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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鬼廚》第36章 隻有雞毛沒鴨血
  我們到家的時候天已大亮,武大郎逆來順受的被幫從床上拖起來的腦科醫生翻來覆去研究半宿未果,最終只能把案例送給專家去研究,離奇痊愈事件就此畫上了句號——反正他們善於扯淡,隨便找個類似全國人民歡慶油價上調的理由都能解釋一切,具體如何已經和我沒關系了。

  天色朦朧,我們在街邊找個店隨便吃頓豆漿油條小籠包,武大郎在和小鑽風一番交談之後對我們有了新的認識,說什麽就是什麽丁點不強嘴矯情,甚至對我還很客氣,就連我讓他加入串攤兒乾活的時候都感動得熱淚盈眶,讓我終於感受到了YY小說裡主角虎軀一震所有龍套納頭就拜的感覺。

  後來我才知道,武大郎其實並不是這種容易相處的人,經常認個死理,就像當初他明明可以把潘金蓮高價賣給西門慶後重娶個黃花大閨女,但他卻選擇了以吊絲的身份火拚富二代,最終在歷史上濃妝豔抹留了一筆——他之所以如此主要是認定了我們是梁山好漢,無論做什麽都是在宋江等人的安排下為反攻南宋做準備,我就是這裡最大的頭領,於是對我非常客氣。

  武大郎也並不像小說裡寫得那麽笨,人挺聰明,沒多久就基於記憶恢復的基礎上理解了現在我們所處的這個世界,具體表現就是:他告訴了我曾經收過兩個徒弟的故事,其中一個後來還回來在陽谷縣找過他,他的手藝在倆徒弟手上源遠流長延續至今,用從他手上學的手藝大賺其錢——他說出這倆故事的原因就是想知道能不能找到他們的後人,然後再從這巨無霸一般的產業從分點技術股份產業什麽的給我,這點讓我非常感動。

  那些是後話,我們繼續……

  我端了兩提小籠包到武大郎面前,以實際行動表示了對他加入的歡迎,同時順便看了眼西門哥哥,意思說你瞧瞧人家和你一樣也是歷史上留名的人物,加入我多順溜,你怎麽就不知道學學好呢——也不知我看這眼的眼珠子角度沒擺對或者眼白翻得都不夠赫然開朗,西門吹雪錯誤領會了我的意思,他風度翩翩的往碗裡舀了杓糖後邊攪邊問道:“大郎,你的真名不會就是武大郎吧?”

  ……當然,也可能是他根本就沒管我,就像大象不願意理會身邊那隻老鼠的氣度一樣,做事兒說話純粹的隨心所欲。

  武大郎憨厚的笑了笑,夾筷子上的包子晃晃就不見了,然後才說:“街坊叫我大郎是因為我有個弟弟,大家叫了多年習慣了,在官家戶籍上我有個大名。”

  “喲,這倒沒人知道,你都不用換,擱我們這兒就叫大名了!”我邊呼嚕呼嚕喝湯邊道:“你大名武什麽?”

  “我弟弟叫武松,我當然叫武緊了。”

  我們先是一愣,跟著全都以某種只有男人才懂的表情嘿嘿嘿笑了起來,“精辟!”

  武緊眼前一抹黑的盯著我們,懵然道:“真的?”

  一幫人:“……咳咳咳……”

  又是一頓對包子鋪的掃蕩後我們才回敬老院,首先就是找了個單間安頓武緊,沒想到這才是真正的難事兒,和這比起來別的事兒就是個屁——

  房間多大點兒啊,武緊兩米多高二百來斤扔進去就是肥皂進肥皂盒,我們把裡邊床拆了直接打地鋪才能勉強塞下,可沒想這麽大一塊頭居然怕黑不敢自己睡,沒人合住的話情願睡走廊也不進屋!

  你說他躺走廊上了咱們還能走道兒嗎?

