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大章)
這個問題解決我心情也變好了,打算乾脆不坐車走回去,隻當自己來了個朝歌自由行,於是和內侍告辭——正在說話的當口,一輛馬車飛快的從我們身邊掠過,直溜溜朝著摘星樓的方向疾馳而去,我頓時搞不懂了:“不是說宮裡不準馳馬嗎,他這什麽意思?”
“他?”內侍順著我的目光望去,立刻哦了聲,解釋道:“這位啊,您知道他是誰嗎?他就是咱們妲己娘娘從冀州帶來的廚師,專門給娘娘做菜的——大王特許他能夠用快馬送菜,保證菜肴的味道不變!”
“他是妲己的廚師?”我頓時就震驚了:“那、那他豈不是……”
鬼廚!而且是小鮮肉版的鬼廚!那個還活在人世間,尚未成為鬼廚時候的小廚師,那個為了妲己魂魄超脫,進而進入輪回的情癡!
居然是他!
說實話,在聽到這句話後我的第一反應是跪下去,膜拜這位天上地下餐飲界奇人,而且磕頭姿勢都必須是冰天雪地轉體三百六十度前滾翻跪拜那種才足夠表白,死了都要拜,不凌淋盡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這樣才足夠……咳咳,跑題了,終歸就一個意思——宇宙毀滅心還在!
由此,你們能看出我對鬼廚的敬意有多深了吧?
我的第二反應是立刻追上去,問問究竟他有什麽能學的招沒有,可剛準備動身我就打住了——我和他現在的關系就像五分熟的牛排和三分熟的牛排撞一塊兒,不熟啊,湊上去不被趕出來就不錯了,還討論?別忘了,人現在正沉浸在女神嫁給富二代的悲痛中,我去討教做菜絕不是小意思,肯定得算中等意思,這哪兒行得通啊!
我心懷鬼胎的問了問鬼廚的住址,好家夥,他居然直接住在守備森嚴的冀州侯府中,雖然蘇護已經走了,可因為妲己升為正宮娘娘的關系,冀州候府非但沒有減少人手,反而由紂王親自下令加派了守衛和士兵,嚴密程度比起皇宮都隻多不少,而且鬼廚的脾氣還挺醜——除了給妲己送飯外從不外出,也不讓任何人進,活得跟個閉關的和尚差不多。
看起來,我真得另覓他法了!
和內侍告辭之後,我滿腹心思的朝回走,才走沒兩步懷裡就傳來了滴答聲,打開一看居然是兩條微信,第一條是至尊寶發過來的:
“何必,看到你的朋友圈了,我這邊正好在處理點事兒,完事兒立刻過來——PS:我居然碰到我兒子了,真太高興了!”
……呃,至尊寶哪兒來的兒子啊,這怎麽回事?
第二條是金剛狼發來的:
“我已經在路上了,不日即到!我收了個乾女兒,一塊兒帶上應該能幫到你,就這樣。”
……他又哪兒找的乾女兒?
這倆都什麽意思啊,一個兒子一個乾女兒的,難道女兒國喝水一人生了一個?——那也不對吧,倆傳奇世界沒聽說混了啊!
即便如此,我還是給倆一人回了句話:“呃,等我到家給你們發定位吧——我沒找著兒子也沒找著女兒,就找了個屋,還挺大,你們所有人吃喝拉撒我包圓了。”
一會兒信息轉來了,金剛狼老老實實發了個‘好’字,至尊寶則是張笑臉,都表示自己過的不錯……這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他倆手機都有信號了,其他人呢?”
掰著手指頭一算,好家夥,除了他倆之外還有黑山老么和小骨、任曉妍……他倆我就不說了,死了也沒事,可我這未來老婆不能丟吧?
要我爹知道我幫朋友幫得老婆都丟了,非抽我,這下連廢材三少都當不成了!
