傷的兩尾只是行動有些遲緩,並非完全沒了攻擊力,眼見照月又要動手,劉浪一揚手,連忙製止道:“醜狐狸,今天老子跟你打個賭怎麽樣?”
照月此番也是無心戀戰,猛然聽到劉浪這話,不明所以,立刻止住腳步:“什麽賭?”
“這樣啊,反正你也受傷了,而且打死了也不是我的對手,我就給你一線生機……”
劉浪的話隻說了一半,照月差點兒吐血了。
照月銀牙狠咬,可事實的確如此,如果劉浪再來一招鬼王訣,自然恐怕剩下的兩條尾巴都得廢了。
劉浪看著照月遲疑,嘿嘿一笑,繼續道:“雖然你長得很醜,而且故意賣弄風騷,但我畢竟是個男人,也懂得一點兒憐香惜玉。這樣吧,我召喚出一個傀儡跟你打,如果你能打得過我的傀儡,那我就饒你一命,否則的話……嘿嘿。”
劉浪一聲淫笑,差點兒沒把照月的肺給氣炸了。
可是,聽到劉浪竟然有本事召喚傀儡,照月不禁一喜,暗暗心道:哼,傀儡術就算再厲害,也不會比這小子厲害到哪兒去。對付一個傀儡總比對付這小子強。
稍一猶豫,照月點了點頭,依舊嘴硬道:“小子,你少在這裡張狂,有本事你把傀儡招出來,老娘先收拾你的傀儡再收拾你!”
“哈哈,哈哈,好!”
劉浪裝模作樣,故意將雙手結十,嘴中念念有詞,朝著照月的身後一指,大聲喝道:“豬牙,還不快快現身,替我降服妖孽!”
朱涯本來躲在樹上準備伺機出手,可沒想到劉浪竟然把自己當成了傀儡。
心裡將劉浪罵了八百遍,朱涯心裡惡狠狠的咒罵道:這個該死的劉浪,果然長本事了,對付一隻五尾妖狐竟然還如此從容。哼,竟然把我當成了他的傀儡,真是服了。
朱涯雖然心時這麽想,可還真是聽話,一聽到劉浪的喊聲,呼的一下從樹上跳了下來。
照月本以為劉浪會召喚出鬼魂之類的東西,沒想到突然從自己的身後跳出一個大活人,不禁嚇了一大跳。
扭頭一看,照月的臉刷的一下就變了:“什麽?你、你是道士?”
這不是廢話嘛。
朱涯的一身打扮,不是道士又是啥。
照月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看了劉浪一眼,聲音有些哆嗦:“你、你竟然能召喚出來道士?”
傀儡之術召喚出鬼魅之物並不足為奇,可如果能召喚出一個活生生的道士,這本事可大得沒邊了。
而且看朱涯的樣子,不但是個道士,似乎還有自主意識,這、這是幾個情況?
照月忽然有種被劉浪耍了的感覺,甚至心裡都有些懷疑了:不會這個傀儡比臭小子還要厲害吧?
朱涯一跳下來,只是盯著照月,卻對著劉浪喊了一句:“回頭跟你算帳!”
二話沒說,朱涯揮起寶劍,朝著照月就斬了過去。
照月大驚,甩起狐尾就還擊了過去。
“好個臭小子,傀儡竟然也如此厲害!”
如今劉浪的修為顯然已超出了朱涯,可朱涯畢竟打小浸淫在茅山之上,道術的根基遠非劉浪所能比。
如果真讓朱涯對付四尾健全的照月,恐怕朱涯根本不是對手。
可如今照月只剩下兩條尾巴能湊合著打一仗,一跟朱涯膠著在一起,竟然難分上下。
朱涯一劍朝著照月的胸膛刺了下去。
照月眼見不好,身形往回一閃,立刻甩出一條尾巴,朝著朱涯的肩膀處刺了過去。
朱涯大驚,一側身飛起左腿,用了千鈞之力直劈照月的腹部。
照月沒想到這個傀儡道士的速度如此之快,心中一驚,連忙甩出另外一隻狐尾迎擊。
“砰!”
朱涯的腳正踢在了照月的尾巴上。
一人一妖猛然間像是受了巨大的慣性一般,嗖的一下兩相分開。
朱涯動了動腳,疼。
照月也心下一沉,暗暗驚道:這個傀儡道士似乎深諳道術與克妖之法,真想取勝卻是不容易呢?
想到這裡,照月眼珠一轉,猛然間伸出尖利的爪牙,身後的四條尾巴往外一漲,好似孔雀開屏一般,口中念有詞。
呼呼呼!
一陣疾風飛旋,照月的身形一閃,竟然從她的身體裡慢慢走出了兩個人影。
那兩個人影跟照月長得一般無二,每人身後都長著一條長長的白狐尾。
只是,那兩人卻盡是嫵媚妖嬈之色。
在照月左手邊的女人,穿著比基尼泳裝,恨不得把不該露的都露出來。
而另一個,竟然穿著一件寬松的粉紅色睡袍,身下的玲瓏身姿半遮半掩,恐怕一旦將睡袍扯開,立刻就會春光乍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