  到這步我算是勉強猜到他當年不願意賣潘姐兒的理由了,

簡單一句話,他雖然有著褪毛金剛的模樣,可肚子裡的依然還是那顆櫻桃小丸子的心,非得找個同住的室友不可——最後我只能以手機作為交換條件,把他和太二之間的牆給拆了個窟窿,算是二歸一把這事兒給解決了。  上午都貓屋裡睡覺,等中午我們才慢吞吞的起來,起來一看武緊已經到人敬老院乾活去了,飯熟餅香院子打掃乾淨,就連百年不掃一回的廁所牆上都擦出了本色兒。

  接著,蘿莉兮帶小鑽風出去買手機,太二小骨武緊開始準備晚上的串兒,西門吹雪則把我叫到了樓頂,上去一看,樓頂邊上橫七豎八在頂上搭了個棚框架子,從上到下垂了無數魚線,每根線下面都系著根雞毛,風一吹稀裡嘩啦亂晃。

  西門吹雪一身白大褂飄然而至,傲立於雞毛之側架子之下,廣闊的衣袖在風中獵獵揚起,把西山精神病院六個大字襯得格外分明,裁參差不齊的下擺拖在地上,走路一個不留神就會摔一跟頭,使他看起來說不出的孤傲、清逸、出塵……

  接著,他緩緩從腰間抽出把菜刀,透過星星點點的陽光,他似乎已經和刀合為了一體,他就是菜刀,菜刀就是他!

  “看清楚了!”

  西門吹雪舉刀而立,只見半空中一掠驚鴻,雞毛斬為兩段飄然落下!

  他接著道:“這就是我所用刀法的精髓,你什麽時候能夠隨意出刀把雞毛斬斷,什麽時候你就成了。”

  “呃,就這麽簡單?”我先一愣,跟著小心翼翼的問道:“有什麽訣竅沒有,還有,練成了我能達到什麽水平?”

  “訣竅就是眼疾手快,至於說水平——應該差不多是A級了吧,”西門吹雪把菜刀遞給我,自己到邊上去閉目,重複上次我見過的金雞獨立:“練吧。”

  西門吹雪要的練法看似簡單其實很難,菜刀還沒到,帶起來的風就把雞毛給吹邊上去了,我亂七八糟砍了半天才明白他‘眼疾手快’的意思,雞毛不斷隨風飄蕩,我必須看準看清,速度奇快才能砍到,不然點兒可能沒有!

  我馬不停蹄甩了一下午的刀,這當中太二上來了三次,及時匯報了其他消息,期間西門吹雪一直站在露台邊上,每次我都擔心太二聲音太大把他驚著摔樓下去,不過事實證明是我想多了——西門吹雪站哪兒就跟個雕塑似的,晃都沒晃,頗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味道。

  三條消息分別是:

  “何必,若兮買手機回來了,告訴你晚上把東西弄好回趟地府,定個位。”

  “若兮他們從菜市場買了好幾隻大公雞,就擱敬老院溜著說恢復恢復野性。”

  “咱明兒還得買雞——雞被敬老院燉了,還叫我謝謝你……”

  我不斷揮刀,開始還好,雖然砍不中我就當在打羽毛球,後來胳膊就漸漸有些酸了,再到後來就開始從肩膀慢慢朝下疼了過來,我咬牙硬挺,後來這胳膊就漸漸的麻木,等到太陽西下的時候根本不再是揮,而是甩,全憑口氣把菜刀朝目標甩出去而已……

  從心裡說我早就不想練了,每次甩手就像是把胳膊放在開水的燙,手膀上三萬六千個毛孔被人挨個用針扎了一遍,這種感覺讓人難以忍受,但我卻不得不忍受——因為我很清楚的知道,我練這刀法不光是為了能夠在剪刀手或者其他殺手的劍下逃生,還為了能提高自己的刀功,很多以前不可能做的菜從此變成可能!

