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這一投懷送抱我和韋小寶倆人四顆眼珠子全直了,瞬間集體石化,偏偏她還一個勁兒的在我跟前喋喋不休,我愣完之後立刻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大聲咳嗽,擠眉弄眼擠得倆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可勁兒誘導:“喂喂喂,你誰啊你,我不認得你你可瞅準了,邊上這位才是韋小寶,我不是!”
“我不找韋小寶,我找你!”雙兒根本沒領會精神,直愣愣道:“別給我裝不認識啊何必,當心我抽你!”
哼哼,作為一個準備結婚當耙耳朵的男人怎麽可能怕抽呢,她這失算了我辨明輕重緩急,立刻把韋小寶當成了第二解釋對象,話都沒變:“呃,這姑娘肯定認錯人了,我不認識她!”
“不能吧,”韋小寶陷入剛才的懵逼狀態還有點沒回過神來,兩眼無神視力散亂的提醒我:“她倆眼睛視力都二點零,招飛行員都夠了!”
我毫不氣餒道:“檢查的時候沒看看別的,萬一斜視呢?”
韋小寶倒是很直接,他非常吊絲的量了量我倆之間的距離,斷言道:“咱倆可隔著三米多遠呢,她要是斜視的話眼珠子得扎腦門子裡才能瞄著你這角度根本不對!”
我這下子愣了,麻痹的韋小寶這樣子那點像是學渣,明明白白個學霸啊,立體幾何的技能等級最少也是宗師級的,我實在找不出說辭了,乾脆手一攤把問題扔給他:“那我就不懂了,你說這到底怎麽回事?”
“嗯……”韋小寶想了半響才哧溜個詞兒來:“你不會是莊家的舊人朋友吧,雙兒以前可在哪兒呆過……”邊說他自己似乎也認定了這個假設,沒等我回答直接轉臉就問了過去:“好雙兒你別給我打啞謎了,說說吧,我新認識這位朋友你是不是舊相識啊?”
我緊張無比的盯著雙兒,生怕她一句話把我和韋小寶好不容易建立的友誼給毀了……
有了我們剛才的對話,雙兒似乎也發現了不對勁兒,她看看我再看看韋小寶,有點猶豫道:“你們說呢?”
韋小寶一拍腿,鼓勵她道:“雙兒別害怕,你知道我從來不會大聲說你的,有什麽你就說,就算以前你跟他好過都沒關系誰還能沒倆相好啊是吧,而且又是以前的事兒,這種事兒我見多了,保證不往心裡去!”
這回輪到我和雙兒愣了,我喃喃道:“我可算是知道你怎麽能娶這麽多老婆了,哥們,你這心不是一般的大啊!”
韋小寶嘿然一聲,擺手道:“你說,我連我爸是誰都不知道,能講究這麽多嗎再說了,我真覺得這不算個事兒,真的,我媽屋裡還每天有乾爹呢,總不能隻準我媽**不準老婆偷人吧?”
……我這下想起來韋小寶是擱哪兒長大的了,別說,就他這種生活環境有這種因地製宜的念頭不奇怪,所謂時勢造英雄就這種,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寶哥能大大方方和人分享自己老婆肯定和他媽當年的教育分不開,太彪悍了!
雙兒似乎有點明白了,她驟然開竅似的對我們道:“別說了,你倆的意思我差不多懂了這位是我遠房的表哥,簡單來說就是我大伯的老婆的弟弟的媳婦的表姐的侄女的二叔的哥哥,簡稱表哥……”她亂七八糟的介紹完我,不經意的衝我擠擠眼,跟著給我介紹韋小寶:“這位是我的……”
我順理成章就插嘴了:“我知道,這位是你現在跟著的主人或者以後還會變成你老公的朝廷命官韋小寶韋爵爺,不過他身在曹營心在漢又是反清複明中流砥柱天地會的舵主你不用介紹,我比你還清楚呢!”
雙兒和韋小寶同時‘哦’了聲,雙雙如釋重負,看來是都清楚了,只剩我自己還滿頭霧水暗地裡直跺腳:“你們是搞明白了,那我怎麽辦雙兒到底是誰啊?”
接下來的事情不用說了,肯定是把雙兒的身份弄清楚,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基本可以斷定他是我們來金庸世界的自己人之一,但具體是誰還猜不到,只能勉強排除任曉妍和西門吹雪倆,原因很簡單:這要是西門哥的絕對沒這麽多廢話,就算假冒表哥也至多就一句,而如果是任曉妍她是肯定不會認同我說她是韋小寶未婚妻這種身份的,傲嬌之心人皆有之,但在我看來她應該是最大的!
韋小寶冷丁問道:“對了,既然你們是表兄妹的關系,為什麽雙兒能認出你但你卻不認識她呢,這不奇怪嗎?”
“這沒什麽好奇怪的,”我引經據典道:“有句話叫做女大十八變你知道吧,這事兒其實就這情況:這幾年她實在變化太大了,我根本沒認出來!”
韋小寶嚇一跳道:“雙兒不會整容了吧?”
我和雙兒連連搖頭,異口同聲道:“你放心,這肯定沒有!”雙兒順便還信誓旦旦的做了保證:“我最多就是箍了牙,所以臉型變了!”
韋小寶這才釋然:“那我明白了,這種事我也聽說過,據說有個女明星叫做卑鄙的就這種,怪不得表哥都不認識了!”
