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很明白,雖然蘿莉兮西門哥他們很強大,但卻也免不了有人類的通病,那就是在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世界會自心底的恐慌,不會像從小就生活在這個世界幾十年的普通人那樣善於應地製宜揮自己的長處,所以才落得如此局面——不過這都是過去式,我既然已經回來,這一切馬上會得到改變,我非常確定這點……
所以,我二話不說立刻掏出手機給孫伯來打了個電話,不曾想接通之後這丫居然比我還激動:“嘿,何必,你可算出現了——幹嘛去了最近,找你好幾回都不在,電話不通短信不回,我還以為你被綁架了呢!”
“被綁架還算好的,外面旅遊出了點事兒,”我故作忿然道:“老孫你可真夠朋友,我才走幾天就人走茶涼了,店裡出這麽大事兒你居然也不管?”
孫伯來立刻哭天搶地就就喊起了冤:“何必你這沒良心的東西,為了你那破店的是事兒我老腿都快跑折了,你居然說我不幫忙?我可算知道狗咬呂洞賓是怎麽回事了!”
我反問道:“腿快折了?那你說跑了點什麽成效出來?”
“快了,馬上就該有效果了,你不知道,因為上次那案子你提供的消息我已經升官了,這次我專門托我老同事的上司去找他朋友的同僚的老婆的小姨子打聽消息,大概找到了仟達集團在我們省大興土木的靠山——三天,再給我三天肯定能找到門路讓你們重新開業,你放心!”
我氣急敗壞道:“合著你還什麽都沒做呢!”
孫伯來尷尬道:“呃,也不能這麽說,其實我……”
我趕忙打斷他:“算了,你就告訴我這件事的黑手是誰吧,找門路的事我自己來,保證你比來得利索。”
孫伯來沉聲道:“你想幹嘛?——何必,我警告你別亂來啊!”
我重重的哼了一聲:“怎麽,這算是官方通告?”
“這絕對私人性質,官方的話我就讓你走法律途徑了,”孫伯來頓了頓,心有余悸的囑咐道:“我不是嚇你,那家夥雖然搞得天妒人怨人人不滿,但我們都知道他的能量很大,曾經和他作對的無論黑白都被鏟除了——我真不希望看到你也落得和他們一樣的下場,真的!”
對於孫伯來的關心我還是非常感激,但我依然持了保留意見:“沒關系,你就給我說說。”
我旗幟鮮明的表明態度孫伯來也沒轍,只能告訴我:“好吧,仟達集團的靠山就是我們省的xxx領導,姓楊,人送外號楊勞模,見錢就撈見好處就上,簡直跟他媽的勞模差不多,這次仟達集團把所有土木建以高價包給了他兒子楊凱,作為利益交換,這家夥就指使手下的各級部門搞你們和敬老院……”
“那他搞錯人了,我保證,最後菊花殘滿腚傷的肯定是他不是我,”我簡單直接道:“你知道在哪兒能找到楊凱嗎?”
“找他兒子麻煩,這倒是個好主意!”孫伯來瞬間興奮了下,但馬上又有些泄氣道:“但說實話,他兒子身邊經常跟著幾個特勤退伍的打手,你打不過不說,即便打贏了也是你最終判定違法鬥毆拘留,我看還是算了吧?”
“我哪兒可能打架啊,這是文明人乾的事嗎?”我嘿嘿一笑:“告訴我他在哪兒,我保證弄得楊勞模全家雞犬不寧還不違法,你放心!”
“好吧,那我給你說,這小子經常在一家叫做夜鶯的酒吧喝酒廝混,我把他照片給你過來,”說完,孫伯來古古怪怪的歎了口:“怎麽說呢,何必,我直覺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但為什麽就找不出你到底哪兒有問題呢?”
我只能道:“因為我沒有犯法,對吧?”
孫伯來沉默片刻,最終還是表示了認同:“這倒是句大白話!”
掛掉電話,我很快收到孫伯來過來的照片,正在辨認的時候孔老二回來了:“何必,你要的人我找齊了。”
轉頭一看,除了孔老二之外,黑暗陰影中有許多影子隱隱綽綽晃動,當前的正是天下八唱之一的吹灰女鬼,她一見我就興奮不已道:“老板,聽說你有事情雇我們辦?”
我眉毛稍稍一挑,直白道:“對,有人陰謀把我們店封了,所以我準備讓你們幫我……上車,具體問題路上說。”
……酒吧這種地方我不常去但也不陌生,我們隨著人流來到個霓虹閃爍大紅招牌的夜鶯酒吧,正準備進門被倆保安伸手一攔:“哥們,有訂沒訂啊?裡面沒座了。”
我斜著眼睖過去:“楊凱楊哥知道嗎?我們和他一起的。”
楊凱果然不愧名副其實的紈絝二代,名號一抬出來倆圓膀子保安頓時殷勤了,點頭哈腰道:“對不起啊哥,不知道你是凱哥請來的客人——裡邊請裡邊請,我帶哥姐過去。”
我大大咧咧的一點頭,跟著保安進到酒吧,立刻被燈紅酒綠鶯歌燕舞給閃花了眼,這裡是典型的慢搖吧,周圍一排全部卡座,外面圓桌,在裡面則是夾雜在無數圓桌間大大小小的舞台,每個台子上都站著個衣著暴露歇斯底裡的靚妹在隨著節拍搖晃,大波浪頭嘩啦啦甩上來又嘩啦啦甩下去,腰扭屁股晃,和拉麵時候的力點明顯一致……我們跟著走了不遠,保安把嘴湊我耳邊大聲喊道:“哥,凱哥的位置就在哪兒!”
