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崎秀實離開後,馮晨陪著平岡惠子在校院裡散著步。 .
“師兄,你去京都幹什麽去了?”平岡惠子一雙美麗的大眼,望著馮晨問道。
“我去考證京都的歷史文化。”馮晨隨口回答道。
“去時,怎麽不帶上我?”平岡惠子呶了呶嘴巴,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本來打算去兩天就回來,可誰知,去了以後,我竟然被那裡的厚重歷史文化底蘊所吸引,這就在那裡住下來考察了一個月。”馮晨現在感覺,自己編起謊話來,一點也不臉紅。
“哦,我還以為你不辭而別,回上海了呢。”平岡惠子說道。
“呵呵,怎麽會呢?我要是回上海,肯定會先告訴你一聲。”馮晨微微笑了笑。
“師兄,我怎麽現你黑了也瘦了。”平岡惠子用關切的眼神,望了望馮晨。
“是嗎?我怎麽不覺得?”馮晨雙手搓了搓自己的臉反問道。
“師兄,晚上我請你,給你好好補補。”平岡惠子說。
“好呀,師妹請客,我可是要大吃你一頓。”馮晨調侃著。
兩人說著話,正朝前走著,迎面走過來一位同平岡惠子年齡差不多的漂亮姑娘。
“惠子,你的課堂記能不能借我用用,我有兩節歷史課沒聽。”那姑娘同平岡惠子打著招呼,眼睛卻不住地在馮晨身上上下打量著。
“好的,英子,一會我回宿舍了給你拿。”平岡惠子說。
“你這會……?”叫英子的姑娘再次好奇地打量著馮晨。
“哦,英子,這是我師兄。”平岡惠子介紹說。
“師兄?”英子在平岡惠子和馮晨的臉上,來回又看了兩眼。
“師兄,這是我的同班同學今井英子。”平岡惠子給馮晨介紹說。
“英子姑娘好。”馮晨微笑著點了點頭。
突然間,英子的姓氏引起了馮晨的注意。
“英子小姐,不知你同參謀本部的今井武夫是什麽關系?”馮晨看似很隨意地問了一句。
“哦?你認識我哥哥?”今井英子反問道。
“不太熟悉,聽說你哥哥是個中國通,對中國文化很有研究,又會說一口流利的中文。”馮晨恭維著道。
“英子,我師兄雖然是哥中國人,但他是個日本通,師兄對我們大日本的歷史文化的了解,可以當你我的教授。”旁邊的平岡惠子自豪地介紹著馮晨。
“那我以後可要向你師兄多多請教了。”今井英子說道。
“英子,晚上有其他事情嗎?要是沒事情的話,跟我們一起去吃大阪燒。”平岡惠子出了邀請。
“好呀,好呀,我正好可以向你師兄請教一些問題。”看來今井英子是個喜歡熱鬧的姑娘。
知道今井英子是今井個武夫的妹妹後,馮晨正想著找個理由把她也喊上,誰知平岡惠子先出了邀清,這正合馮晨的心意。
“今晚還是我請你們兩位小姐吧。”馮晨說。
“那先謝謝你了,惠子,你還沒給我介紹,你師兄叫什麽呢。”今井英子拉著平岡惠子的手再次打量了馮晨一眼。
“哦,英子,我師兄叫馮晨。”平岡惠子介紹說。
“馮桑好!”今井英子禮貌地給馮晨鞠了一躬。
“不客氣。”馮晨忙給今井英子回了個鞠躬禮。
接下來,馮晨帶著平岡惠子和今井英子,來到《朝日新聞》報社對面的那家日本料理店裡。
在靠著最裡面一處位置坐下,馮晨先點了大阪燒、章魚小丸子,平崗惠子接著點了個壽司便當,今井英子點了個日式厚蛋燒,然後三人喝著茶開始閑聊著。
“英子小姐,聽說你哥哥最近去了中國?”馮晨把話題引到了今井武夫身上。
“才回來不久,整天忙著在弄一個什麽‘釣魚’計劃。”今井英子說。
“哈哈,沒想到英子的哥哥今井君,不僅是個中國通,而且還有釣魚的雅興。”馮晨大笑著指了指今井英子。
“我從來沒見過我哥哥釣過魚的,最近不知道怎麽了,嘴上老掛著“釣魚”兩字,我也不關心他這些。”英子一副天正真的樣子。
“師兄,你會釣魚嗎?”平岡惠子問道。
“呵呵,師兄我只會吃魚,不過要有機會認識英子的哥哥的話,我一定跟著他學學怎麽樣釣魚。”馮晨微微笑著調侃道。
“馮桑,我哥哥也非常喜歡結交你們中國朋友,他有很多中國朋友的,有機會了,我一定介紹你們認識。”今井英子認真地望了眼馮晨說。
正說著話,石川正雄陪著一位身穿中佐軍服,大約三十七八歲的軍人,大踏步走進了日本料理店。
“馮桑!”