我和雙兒再次神同步,一起肯定:“對,就是這樣的!”
我趁著這個冰釋前嫌的機會給韋小寶建議,同時也希望能夠找機會問問雙兒她到底是誰,這大小畢竟是個事兒,我不問清楚估計晚上覺都睡不著,“小寶,你看現在既然咱們事情都弄清楚了,要不還是找個地方吃飯吧,就算你們不餓我也撐不住了!”
韋小寶欣然同意,順帶左右到處望了兩眼,帶著我們就直奔鎮上最大的酒樓而去……反正看得見的這堆兒裡面就它最大,韋爵爺又不缺錢自然選最好的了!
酒樓分為兩層,樓上樓下各自堂桌賓客滿堂,看著居然沒有空位,我們剛一駐足小二就迎了過來,不等開口咱們爵爺已經把銀子打賞了過去,小二立刻喜滋滋的把我們帶到了邊上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安排了各色菜肴果蔬,韋小寶照單全收根本無所謂。( bi qi wu 的拚音)
我和雙兒估計心思差不多,都想找個機會說點韋小寶不方便聽的事兒,誰知道人小寶哥根本沒給機會,就連我說去上廁所他都高高興興和我同去,搞得我實在沒轍只能回頭想辦法,正好這時候菜肴已經一流水似的送了上來,我反正餓的厲害也就不折騰了,左右先把肚子填飽再說!
正吃得高興,忽然見門口進來個人,胡人面目,穿著身大大咧咧的百褶群袍,眉目之間全是戾氣,進來二話不說隨便奔了一桌,坐定,伸手一拍道:“饅頭牛肉,快快!”
不等小二搭腔桌上這兩位首先不幹了,原來這兩位身穿勁裝腰胯刀劍,看來也是武林人士,其中一位頓時怒喝道:“大和尚,你幹嘛明白無故坐我們桌上來小二,不準給他上菜,不然我把你店給砸了!”
店小二呆在當場,愁眉苦臉道:“我也沒說要上啊……”
番僧冷哼一聲,忽然伸出根手指朝著桌上的酒盞凌空劃過,跟著就看那酒盞的上半截自己掉了下來,切口比刀切的還平整滑溜,桌上原來這兩位駭得筷子都拿不住了,再也顧不得剛才說的大話,急急忙忙站起來就溜了……
番僧淡淡道:“站住!”
這倆還沒跨出去三步,聽見這句話立刻老鼠見貓似的就立住了,跟著哭喪著臉把身子轉過來,淚眼橫流道:“我們錯了大師,您大人有大量就饒我們一次吧,都怪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才滿嘴噴糞,你就行行好,把我們當個屁給放了吧!”
番僧淡然道:“我不打算把你們怎麽樣。”
“那、那您叫我們怎麽個意思啊……”倆孫子懵了:“您說話!”
番僧皺眉道:“你們好歹把飯錢給了吧,我就吃倆饅頭一疊牛肉,給你們買這麽大桌的單,你們還要不要臉啊!”
兩人這才恍然,急急忙忙把飯錢給結了,跟著狼狽無比的從酒樓竄了出去。
店小二速度飛快的送上了饅頭和牛肉,正準備走,番僧卻忽然叫住了他,從懷裡抽出畫卷在他面前張開,問道:“上面這個人最近有沒有見到過?”
店小二雖然不知道剛才大和尚的動作是什麽意思,但看那倆人落荒而逃,也大致猜到了這和尚的本事厲害,仔細看看後立刻賠笑搖頭:“大師,這個人沒見過。”
“嗯!”番僧點點頭,然後把畫卷塞在他手裡,吩咐道:“你去挨桌問,告訴他們,只要誰知道這人的下落或者最近見過他,我都有十兩黃金的賞錢,去吧!”
小二哪敢不從啊,拿著畫卷就開始了……
很快這畫卷就到了我面前,仔細一看,畫上是個俊朗清秀的公子哥,雖然不認識,但我看著他總覺得有點面熟的感覺,還不等我想起雙兒反而輕輕的叫了聲:“哎呀,這不是狼叔嗎?”
再一看我也愣了,嘿,你別說,這年輕人的模樣真和狼叔差不多,如果踢掉他滿臉胡子再年輕個二十歲簡直一個模子倒出來的“別說話!”我腦中忽然靈光閃現立刻喝住了雙兒, 緊張道:“別被人聽見了。”
“要不我們乾脆走了,”韋小寶比我還小心,直接道:“找輛馬車走,千萬別被這和尚發現你們認識這人這外國和尚比咱們少林的難對付多了!”
“好,我們走!”我們立刻結帳離去,這過程中我偷偷觀察番僧沒有動靜,但卻不能肯定他有沒有聽到,只能暗暗祈禱希望這和尚耳背,再不然就是還有人比我們的消息更能吸引他的注意要有人能發現那公子哥的下落就更好了!
但是這美好的願望落空了,我們的馬車剛駛出小鎮就看見了這番僧他筆筆直直的站在路中間,揮手之間就勒住韁繩把奔馬給活活拽了下來,沉聲道:“說,段譽是不是你們給藏起來的?”
“段譽?”我心中一凜,跟著福由心生般脫口而出道:“你是鳩摩智?”
番僧樂了:“看來我猜對了,你們真是來救他的!”
“這事兒和我屁關系啊!”我當場差點就哭了:“我們根本不是來救他的,就嘴欠,你能別腦洞那麽大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