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在一個房間內大口的喘著粗氣,湊巧的是他出現的正是自己最初和厲鬼交談的屋子,地上還放著他沒有拾起的杯子,一切或許就是已經注定,自己開始沒有選擇,兩次都差點丟掉性命,如今,他將選擇最直接的方式,他是搶劫犯,他是殺戮者,殺人才是他的本性。
將被子揣到口袋裡,這次他不在尋找出口,而是尋找老二,將他殺掉,取出新鮮的心頭血獻祭給厲鬼,打開出去的生路,哪怕這是一條假的消息,大不了自己再去想別的辦法,自己又不是沒有單槍匹馬乾過,曾經遭到十多個警察圍剿,自己一個人不還是一樣逃脫,這次一樣可以活著出去!
老二此刻懷裡也裝著自己的杯子,他和老大此刻一樣有了殺戮之心,大哥的欺騙,已經不再讓他信任,殺戮者都有著自己的準則,要是有危險,只要排除掉就好,有時候,一個人比兩個人更有效率,找到自己的槍,裝好彈藥,如今只剩下,相遇,勇者活下去。
房間總是在沒有規律的改變,卻又按照命運的軌跡運行,二人,同時來到同一個房間的兩個不同的門口前。
門把手被轉動的聲音,二人同時聽到,對方就在另一面,生死就在此一搏。
門,被時打開,閃身躲進房間,找到理想的障礙物,老大提前開槍,老二躲藏得沙發被打的木屑四處飛濺,這並能壓製住老二的行動,老二將槍伸出去,朝著老大的方向盲開著槍,子彈在空中自由飛舞,奈何彼此的障礙物都過於堅固,子彈並不能解決紛爭。
灰燼落下,槍聲停止,老二的手中機槍的子彈已經打光,大哥的機槍同樣成了擺設,二者都將槍扔到了房間中間,想要肉搏解決一切,然而現實是殘酷的。
老大畢竟是老大,他每時每刻都是帶著一把左輪,就藏在自己的腰間,沒有人知道他的這個習慣,哪怕自己的隊友,人總要有一些只有自知道的底牌,雖然只有七顆子彈,但這卻是決定勝局的數量。
看著老大手中的左輪,老二慌張了。
“大哥,你不要誤會,這一切都是厲鬼的圈套,一切都是厲鬼的圈套,老大你一定要冷靜。”
可惜回答他的是一顆冰冷的子彈,從他的眉心穿過,殺人,不用那麽多廢話。
老二的屍體倒下,老大走過去,用刀子扎進他的心臟放出新鮮的獻血,裝滿整個杯子。
他朝著牆上的畫大喊道:“厲鬼,還不出來履行你的諾言嗎!”
厲鬼飄出,興奮的接過老大手中的杯子:“乾得不錯,新鮮的心頭血是我的啦!出去的路現在就在門後,你已經可以走了。”
說罷,厲鬼直接回到畫裡,他竟然沒有殺死老大,遵守了諾言!
此刻鬼摟中的三人很不解的看著白老,要是這樣下去,豈不是老大活了下來,那白老就要接受懲罰,這不應該是白老應該犯的錯誤。
“白老,為什麽厲鬼沒有殺掉那個搶劫犯,難道就這麽看著他離去。”寧川擔心的問道。
白老還是安穩的喝著茶,絲毫不急躁:”我設計的厲鬼並不能殺戮,不然早就動手殺死那二人了,沒辦法,鬼樓非讓設計限制,我的限制就是厲鬼雖然可以變成別人的樣子,但是卻不能殺人,哪怕打傷都不可以,最多只能像之前那像嚇唬一下那個搶劫犯。“
“啥,你的厲鬼不能殺人,那你怎麽完成這個任務。”張心怡顯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設計了不能殺人的厲鬼,
那樣是二人不動手,豈不是誰也不可能死。 “我本以為,他們會同歸於盡的,看來我計算失誤了。”白老無奈的笑了笑,顯得一切都很隨意。
“那白老,你豈不是失敗了?”
“其實你們都陷入了一個誤區,認為厲鬼才是最可怕的,其實最可怕的是人心。”白老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
“對於這兩個殺人犯來說,厲鬼對他們來說充其量只能起到很短暫的震懾作用,要是無限制的厲鬼殺死他們當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畢竟咱們設計的厲鬼存在太多限制,還不如直接舍棄掉它殺人的作用。
既然作為一個屠夫,他們都是心智堅定之輩,但是同樣有著屠夫的自負,在他們眼中根本沒有徹底的信任,他們信任的只有他們自己, 只要能將他們之間的不信任無限擴大,在激起他們自負的心理,他們就會像一個傀儡一樣受你擺布。
雖然我的厲鬼不能殺人,但是他的變化能力正好充當了這中間的催化劑,讓他們按照我想要的情況發展,最後因為信任破裂和極度的自我主義自相殘殺,去驗證那活路的提示,因為那時候,對方在他們眼中都只是一個貨物那麽簡單。結果自然是同歸於盡最好,最不濟也必定有一方死亡,而這時候才是真正的開始。
雖然我設計的厲鬼不能殺人,但是作為隱藏的坑,在我設計的別墅裡被殺死的人,可是百分百會馬上變成厲鬼哦,而且沒有絲毫限制。”
畫面中的老大打開房門,成功出現在自己踢翻神壇的地方,看著地上破碎的神壇,他此刻恨不得再去踢上一腳,但是及時收住了腳,要是再觸發一個別墅之旅就真是畢了吉娃娃了。
現在的他,比搶劫銀行成功更加興奮,竟然自己可以在傳說中存在的厲鬼手中逃生,雖然失去一個隊友,但是只要有錢,以後什麽都會有的,隊友沒了可以再找,命沒了可就什麽都沒了。
就在老大開環大笑的時候,身後的門卻悄然打開,厲鬼模樣的老二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老大身後。
”老大有什麽事這麽開心,和我分享一下吧,我在裡面還冷,好孤單。“
門重新關上,老大被化作厲鬼的老二直接拖回別墅了,沒有人注意到發生的一切,只有獻血從門縫裡慢慢流出,神壇不知什麽時候回到了最初的位置,所有的鮮血都被它吸收掉,不留任何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