石川正雄一眼看到迎著店門坐著的馮晨,喊了一聲,大步走了過來。
“馮桑,我到處找你,原來你同師妹和英子在這兒。”
“哥!”轉身站起來的今井英子,喊了聲石川正雄旁邊的那位中佐。
“馮桑,這位是我們大日本參謀本部中國課科長今井武夫中佐,今天正想找你喝酒,沒想到你在這裡。”石川正雄給馮晨介紹著。
“呵呵,今井君好,剛才還在給英子小姐說,找機會向你請教。”馮晨笑著上前,伸出雙手,握著今井武夫的手說。
“馮桑,經常聽平岡長官談起你,我也早想找你請教。”今井武夫同樣熱情地握著馮晨的手回應著。
“老板,請給我們換張大點的桌子!”一旁的石川正雄大聲吆喝著。
很快,店老板過來,把五個人調整到一個雅間中坐下,石川正雄又加了兩道菜,要了兩瓶日本清酒。
“馮桑,聽說你今天訓練結束,我請了今井君去找你,給你接風,沒想到你被師妹和英子小姐搶了先,今晚還是我買單。”石川正雄忙乎完坐下說道。
“訓練結束?師兄在訓練什麽?”平岡惠子聽到石川正雄的話,用疑問的眼神,望著馮晨問道。
“噢,石川君說的是打籃球。”馮晨再一次感受到說謊話的難受。
“對,對,打藍球。”
石川正雄自知失口,忙打著圓場,他知道,中日文化研究所,也就是櫻花會的成員,參加訓練,那是絕對秘密的事情。
“馮桑,不知你對貴國的汪兆銘汪先生是什麽印象?”坐著半天沒有開口的今井武夫,突然問了個讓馮晨不知如何回答的問題。
“噢?看來今井君汪兆銘先生很感興?”馮晨沒有直接回答今井武夫的問話。
“哈哈,馮桑,我對中國的一切都很感興。”今井武夫大笑著說。
“難怪今井君是中國通了,興是最好的老師。”馮晨很巧妙地把話題岔開了。
“馮桑說得太好了, 你們中國地大物博,文化源遠流長,讓人羨慕啊!”今井武夫豎起了大拇指。
“你們大日本文化,同樣源遠流長,我也非常羨慕啊!”馮晨同樣豎起大拇指恭維著。
“哈哈,難怪石川君說,馮桑是我們大日本的好朋友,我喜歡你!”今井武夫再次大笑著豎起了大拇指。
“今井君,什麽時間教我學習釣魚怎麽樣?”馮晨試探著問了句。
“什麽釣魚?我從來不釣魚的。”今井武夫警惕地望了眼馮晨,反問道。
“剛才令妹英子小姐說,你最近在研究釣魚。”馮晨瞟了眼今井英子,很平淡地說道。
“噢,噢,哈哈,是的,是的,最近沒什麽事情,我也想學習學習釣魚,散散心。”今井武夫反應過來,笑著點了點頭說。
馮晨心裡想,這個今井武夫反應還挺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