想到這,我趕忙摸出手機給任曉妍發了條微信,捎帶手也沒落下小黑小骨,可等半天沒聽回音,讓我本來就忐忑的心情更七零八落——我朝歌一日遊的心情徹底沒了,隨手攔了輛出租馬,一溜子策馬揚鞭回去繼續等候……
我到家的時候還不到晌午,天上日頭正盛,照這樣看起來紂王的工作效率其實還挺高,官僚主義作風在他身上丁點都看不見,出租馬剛停在門口,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年輕從邊上跑了過來,他站在台階上望著我大聲道:“何必,你終於回來了!”
“咿,你是……”我有點分不清了,這家夥居然知道我是何必不是薑尚,那肯定應該是我們的人,但我為什麽沒印象啊,難道——麻痹,本人穿不會只有我獨一份吧,其他人還是魂穿?
天老爺求求你,這來的千萬不要是任曉妍啊,那我們可真刷新基友在中國歷史出現的時間記錄了……
小青年朝我哼了聲,皺著鼻子道:“我,阿石。”
“阿石?時遷還是石敢當?”我把瞬間腦中冒出的人名列舉一遍:“再不然……石瓦辛格?”
小年輕翻翻白眼:“什麽時遷石敢當的,都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時空雞!”
“原來是你?”我嗖的就蹦過去了,激動之情溢於言表:“你裝人樣了?”
“什麽叫裝啊,我只要穿越時空就是這樣兒!”時空雞鄙視道:“所以我才不愛穿越,當人太麻煩了,那有做雞方便啊你說是不是?”
我無語道:“……那是不是都白瞎,反正這話只有你敢說。”
“少見多怪,”時空雞撇嘴道:“別廢話了,給我弄點東西吃,我快餓死了。”
我帶著時空雞進屋,本說給他弄點什麽東西吃,結果剛開門就反應過來,這屋裡抄家的時候抄老乾淨了,耗子進來都得含眼淚兒走,那有什麽吃得留著啊,還是帶他外面順一嘴算了——至於這丫的來歷也不用慌,到時候再問就行,於是道:“我們還是外面湊合湊合算了。”
“也行,你是老板聽你的——我可沒錢啊!”
他一句話沒說完,忽聽院中天上有個中氣十足的聲音道:“我道薑子牙為什麽會助紂為虐,沒想到居然變成了個冒牌貨——你是誰,冒充薑尚究竟有何目的?”
我倆一聽急忙湧進院中,抬頭一看,對面屋簷上站著個中年道人,道袍鑲著金絲銀線熠熠生輝,頭上紫金冠帽,褐發童顏神采奕奕,背上露出個劍柄也透著不凡,和我以前路邊看見的算命的截然不同,一瞅就不是好對付的料。
道人見我們出來,冷笑道:“沒想你還敢出來,小子,膽兒挺大啊,你可知薑尚是我何人嗎?”
我正準備回答,眼角余光瞥到了站在身邊的神雞身上,這丫滿臉冷峻的戳原地不聲不響,整個副成竹在胸的模樣,我頓時膽氣就壯了——時空雞是穿梭時空的神物,肯定有兩三板斧絕技在身,有他在我幹嘛還怕個傳奇世界的NPC啊,這不腦抽嗎?
想到這,我立刻一掃剛到朝歌時唯唯諾諾的模樣,不屑道:“他是你老婆還是大姨媽啊,說吧,我聽著呢!”說完我立刻偷眼看了時空雞的反應,他果然目不斜視鎮定依舊顯然是猜對了,我心中頓時全面放松,準備徹底把裝逼進行到底……
聞言,道人頓時怒道:“薑尚乃我同門師弟,相處數十年,情誼非比尋常——他人去那了,你為什麽要冒充他?”
我聽這話嚇了一跳,搞半天是高薑子牙一級的學長找來了,心中頓時罵了句‘你麻痹’,但嘴上還是不依不饒的叫囂:“被我一屁股坐死了,怎麽著,你是收屍來還是幹嘛?”
“原來街上的人所說都是真的?”道人聽了這話,非但沒有勃然大怒,臉上反而露出個奇奇怪怪的表情,困惑中滿懷謹慎道:“你真把他殺了?”