  當然,如果可以選的話,我還是情願每次都讓西門吹雪給我打下手……

  除此之外,我之所以能撐下來還有個原因,就是我這一下午菜刀次都沒碰到雞毛,唯一的成果是砍斷了三次魚線四次架子,兩次刀脫手和二十多個噴嚏,讓我心裡有點忿忿:憑什麽啊,就算砍不斷我至少也得挨著次把,我還不信邪了!

  找雞和練刀不衝突,按照現在比較流行的說法,找隻雄雞就是給敵人下個詛咒BUFF,虛弱體質減少攻擊,而我學刀法就是增強自己的防禦,萬一自己單個被堵死胡同也能扛會子功夫緩口氣,讓他們有時間來救我——找公雞這招還真不能算了,明天繼續,非找隻活了十年八年的老公雞不可,要能成精了最好。

  我邊想邊練,這時候西門哥邊上開口了:“行了,今天就練到這裡吧!”

  現在我哪兒還有說話的力氣啊,收刀轉身就準備從架子下面出來,一門心思早就飛到了吃飯洗澡打豆豆上面,可就在這時候正好一陣風吹來,一根雞毛帶著魚線呼啦啦飛到了我的面前——我想都沒想,條件反射似的就掄起了刀,這一刻我並沒有刻意去把菜刀揮出去,而是很在自己正好邁步的時候順勢扭腰,肩頭回收,手臂借著這股力氣嗖的就把刀劈了出去……

  雪亮的刀光劃破半空,雞毛上的幾根絨羽飄飄蕩蕩從半空落下,我這刀居然砍中了雞毛,從上面薅了一叢毛下來!

  我瞬間愣了,想不到一下午拚死拚活想要達到的目標竟然就在這看似最不可能的時候實現了,感覺也前所未有的清新,我只是很自然、很舒服的伸展沒想就成了,簡直和隨便大街上找個和男朋友逛街的美女親一嘴求婚她喜出望外答應了般不可思議!

  西門吹噓淡淡道:“看來你已經體會到這種感覺了。”

  我稍微冷靜了下,這才從喜悅的大染缸裡把思維拔出來:“你的意思是揮刀不能光靠力氣,必須堅定自己的信念,只有信念足夠強大才能掃平一切障礙,我面前出現的所有障礙都是因為自己的不確定和懷疑而產生的?”這話我還是從小說裡學來的,網絡小說包羅萬象,學點名人語錄出來裝感悟、裝靈魂伴侶之類的倒是有模有樣。

  西門吹雪翻個白眼:“……我其實說的是腰馬合一,不用光靠手臂,還必須結合腰、肩、腿全身的肌肉和力量來出刀,這樣才能無堅不摧!”

  我啞然道:“呃,難道不是有志者事竟成,信念決定成敗?”

  “喜歡上個姑娘追不到的人多了去了,你總不能相信能追到就肯定是你的吧——這得看天賦!”

  ……

  我適當休息了一下,準備再重溫下剛才那種感覺,但這時候他把我攔住了,“過猶不及,今天已經是你的極限,再練下去你胳膊說不定就廢了。”

  我馬上把菜刀扔了。

  其他人已經開始忙活起了晚上開門的事兒,小鑽風把武緊帶廚房去教烤串兒,蘿莉兮則教太二和小骨熟悉菜單,肥豬黃帶來的人已經開始收拾起了七零八落的東西,門外新買的塑料凳上已經坐滿了客人,嗑著瓜子兒喝著免費的菊花茶,樂悠悠等著開攤兒。

  我去洗了個澡,用嘴叼著吸管喝了碗粥,然後垂著兩條胳膊下去轉——任曉妍派來的人明顯善於安排和經營,在他們的管理下顧客井井有條店內有條不紊,一片祥和,顧客和服務員臉上都洋溢著滿足但不忙亂的笑容。

  雖然巡山串兒攤才開了兩天,但名聲已經慢慢傳播了出去,大量生面孔來到串攤兒吃飯,雖然我們竭盡全力安排顧客,可那外面的隊伍還是越排越長,要不是任曉妍今天派人新添了烤爐灶具還真忙不過來,不過即使這樣小鑽風和武緊還是忙得手忙腳亂應接不暇。

