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趙理君沒有弄明白安志達的身份,只是覺得,同王亞樵接觸的人都應該監視起來。Ww』W.』LieWen.Cc
趙理君秘密一查,這個從法國到香港來的人叫嶽明,是一位東南亞的橡膠商人。
其實,這些都是安志達的偽裝身份。
本來趙理君想放棄監視這個橡膠商人,覺得意義不大。
“一個做橡膠生意的商人,浪費我們的精力不必要。”
可是,趙理君的手下,李阿大卻有不同的看法:“趙長官,我們還是監視一下,我看這個橡膠商人嶽明,有點像是西南派那些人同王亞樵之間的聯系人。”
“哦?你從哪兒看出來的?”趙理君問。
“我猜想的,再說了,無緣無故地,他一個做橡膠生意的,幹嘛從法國跑到香港來見王亞樵啊。”李阿大說。
“嗯,阿大分析的有理,那這個人就交給你了,有重大現時再告訴我。”趙理君把監視安志達的任務交給了李阿大。
誰想,當李阿大追蹤安志達到了南京,卻現,這個叫嶽明的人,竟然秘密會見了陳立夫,李阿大不敢擅自行動,立即給趙理君做了匯報。
“趙長官,邪門了,你猜這個橡膠商人到南京見了誰?”李阿大賣著關子。
“有話就說,有屁快放!他總不會去見委員長吧。”趙理君瞪了李阿大一眼。
“跟見委員長差不多,這貨偷偷見了陳立夫部長,還是陳部長秘書帶他去的。”李阿大神秘兮兮地說道。
“什麽?他見了陳部長?”趙理君重視起來。
“是的,所以我不敢再跟蹤下去了,就趕過來給你匯報。”李阿大小心翼翼地說。
“嗯,跟蹤嘛,你還是要跟蹤的,不過千萬不能讓陳部長現了。”
趙理君點了點頭,腦子裡快考慮著,這個嶽明究竟是什麽人?
陳立夫為什麽召見他?
越是神秘,趙理君就越想弄明白,可他又不敢私自行動。
暗地裡跟蹤、監視陳立夫,如果被現了,不僅飯碗保不住,說不定還會掉腦袋。
考慮到利害關系,在李阿大離開後,趙理君一刻也沒停,直接找到了戴笠。
“戴長官,現一個新情況。”
“怎麽?王亞樵還沒抓住?”戴笠冷冷問了句。
“戴長官,我們這次雖然沒抓到王亞樵,但現有位神秘人物同他接觸過。”趙理君站在戴笠的辦公桌跟前,一副恭敬的樣子。
“神秘人物?這個人是做什麽的?”戴笠問。
“這人叫嶽明,我查了一下,他是東南亞的橡膠商人。”趙理君回答說。
“橡膠商人?他找王亞樵幹嘛?”
“我也在納悶,就安排李阿大秘密跟蹤了他,戴長官,你猜他從香港到南京來,秘密見了誰?”趙理君學起李阿大,在戴笠面前賣起了關子。
“哼!他總不會見了委員長吧。”戴笠冷哼了一聲。
“嶽明秘密見了陳立夫部長!”趙理君的聲音不大,但戴笠聽得清清楚楚的。
“見了陳部長?!”戴笠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是的,當時徐恩曾和特工總部電訊科的副科長楊尋真一道,也參與了會見。”趙理君回答說。
“趙理君,你膽子不小啊!竟敢秘密監視陳部長!誰給你的權利?”戴笠臉色一變,訓斥起趙理君來。
“沒……,沒,戴長官,這是李阿大無意中現的,就是給我們個天大的膽子,我們也不敢私自監視陳部長。”趙理君慌忙否認著。
“只能監視跟蹤那個嶽明,不能讓陳部長現了,否則……,明白嗎?!”戴笠神態嚴肅地吩咐著趙理君。
“卑職明白!”
趙理君從戴笠的辦公室裡出來,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在心裡暗暗罵著李阿大,他媽滴,這個李阿大盡給老子添亂!
