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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小鑽風、西門吹雪、武緊召集到廚房,按照蘿莉兮教的法子把手機摸出來,朝著牆上的庫房門比劃兩下,嘴裡大喝一聲:“開——”
接著,我抓門把朝外一拉,滿屋子孜然辣椒之類的乾貨頓時出現在了我們眼前……
“呃,沒對沒對,你們等等,我馬上就好!”仨人齊刷刷朝我一瞥,我這臉頓時就掛不住了,邊嚷嚷邊把手機拿出來重新比劃,口中繼續念咒——照舊,辣椒孜然還是沒變成我期望中的窮山惡水陰風陣陣!
這幕讓我第一次有了上綜藝節目闖關失敗的挫敗感:伴隨悠揚的樂聲,開門沒有大吉……
兩次失敗,小鑽風腦袋直接就搭我肩膀上了,朝手機一看頓時笑道:“你這還沒輸入地址呢,來來來,我教你——”他把手機拿過去,熟練的用指頭劃拉下,把屏幕上的紅點移到正中的框裡,再拿手機敲兩下門,伸手一拉,門外立刻出現了我曾經見過的地府酒樓廚房。
準確點的說,我們來到了天下第一巡山小館的廚房。
這裡裝得雖不說富麗堂皇,但也別有一番文縐縐的滋味,看著就和某些現代人喜歡的懷舊餐廳差不多,各類什物一應俱全,我唉聲歎氣的招招手:“檢查下唄哥們,看是不是都齊活兒了。”
小鑽風和武大郎動了起來,西門哥自顧自的打開門蹲邊發呆,我乾脆一屁股摔在了椅子上,反思起剛才丟人現眼的原因,最終得出結論:嗯,這件事不怪哥們無能,肯定是蘿莉兮沒教好,表達不清楚哪兒能指著哥們心領神會舉一反三,就像電影裡說的——不是我們無能,而是共軍太狡猾!
我正興致勃勃的想著描黑蘿莉兮的招,小館門口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個人……呃不,個鬼,他在那觀察了我一會兒見我沒搭理,這才敲了敲門,我急忙抬起,跟著隨口道:“咱們還沒營業呢哥們。”
這是鬼一看就很眼熟,因為他的特征非常明顯:長臉、板牙、腦袋兩側的爆眼珠、尖耳朵……簡單來說,這是一張馬臉,不出意外的話他也肯定是馬族的編制內成員。
馬面臉色白淨異常,看著說不出的帥氣,不過滿身公務員裝束根本掩不住,我一眼就瞧出了他和馬撲騰的異曲同工之處,他說:“請問你是何必嗎?”
我立刻警覺起來,看邊上的西門哥不經意的眼皮抖動兩下才放心,悠悠道:“我就是,有什麽事兒嗎?”
他專注的上下打量我下,自我介紹道:“我叫馬折騰,是我哥哥讓我來幫你的。”
我納悶道:“你哥?”
“馬撲騰。”
我頓時吃驚道:“你就是這10000號酆都的局長?”估計沒死的人都不知道,牛頭馬面在酆都鬼城的職務其實相當於警察局長,一個分管治安一個分管刑偵,而判官就等於法院院長,也正因為這樣才會被陽間之人熟知——道理其實很簡單,出名上電視上報的都是當官的,哪兒有蝦兵蟹將被廣大人群群眾所認識的啊?
馬折騰客氣的擺了擺手,謙遜道:“太客氣了,我就是來搭把手給公舉辦事的,說什麽局長,你可太高抬了我……”
我大汗,連忙把這家夥讓進來坐好,看起來黑姨的準備工作做挺好,不顯山不漏水就把一切安排妥當,說明私底下輪轉王這一殿的能力尚存,並沒有真的因為人去而茶涼樓空。
馬折騰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雙手都放在桌上,小聲而又堆著笑的問道:“怎麽,這裡還有什麽需要辦的事兒嗎?”