隨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在大廳一側角落最大的卡座上坐著十來個人,黑漆漆的看不清面目,只能大致分辨出當中是個興致勃勃的男人,旁邊蜂擁圍著三四個年輕女人,另邊上十來個男女混在一起——幅度更大,舉止更瘋狂,一看就知道嗨大了!
保安問:“哥,我帶你過去……”
我微微一笑,學他的樣子也把嘴給湊了過去,“你走吧,我們自己去!”說著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隨便朝著角落就是一揮手,立刻有幾個喝高了的妹子衝我嘻嘻哈哈的呼應了下,看著倒是像模像樣,保安立刻聽話的退了下去。
然後,我從口袋裡摸出個個黃紙折的三角,一抖,天下八唱鬼兄鬼弟們立刻出現在了我們周圍,瞬間推開片敞亮地兒,邊上桌的哥們立刻嚷嚷起來:“嘿,空調終於來勁了——早該開了,這多下汗啊!”
我隨便的朝著角落旮旯一指,吩咐道:“喏,就那邊那幾個,上身以後能弄多大弄多大,能搞多瘋搞多瘋,一句話:給我朝死裡折騰!”
天下八唱立刻一整風似的飛了過去……
不到十秒鍾,角落裡瞬間爆出一陣音階過八度的淒厲尖叫,徹底引起了整個酒吧顧客的興趣,跟著就看一幫男人呼嘯著從卡座區衝了出來,把個舞台的女人拉下來就自己個兒蹦了上去,開始搖頭晃屁股——只不過這幫男人全部都周身**一絲不掛,只是啤酒肚看著頗為礙眼,一看就是平時酒喝多了的主!
我當時就笑了:“嘿,退伍特勤就這德行?孫伯來這小子調查不走心啊!”
腋下猛然一股劇痛傳來,我嗖的轉頭立刻就看見了任曉妍暈紅的一張臭臉,見我立刻罵道:“走啊,沒想到你居然搞這玩意兒——早說我不進來不就完了嗎?”
西門吹雪倒幸災樂禍的嘿嘿嘿直樂,我只能假模假式脫下衣服給任曉妍擋著,恬著臉道:“我這不忘了嗎,這樣好點吧?”
任曉妍忿忿的瞪我眼,伸手把衣服一接:“走啊!”
要說我們當機立斷離開開始非常明智的,出門在外面隻呆了不到五分鍾,夜鶯裡面的人已經像是被水灌洞的老鼠似的慌忙竄了出來,尖叫、叫罵、玻璃破碎聲響成一片,亂得就和廣場舞差不多——就連西門哥這種見慣大場面的主都不由嘖嘖稱奇,誠心實意道:
“何必,你確實厲害,說到底這種事還是得你來才行!”
我哈哈一笑:“難得聽你誇我啊!”
“我是真心的,”西門哥重重點了點頭:“師父說得果然沒錯,能對付狗肉的只有桂皮,對付流氓的是地痞……我學到了!”
我扭頭嗦著牙花子問任曉妍:“這小子誇我還是損我呢?”
任曉妍想了想,鄭重道:“呃,對別人是損,對你應該就是誇吧!”
我哈哈大笑的把她抱了一下,大聲道:“你太了解我了——我本來就是!”
夜鶯酒吧的事件爆得非常突然,不到二十分鍾警察就趕了過來,進去處理老半天不見結果,再過了十分鍾我的電話響起,一接通就聽到了孫伯來驚喜的聲音:“我靠!那小子的事兒不是你乾的吧?”
我告訴他:“你可以這麽說。”
孫伯來的聲音頓了一下,跟著小心翼翼道:“呃,我聽說,那小子的情況好像是……好像是那不太正常……呃,就是一般人說的……那什麽……”
“你想問是不是中邪吧?如果這樣的話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是!”
一聽這話,孫伯來立刻急風火燎的叫了起來:“怎麽弄的?何必,你可千萬要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我找這些事兒都十來年了,一直沒有……”
我打斷他道:“這些回頭再說,當務之急是把口訊給我帶到楊勞模那裡——告訴那老小子,他兒子招惹了不該惹的人,要不想斷子絕孫的話來敬老院找我!”
“但是……”
我不滿道:“帶句話很難嗎,孫伯來,你要這還推三阻四的沒意思了啊!”
“不是,我說的但是是針對你剛才那句——楊勞模外面的女人很多,兒子至少都有五個,你要他斷子絕孫還得再搞四個才行……”
“麻痹,你剛才不說?”
孫伯來叫苦道:“誰想得到你真下手啊!”
我罵罵咧咧幾句泄憤之後,實在沒招也只能再問孫伯來:“好吧,告訴我那幾個小子家在哪兒?大不了重頭再來!”
孫伯來想了想,直接道:“要不你還是直接找他去吧?”
“咿,這倒是個好招——西門哥,麻煩你過去說一聲:咱換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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