  只不過有個新情況發生了:很多前兩天帶著男朋友過來擼串的妹子,今兒帶著閨蜜朋友又來了,擼串的同時直勾勾朝廚房裡瞄,小鑽風偶爾出來趟立刻引發山崩海嘯似的圍觀,不少人把各種串兒烤朝他手裡塞,借機搭話,讓我有了種莫名危機感——看這架勢,不出十天就有人會因為分手而到我們店興師問罪了,小鑽風這種小鮮肉實在隻適合呆廚房,露面簡直禍國殃民,特別面對韓劇風流行的大學女生更是罪不可贖!

  還沒等我想好怎麽辦任曉妍來了,一看我耷拉的胳膊直接愕然:“怎麽了……”

  我臊眉耷眼的回話:“練刀功練猛了,沒事,歇一晚上就行了。”

  “練刀功?”任曉妍呀了聲,“怎麽練起這玩意兒來了?”

  “那肯定的!”我毫不掩飾的第一次對任曉妍吐露心思:“我從小就想當廚師,開這攤兒也是為以後開大酒樓做準備——優秀廚師的刀功、烹飪技、力量、速度、技巧等等缺一不可,現在咱們這兒唯一有條件練的就是刀功,所以抽空練練。”

  “我去問過以前你們一起的服務員了,知道你的心思,但沒想到你這麽快就開始了啊!”任曉妍笑模笑樣道:“原本我還想等串兒攤的事情捋順,親自去給大鵬叔說說,讓他收你當徒弟的……別練了,你要真想練明天上酒樓去。”

  我急忙道:“那不用不用,我已經拜師了,這事兒你別操心……”笑話,且不說西門吹雪的刀法和大鵬相比天上地下,就算差不多我也不可能跟他去——蠍子精我還指著西門哥給我扛呢,沒他我這不找死啊!

  任曉妍懷疑道:“真的?”

  “你這話說得,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這手啊……”

  ……我倆正在說話,前堂有桌吵了起來,幾個不知道哪兒來的小流氓喝多了,死活要廚房給烤點不要辣椒、鹽、味精、孜然等調味品的串兒,但是味道要求重點, 幾個服務員好說歹說都不行,最後只能去廚房裡說了聲,結果小鑽風自己就出來了,站桌子邊瞪眼道:“來來來,你們要不加調料口味又要重的串兒是吧,誰他媽給我解釋下怎麽烤?”

  小流氓開始還想嚷嚷,但跟著看見武大郎黑雲壓頂似的出現,二話不說立刻結帳滾蛋了。

  我們站邊上滿帶喜感的看完這幕,冷丁就想起來任曉妍那事兒,“對了,香料那邊已經說了沒問題,就幾天,拿到我就給你。”

  任曉妍笑得更燦爛了……

  夜色深下來之後,蘿莉兮把我拉到了樓上,遞給我個二手蘋果5,然後從兜裡摸出張符籙,用火一燒,慢慢從那符裡飄出股青煙,哧溜就鑽進了手機,然後她拿手裡三搗兩鼓遞給我——蘋果還是蘋果屏幕還是屏幕,裡面的東西也樣樣俱全,但右上角出現了個缺角的長方形,仔細一看,嘿,好端端的手機居然驟一下變雙卡雙待了。

  蘿莉兮用手一扒拉,陰間的部分出現了,她依次給我介紹:“看清楚,這是地府通,你以後陰德點都可以轉進來,就是地府銀行的網上版;這是地東網,你要買食材什麽的都用它,最重要的是這個功能,以後你把手機對準隨便哪兒按下,通往地府的門就開了,如果有定位進去就在定位的地方,如果沒有就隨便出現在某個城裡……現在我們先定在院子裡,等酒樓好了過去就改酒樓。”

  “那行,隨便你安排。”

  老規矩,糞叉子開道兒,我們蹭的又回到了地府——這次果然不是9527的郊外,改直接到城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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