我理了理思路,這才反問他道:“你們這兒需要辦排汙證環評證衛生許可證之類的嗎?”
馬撲騰愣了下:“呃,這個好像沒有。”
“那應該沒事。”
“哎呀,你可千萬別客氣,有什麽直說,我就等著給公舉當牛做馬呢!”
“做馬這事兒你哥已經做很好了,真的,當牛你也搶不過牛震啊!”
“那不行,你一定的給我找個事兒做,不然我心裡不踏實……”
這時候武緊和小鑽風走了過來,直截了當的報告道:“何必,這裡東西都齊,就是沒有食材。”
我撓了撓頭,正好把這事兒推給上趕著的馬折騰:“要不你帶他倆去買材料?”
馬折騰頓時樂了:“好啊,我帶他們去我們馬族開的餓爾馬超市,保證又好又便宜還能送貨上門,包你滿意。”
我整理了下思緒,這才忐忑道:“能不要錢嗎?”
“呃……”
我連忙解釋:“我真不是想訛你,但是……嘿嘿,我們這兒確實沒多少錢了。”
馬折騰想了半天,這才躊躇道:“不要錢不行,我最多能幫你們說說,看他們肯不肯賒給你們,等過幾天一起付款,你覺得怎麽樣?”
我大喜過望:“那感情好!”陰德點我雖然沒有了,但黑姨手上還剩了些,而且和蘿莉兮說好等兩天開張就給我們,我一時大意也就忘了這件最重要的事情:開張之前我們還得試菜,而我手上已經沒陰德點可以買食材了,就算隻買油鹽醬醋都做不夠一頓飯……
我興奮勁兒剛才一股上頭,旁邊小鑽風拽了拽我的衣角,小聲問道:“表哥,他們不會是裸-貸吧?”
我、武緊、西門吹雪一起朝馬折騰望去,他立刻決然道:“我保證,肯定不是!”
我們齊齊松了口氣,包括小鑽風——
他其實才是最危險的,要我是老板也選他!
談好之後,我立刻準備率眾去趟餓爾馬,除了買食材順便也都認認路,但就在這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裡面傳來了蘿莉兮急急慌慌的聲音:“何必,你快回來,這有個事兒得你來處理,快啊!”
我心頭一驚:“申公豹打上門來了?”
“不是他,是一大堆帶紅袖章的老太婆,”蘿莉兮急得都快哭了:“他們說是什麽社區居委會的,專程來找你談事兒的,我快擋不住了!”
“呼,要這樣我就放心了,你等著啊我這就回來。”我把手機衝大家夥一揚:“都聽見了吧,小鑽風你和武大哥去把材料買回來,我馬上和西門哥回去趟再說!”
……
我們才回到廚房,就聽見外面人聲鼎沸喝五吆六,小骨的聲音偶爾還能聽見兩嗓子,蘿莉兮和至尊寶徹底被淹沒了,從另一個側面反應了我國小腳老太太偵緝隊的厲害之處——我倆快步出去,迎面就碰上了個正好回身吐唾沫的老太太,我立刻揮舞手臂嚷了起來:
“靜一靜,阿姨們!靜一靜!我是這裡的老板何必,請問諸位有什麽事兒嗎?”
屋裡瞬間冷了個場,跟著就看個長得像植物大戰僵屍裡窩瓜似的老太太從前排擠了出來,所到之處眾人紛紛側目讓行,把她的重要性稱托得非比尋常,老太太一出來就指著我問:“你就是何必?”
“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好男人,何必,”我笑嘻嘻的搭話:“阿姨您有事兒嗎?”
“呸,少給我嬉皮笑臉!”窩瓜老太太眉毛一豎,直接了當衝我嚷嚷道:“我問你,她們和你是什麽關系?”說著,手朝蘿莉兮和西門吹雪一指。
我支吾道:“我女兒何若兮,這個是我乾弟弟西門。”
窩瓜老太太哼了聲:“他們多大了?”