“你複讀機啊聽不懂人話?對,是我把他殺了!”我強調了一遍,繼續用社會小流氓的態度仰面朝天瞪著他:“有本事咱倆換個個兒,哥們一屁股也把你給報銷了信不信?”
“你為什麽要殺他?”
我哼了聲道:“為什麽——理由你剛才不是說了嗎,就為了助紂為虐你管得著嗎?”
“哦?”說也奇怪,我這愈是囂張跋扈,那道人愈是神色端然,沒有絲毫大意,凝神戒備道:“看你模樣也非凡人,難道不知道三教商議的封神之事?薑子牙正是這當中關鍵,你居然把他殺了?”他臉色越來越嚴肅,越來越躊躇:“而且你還冒充他,難道是想替他封神天下?”
我冷笑道:“誰說要成神就只能聽他封啊,他又不是南京法官說什麽就是什麽,憑什麽啊——老實告訴你,我是保商派,殺他就是免得這老小子給我裹亂,你明白了嗎?”
道人一聽頓時大急,脫口道:“你保商?擔這麽天大的乾系保商?”
我嘿嘿笑道:“對啊!告訴你,我和琵琶精柳岩是相好,妲己是我大姨子,紂王是我連襟,我憑什麽非要幫理不幫親啊,今兒就幫自己人了,怎麽樣?”
道人站屋頂跺腳道:“你幫商朝了,那我怎麽辦啊?”
這句話透露的信息不少,這丫應該是封神傳說裡的關鍵人物之一,而且聽那意思還該和薑子牙有關,我頓時遲疑起來:“先別問你該怎麽辦,先說說你是誰吧!”
道人道:“我乃立誓保衛商朝的煉氣士申公豹是也!前幾天我和薑尚打賭,剛立下了保衛商朝的誓言,才沒倆月你居然告訴我他死了……你、你、你讓我何去何從啊?”
他?申公豹?!!
我倒是真沒想到,這丫在傳奇世界中的真身是這幅德行,看著倒像是個正兒八經的修道之人,不過他的話倒是引起了我的沉思——按照現在的交談來看,那我不是把他的生意給搶了?呃,不過正好,丫是整本書裡最大的說客,後期商朝百分之八十的幫手都是他一張嘴遊說過來的,我要能和他基情四射一回,阻力大減,那我豈不是出工不出力也能把事情給了結了?
當然,我也得有第二手準備,萬一這丫死活不願意棄暗投明,那我就得抽冷子把他給嫩死——這也得靠良好的關系才能辦到,所以無論如何我得把這丫拿下,就算溜須拍馬我也在所不惜!
於是乎,我撓撓頭道:“要不,你把打賭當個屁忘了吧, 反正人已經死了!”
申公豹橫眉道:“你在譏諷我?”
“沒有沒有,完全沒這意思!”我無奈道:“我就是想咱們合作得和睦點——反正都是保商,咱們階級立場一致,就算不和也只是人民內部矛盾,幹嘛糾纏不清呢你說是吧?”
申公豹沒有理我,看樣子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我只能繼續鼓著腮幫子忽悠:“薑子牙既然死了,咱倆都少麻煩,你看看是不是該慶祝下啊——對了,我知道有個地兒不錯,老板菜肴精,美價格公道,童叟無欺,要不咱倆去喝一杯……”
我正說著,申公豹眼中忽然飆射出股精光,冷冷的直朝我射來,我周身頓時打了個寒顫,然後就看這丫仰天長笑道:“想不到我申公豹一輩子遊歷名山大川,赫赫有名,竟然被個後生小輩把位置先搶了!”他眼中的精光掃過我,又掃過我身邊的神雞,跟著喝道:
“好好好,你既然和我作對,那也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小子,從現在開始我保周伐商,你就洗乾淨脖子等死吧!”
說完整個人都飛了起來,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這時候一嗓子才終於嚎了出來:“你麻痹,這算怎麽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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