趙理君興衝衝的找到戴笠匯報,本來是想讓戴笠表揚、獎賞一下自己,沒想到,無緣無故地挨了頓訓。
但趙理君仔細品味著戴笠最後的那句話,忽然明白過來了,戴笠還是希望自己監視那個橡膠商人嶽明的,前提是不能讓陳立夫知道。
趙理君一邊走,一邊在心裡琢磨著,這個嶽明究竟是什麽人?
西南派的聯絡人?
要果真是西南派的聯絡人,那就不能放過他,西南派那些人,全都同委員長對著乾,戴長官是不是想讓我暗中乾掉這個人呢?
不行,不能盲目,先搞清楚他的身份再說。
也許秘密把這人乾掉,或者暗中弄清楚他的身份,戴長官肯定會嘉獎的!
想到這裡,趙理君親自出馬,帶著李阿大暗中又從南京追蹤安志達到上海來了。
安志達到上海後,住進了大華飯店,由於肩負著特殊使命,安志達沒敢同上海的地下組織聯絡。
晚飯後,安志達在大華飯店房間裡,看了會報紙,忽然想起,陳立夫的秘書,曾經無意間提到,馮晨從反省院裡提前釋放了。
安志達便臨時決定,晚上到馮晨家裡一趟,去見見馮晨。
安志達剛剛離開大華飯店,趙理君帶著四個便衣,來到了大華飯店的服務台。
“小姐,你們這裡,是不是住進來一位東南亞的橡膠商人?”趙理君問。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裡住宿,不登記職業的。”服務台小姐回答道。
“哦,忘記告訴你了,這位橡膠商人叫嶽明,我們找他聯系橡膠業務。”趙理君順嘴胡扯道。
“那我幫你查一下。”
服務小姐,快地翻查著住宿登記簿。
“噢,有位叫嶽明的先生,住在6o6房間。”
“小姐,六樓還有房間嗎?我們也想在六樓登記一間房,方便同嶽先生談生意。”趙理君順水推舟地問道。
“有的,6o8房間還在空著。”服務小姐回答說。
“那我們就要6o8房間。”趙理君心裡一陣竊喜,真是天助我也。
很快,服務小姐把住房手續辦好。
趙理君帶著李阿大等人,離開了服務台,乘坐電梯到了6o8房間。
“趙長官,我們從南京一直跟蹤嶽明到這裡,始終一無所獲,現在又住到他的隔壁,不知道趙長官想怎麽處理這個商人?”進門後,李阿大一屁股坐到床上問道。
“嘿嘿,阿大,今天晚上就有結果!”趙理君陰惻惻地笑著說。
“哦?趙長官現什麽了?”李阿大問。
“屁話!我一直同你在一起,能現什麽?”趙理君翻著眼睛看了看李阿大。
“沒現什麽,那……”李阿大一副迷惑不解的樣子。
“阿大,你忘記了我趙理君最拿手的是什麽?”
“趙長官最拿手的當然是審訊了,收拾人犯的手段,沒人能同趙長官比。”
“你總算明白了, 一會找準機會,我們冒充服務生,騙開6o6的房間門,把那個嶽明綁到我們這個房間來,一問,不就什麽都清楚了?”趙理君得意洋洋地說。
“那他要死不開口呢?”李阿大問。
“哼!不開口?不開口我們就讓他消失!上海不是南京,沒陳部長罩著他,我們還沒辦法撬開他的嘴巴?!”趙理君露出了虐待狂的嘴臉。
可是,趙理君失望了。
四個人在大華飯店6o8房間裡,整整守候了一夜,始終沒有見到那個橡膠商人嶽明進出房間。
期間,李阿大數次冒充服務生,敲房門探詢,可房間內一直沒人答話。
直到第二天早上八點多,趙理君吩咐李阿大等人,強行打開6o6房間的門,房間裡靜悄悄的,只有桌上攤開的一份報紙,證明客人曾經來過房間。
此時,安志達已經離開上海,在去往陝北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