“五歲,呃不,六歲六歲。”
窩瓜老太太趾高氣揚道:“既然他們六歲了,為什麽不送去上學?”
“呃,不想上……”
這句話可算捅了馬蜂窩,一群老太太頓時圍了上來,和超市做活動撮堆兒買菜的陣仗差不多,看著就叫一個嚇人,七嘴八舌紛紛衝我嚷嚷,吵得我耳朵都快聾了,一片人潮人海中我奮力掙扎,好不容易才從他們的隻言片語和混淆不清的語言中聽明白了中心思想:
他們到了上學的年紀,我不讓他們去上學徹底拖了整個社區的後腿,把社區教育人口的幾率拉低了0.02個百分點,評不上優秀社區,明年所有五好家庭的獎品裡就會少桶油,這是多慘絕人寰的一件事兒啊!
所以,老太太偵緝隊主動出擊,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勒令我把他倆弄去上學!
我在一群老太太的圍攻下左擋右支,不到兩分鍾就徹底敗下陣來,正手足無措的時候太二跑了進來,腆著肚子威風凜凜的招呼道:“什麽事兒啊諸位,還能不能好好說了?”
毫無疑問,神棍在老太太心目中的地位還是非常高大的,他的出現這才把我從千夫所指的地步解救了出來,我急忙指使他上去處理:“趕緊想個轍,千萬別讓他們把人給我弄走了。”
太二點點頭,鄭重其事的上前應戰,“你們搞錯了,他們沒到歲數,你們看是不是算了?”
窩瓜老太太也不笨,立刻反應過來:“那你讓他們把戶口簿拿來我們複印個?”
太二立馬改口:“外地戶口。”他倒是把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政策搞得門清,真不愧是天庭坐辦公室的,我敢保證剩下的諸位個都不知道,包括咱們編制內成員蘿莉兮。
窩瓜老太太繼續拆招:“那叫郵過來唄,五天夠了吧?我閨女從海南島寄黑龍江都四天。”
實在沒辦法了,太二只能搬出自己神棍的絕招,衝群老太太佯怒道:“你們這是不相信我啊!”
窩瓜老太太漠然道:“我信教,信教得永生。”
太二垂足頓胸:“……你不能迷信!”
我們在邊上嘀咕:“看,這又是樁傳統文化缺失的典型案例吧——好端端中國迷信思想被外國取締,非物資文化遺產就是這樣失傳的。”
太二繼我之後很快也敗下陣來,垂頭喪氣的回來小聲道:“真沒招了,這老太太我真說不過——要不你還是讓他們上學去吧?”
我急得一把把朝下薅頭髮:“我知道……”
太二自信道:“你也看見了,他們真比我厲害得多——我保證,我不行也沒別的人能行了,你就乾脆認命吧!”
我想了想也確實是這個理, 太二真人這種大忽悠都搞不定就別說我了,相比起來還是忽悠他倆的難度小一些,我朝著蘿莉兮和西門吹雪望去,一個漠不關心的坐邊上繼續冥思,另一個則聚精會神的算帳,看來是誰也沒關心過這邊的戰況……
我正想怎麽開口,這時候門外傳來了孔胖子的聲音:“小菊,你怎麽來了?”
接著就看孔胖子滿臉驚喜的踱了進來,窩瓜老太太臉上頓時飛起了片紅霞,跺腳道:“哎呀,你幹嘛這樣叫人家,我不乾……”
其他老太太群起哄笑,笑語歡聲中窩瓜老太太頭一甩,捂著臉哧溜從店裡衝了出去,孔胖子隨之追了出去,邊追還邊嚷:“小菊,晚上跳舞啊!”
一群惟恐天下不亂的老太太也頓時跟上,店裡莫名其妙恢復了平靜!
我和太二大眼瞪小眼數秒,同時咂舌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夕陽無限好之廣場舞之戀?”
莫名其妙加亂七八糟,這件事居然就這麽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