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芬者,音樂奇才也,與我相逢於江湖,苟全性命於亂世,為了展開希望的翅膀,君不惜遠渡重洋來到西方極樂世界,甚至改名換姓以樂器為姓氏,最終因為主修貝斯而聞名天下,名字也因此改成了——貝多芬!
許久不見自然有一番寒暄欣喜,之後我問他:“你怎麽在船上啊,到這兒是……”說著我朝那門口的木牌一點頭,貝多芬立刻明白,解釋道:“恩公,我是這條船邀請的音樂家,負責整條船的樂師、歌手、鋼琴演奏家等等——您平時不常來跳舞吧,我可從來沒見過你。”
“什麽常來不常來的啊,我這頭一次來就被堵門口了!”我忿忿道:“不就因為買不到票只能進三等艙嘛,不然我早見著你了!”
貝多芬恍然大悟:“他們不讓你進去?”
“這還用問嗎?”我咧嘴道:“想見識見識都不行。”
貝多芬低頭想了會兒,毅然道:“我帶你們進去。”
“你能帶我們進去?”我瞬間樂了:“那可太好了。”
貝多芬面帶歉意的一笑:“恩公,雖然我能帶你們進去,但可能身份得委屈一下——我只能說你們是我新到來的跟班,得幫我拎包拿東西,要不怕是我的身份也不好使。”
我和楊戩小林立刻莫口子應了:“那沒關系,反正又不是真的——進去了再說唄!”
……有了貝多芬幫忙,我們果然順利進入到了大廳中,然後借口到處參觀和貝多芬作了鳥獸散,他忙乎他的本職工作,我們則開始挨個搜羅起肉絲兒和卡爾的蹤跡。
我們滿大廳晃悠半天沒見人,差點以為他已經走了,最後好不容易才在個貌似不大的小廳看見了他倆——卡爾和幾個富家子弟圍坐在張圓桌的旁邊,面前是一疊一疊的籌碼和撲克,美貌的荷官正在給他們逐一發牌,看樣子玩的是梭哈;肉絲兒百無聊賴的和幾個三八呆在旁邊,或者看男人玩牌,或者抽著卷煙,只有肉絲兒不動聲色在嚼著什麽東西……
另外,卡爾的幾個保鏢危襟正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面前擺著清水,輪流注視著卡爾身邊的一舉一動,全神貫注。
楊戩看得暗暗點頭,不自覺道:“這姑娘怕也是妖怪變的!”
我心頭猛然一顫,愕然道:“為什麽這麽說?”
楊戩朝肉絲兒的嘴一指:“你瞧,這分明就是反芻,牛精羊精可都有這習慣!”
我仔細一看還真是,沒見肉絲兒朝嘴裡塞過東西,面前也沒有食物只有個桶,但是嘴卻一直不停的動,從時間上來說這總不能是嚼口香糖吧?但是,我卻又不相信肉絲兒是妖怪,只能打個哈哈道:“這也未必吧!”
楊戩微微搖頭:“兄弟,你這可看走眼了……”
正說話,肉絲兒哇的一張嘴,頓時吐出口血紅的東西在桶裡,楊戩的臉色變得更加堅定了,他重重的一點頭道:“你別給我說這紅色的不是血啊——她只能是妖怪!”
“這……”
我正在猶豫不知如何回答,小林在邊上幫我圓場了:“楊大哥,外國人吃牛排可是三分熟,這和生的也差不了多少——您不能這麽武斷!”
楊戩淡淡一笑,胸有雄兵千百萬的架勢擺了出來,整個不相信我倆——就在這個時候聽肉絲兒喊了:“那誰,再來一盤!”
立刻,服務員屁顛屁顛的端個盤子就上去了,畢恭畢敬擺她桌子上,客氣道:“小姐您先吃著,不夠在喊。”“夠了,差不多行了!”卡爾直接幫肉絲兒一口回絕,跟著扭頭瞥了眼道:“檳榔別吃多了,滿嘴血你讓我待會兒怎麽跟人說啊!”
我們仨:“……這下明白了——嘿,你說這一大姑娘怎麽喜歡嚼檳榔啊!”
肉絲兒洗清了妖怪的嫌疑之後,我們開始惦記起卡爾的一星龍珠來,我看著桌上高高的一疊票子,不知怎麽就土突發了個奇想,準備借用賭神的本事來解決龍珠問題,我雖然對於梭哈並不太懂,但我非常肯定的是,我比他們的時代足足晚了幾百年,有這數百年的經驗和教育難道還搞不定幾個古人,這也太扯淡了吧!
於是,我立刻氣宇軒昂的帶著楊戩小林就去了,不用人招呼就坐在了桌邊,隨便點幾下頭表示打招呼:“各位,我能加入嗎?”
玩牌的一共三個人,我左手是個油頭粉面的西裝男,右手是個大鼻子,對家卡爾,從現在的形勢來看大鼻子應該手起正旺。我一坐上去他就警覺異常的朝我盯了過來,直到我表明來意之後才稍稍放松,身子朝後靠在椅背上攤手道:“我無所謂,只要你拿得出來錢就行——看來今天我才是上帝的寵兒,眼看你們都要撐不住了又來個送錢的,我可真謝謝你了!”
