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展的太快,別說是牛大壯了,就連劉浪都滿臉的震驚。
牛大壯看著潔逃走的方向,轉頭看了劉浪一眼,驚異道:“劉、劉兄弟,真詐屍了?”
劉浪沒有看到,自然不知道是否是真的詐屍了,可是,一想起寧凝說的莫名其妙的話,劉浪莫名心中急跳了兩下。
“要死的,是那個小流氓!”
“調虎離山!”
劉浪一拍腦門,似乎忽然間明白了什麽,也不顧牛大壯滿臉的疑問,直接跳下車,朝著李邱父子待的警車跑了過去。
“喂,劉兄弟,你不能逃!”
牛大壯一看急了,這種時候如果逃跑可真就有理說不清了。
可是,劉浪剛跑了兩步,卻忽然間聽到最前方那輛警車傳來了一聲慘叫:“啊!”
緊接著,又是一聲喊叫跟著響了起來:“啊?小三、三兒,你、你怎麽了啊?”
這個聲音是李邱的。
劉浪腳步一頓,也沒再停留,急跑了兩步,快速靠近了第一輛警車。
正在此時,一個人影快速的從警車中鑽出,然後朝著夜幕中急速移動,跟剛才詐屍的潔一般,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是寧凝?”
劉浪一愣,連忙衝到警車跟前,朝裡一看,頓時大驚失色。
在後車廂裡,李別三正直愣愣的躺著,臉色鐵青,兩隻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嘴唇發紫,可身上卻沒有半點傷口。
李邱趴在李別三的身上,不停的哆嗦著,顯然是又悲又驚,聲音很快就變成了破鑼嗓子了。
“三兒啊,你、你怎麽了?你、你可別嚇爹啊!”
劉浪眼皮急速的跳動了兩下,已完全感受不到李別三身上的生機,像是魂魄在一瞬間被抽掉了一般,只剩下了一具軀殼。
牛大壯跟另外兩個刑警也很快跑上前來,看到挺屍的李別三,頓時也愣住了。
“劉兄弟,這是怎麽一回事?”
劉浪略一遲疑,又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李邱抱著李別三的屍體嚎啕大哭著,身體也跟著微微顫抖著,兩隻眼睛怨毒的盯著劉浪,像是要將劉浪生吞活剝了一般。
牛大壯見又出了人命,立刻對身邊的兩個刑警說了兩句,自己直接跳上了警車。
其中一個刑警一把拉住劉浪,低聲說道:“劉兄弟,你最好先回警車。”
那個刑警顯然對劉浪也很好感,說話間也不時的朝著劉浪眨眼睛。
劉浪會意,強壓下心中的疑惑,跟著那個刑警回到了第三輛警車。
另外一個刑警在外面警戒,牛大壯上前檢查了一下死者,然後很快就做出一個決定:死了。
李邱哭得早已是泣不成聲,一把抓住牛大壯的胳膊,痛苦的大叫道:“我、我兒子被那個小子害死了,幫我、幫我啊……”
牛大壯沒有吭聲,或者說是不敢吭聲。
開始時牛大壯的確沒有懷疑劉浪,可看著李別三的死狀,牛大壯不禁皺起了眉頭。
牛大壯清楚的知道劉浪的本事,如果劉浪想要殺個人,就算隔了十步之外,恐怕也有可能。
李別三死的樣子太過詭異,經歷過一些靈異事件的牛大壯一眼就能看出來,李別三死的不正常。
如果真要追究起來,劉浪身負異術的本事恐怕反而成了一件麻煩事。
正當牛大壯犯愁的時候,突然間看到在李別三的腳邊放著一張白紙。
牛大壯一愣,連忙拿起白紙一看,臉上的疑惑頓時更盛了。
白紙是張普通的A4紙,上面寫著四個大字,靈魂契約。
除此之外,竟然再也沒有其它的字了。
牛大壯努力平複了一下心情,
將白紙放在李邱面前問道:“李局,這張紙是你的嗎?”李邱邊哭著,腦海中卻開始盤算著怎麽置劉浪於死地了,聽到牛大壯的話,低頭一看,卻是連忙搖頭道:“不是不是,我從來沒見過這張紙。”
十幾分鍾後,那些警察紛紛無功而返。
因為現場的人都有嫌疑,不但是劉浪,就連牛大壯三人也被押回了西城警局。
劉浪被單獨關進了一間單間,牛大壯跟另外兩個刑警被關在了另外一間。
李邱回到警局之後,胸中已被復仇的火焰完全填滿,心中認定了李別三是死於劉浪之手。
“劉浪!劉浪?”
將劉浪幾人關押起來之後,李邱也顧不得管自己兒子的屍體,吩咐警局不允許任何人進出後,自己一個人匆匆跑回了辦公室。
“劉浪,都是因為你,沒有你我兒子也不會死,我絕對不會罷休的!”
李邱眼神中透著陰毒,將門窗全部鎖死之後,徑直走到辦公桌後,從辦公桌抽屜裡拿出一個小盒子。
盒子看起來很普通,比手掌要稍微大點兒,長方形,外麵包著一層紅布。
李邱慢慢將紅布揭開,然後再將盒子打開。
盒子裡露出了一個穿著衣服的小草人。
李邱看著草人,冷冷的笑了兩聲,然後從抽屜的一旁拿出了一張長方形的白紙和一根毛筆。
李邱用毛筆將劉浪的名字寫到白紙上,然後將白紙塞到草人的裡面。
“哼,臭小子,我的兒子由你而死,今天,我就用這草人術結果了你的性命,讓你的靈魂永遠受折磨!”
李邱邊說著,從抽屜的旁邊又拿出了數根針,嘴中念念有詞,不停的在草人的身上扎來扎去。
卻說劉浪此時呆在小黑屋裡,腦海中一直琢磨著今天發生的事情,越想越糊塗。
“奇怪,那兩個女孩看起來不像是修道之人,也不是修巫之人,可是,她們到底是什麽人呢?”
劉浪仔細想著,卻依舊像是一團漿糊一般,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正當劉浪想得出神的時候,胸口猛然間像是被什麽東西刺痛了一下般。
“嗯?”
劉浪臉色一變,眉頭一緊。
“媽的,有人在對我使草人術下咒?”
草人術正是黑巫術的一種。
劉浪瞬間意識到了問題所在,臉上立刻閃過一絲陰寒之色。
“豈有此理,這裡竟然會有黑巫教的人?哼,竟然還敢對我使草人術,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劉浪冷哼一聲,立刻盤膝而坐,兩目緊閉,一口咬破手指,扯破上衣,在自己的胸膛上畫起了血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