“這可未必,”油頭粉面立刻反唇相譏道:“牌局還沒完,誰能笑到最後還不知道呢!”
大鼻子哈哈哈大笑幾聲,跟著問卡爾:“你沒意見吧?”
卡爾聳聳肩:“我反正輸贏不大,無所謂。”
大鼻子把這事兒拍板了:“歡迎你加入我們的牌局,朋友——你叫什麽名字?”
“我的名字叫邦德,詹姆斯-邦德!”我隨口胡扯道:“朋友,你們呢?”
大鼻子呵呵笑道:“我叫阿奇波爾德·阿道克阿道克,是這條船的船長,別人都叫我阿道克船長,這兩位是……”“我叫丁丁,是比利時記者,”油頭粉面插嘴道,跟著朝自己桌位下隨口道:“這是我的狗,名字叫叫白雪——白雪,出來和新朋友打個招呼……白雪……白雪?”
他低頭一陣張望,跟著哎呀聲站了起來:“白雪不見了!”
坐在阿道克船長背後的的抽煙的女人淡淡道:“剛才我看見白雪和條公狗一起出去了……”
“那就沒問題了!”丁丁放心大膽的坐回來,笑道:“玩會兒她自己會回來的——白雪很矜持,一般狗也跑不到她!”
我邊聽邊撓頭:“這阿道克船長和丁丁怎麽聽著耳熟呢,哪兒見過啊?”不過沒等我想出來,最後一位卡爾也對我點了點頭,從嘴上把雪茄取下來:“我叫卡爾。”
阿道克興高采烈的叫道:“好吧,大家都認識了:邦德、丁丁、卡爾,我們開始吧——玩多大,要不要加注?”
“必須的!”丁丁立刻就把價碼翻了倍:“十塊起!”
然後,我們立刻熱火朝天的賭了起來……
我把身上所有的金餅都拿去換成了籌碼,和他們拚死拚活一場豪賭,整整賭了四個鍾頭直到深夜,腰也酸了背也痛了,眼睛也開始打架了,肚子餓得咕咕亂叫,但最可悲的是我把手上的籌碼一數——臥槽,居然一分錢輸贏都沒有,換言之,我他媽這四個小時白費了!
雖然非常沮喪,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了這個事實:想要靠賭來贏海洋之心一星龍珠的難度太大,我身上的主角光環畢竟不是賭博流的啊!
大家數了數手頭的籌碼,最後非但我沒有輸贏,他們仨的輸贏也不大,大家各自起身讓服務員把籌碼換成現金,等候的時候我們隨口閑聊幾句……就在這個時候,伴隨一陣清脆的狗叫聲,一條雪白的小母狗嗷嗷叫著衝了進來,二話不說直接蹦進了丁丁的懷裡!
丁丁立刻把臉湊了上去,和白雪親切的摩擦幾下,“嘿,你知道我玩完了嗎?”
話音未落,後面緊跟著又竄了條狗進來,五大三粗膘肥體壯,衝進來跟著就竄到了丁丁的身邊,夾著尾巴開始聞來聞去哀鳴不已,丁丁哎呀聲直接蹦上了桌子:“你別來了,我可抱不起你……”
阿道克船長咿了一聲,仔細看看這肥狗再看看丁丁,詫異道:“有點不對勁啊,它們好像不是高興,是害怕,而且非常的害怕所以找人來了!”
丁丁這才反應過來,仔細一看白雪立刻確定了:“對啊,真的是害怕,為什麽?”
卡爾啪的打了個響指,沙發上坐著的西裝保鏢立刻來了兩位,他馬上吩咐道:“出去看看。”
保鏢領命而去,就在我們等候的時候,那條肥狗不知怎麽轉來轉去發現了楊戩,它陡然如同見到救星似的瞬間就飆了過去,朝楊戩身邊一靠,嘴裡直接發出了嗷嗷的聲音,既像是效忠又像是投靠,我們都忍不住笑了:“看來還是你比較有狗緣。”
楊戩淡淡道:“未必,我覺得它是想要找強者庇護。”
“那不正好?”我看半天終於發現了這條狗的品種是鬥犬,雖然胖了點但利齒還在,順嘴就給他建議了:“要不你就收下它吧!”
聽我這麽一說,肥狗頓時挨挨擠擠的朝楊戩身上摩來擦去,滿臉求包養的可憐樣兒,阿道克船長也忍不住了句:“對啊,這麽喜歡你就收下吧!”
楊戩想了想, 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我要是收養它,它主人找上來怎麽辦?”
我們立刻不吭聲了……
兌換的現鈔很快送了上來,就在這個時候那出外探風的保鏢也急風火燎的衝了過來,跟在他身後還有兩個氣急敗壞的船員,一進門就開始嚷嚷:“不好了船長,我們遇到海盜了——他們叫我們停船,說要是不停船投降的話立刻開火!”
“海盜?”我們嗖的聲全部站起來了,齊齊道:“什麽人膽兒怎麽大?”
“那是、那是飛翔的荷蘭人號,是、是幽靈船長戴維瓊斯的手下!”其中個船員差點沒哭:“他們說,黑珍珠號的傑克斯派羅船長就躲在我們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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