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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軍統和中統幾路人馬,陸陸續續到達黃浦江十六鋪碼頭,從美國到達上海的客輪,預計上午11時左右將在這裡停靠。
馮晨需要提前把人馬布置好,爭取做到萬無一失。
黃浦江兩岸的十六鋪地區,有著深厚的人文底蘊,但這一帶,也是上海最為複雜的地區。
十六鋪小東門一帶,是華洋雜處的租界地,也是重要的對外通商碼頭,這裡是上海最為繁華熱鬧的地段,大小的賭場、煙館、妓院也像蒼蠅、老鼠一樣在這裡孳生蔓延。
小東門這一帶,是官、商、地痞流氓以及一切社會渣滓聚集的地方,然而這裡也是青幫大佬杜月笙的最早發跡地。
杜月笙很小的時候,就有賭博的惡習,在十六鋪小東門,他經常混跡於大小賭場,終日與地痞流氓為伍,看到有運水果的船隻開來,他就半偷半搶地拿一些,然後到大街上、茶樓裡、煙館中、賭場裡去叫賣。
在十六鋪一帶,勢單力薄的杜月笙,是一個注定要受到其他流氓欺侮的角色,為了尋找庇護傘,杜月笙就拜了陳世昌為“老頭子”,加入了青幫。
陳世昌又名陳福生,綽號“套簽子福生”,在青幫中排“通”字輩,手下有一大批亡命徒,人稱“三十六股黨”,橫行於十六鋪一帶。
杜月笙拜師以後,按“大通悟學”的排行,排在“悟”字輩。
加入青幫以後,經過陳世昌的介紹,杜月笙到了當時叱吒上海灘的黃金榮門下當跟班,黃金榮是法租界的華探督察長,而且其勢力不但遍布全上海,還達到了江蘇、浙江的許多地方。
年少的苦難經歷磨練了杜月笙,使他變得機靈詭詐,善解人意,再加上得到黃金榮的老婆桂生姐的喜愛,很快他就由跟班上升為鴉片提運,並負責經營法租界的三大賭場之一公興俱樂部。
1925年,杜月笙在租界和軍閥當局的庇護下成立了“三鑫公司”,壟斷了法租界內的鴉片提運,同年,他又擔任了法租界商會總聯合會主席,兼任納稅華人會監察,勢力日大,逐漸取得了與黃金榮平起平坐的實力。
1927年,杜月笙與黃金榮、張嘯林三人,組織成立了“中華共進會”,為蔣介石鎮壓革命充當打手,取得了蔣介石的支持。
南京政府成立後,杜月笙擔任了陸海空總司令部顧問、軍事委員會少將參議和行政院參議,1929年,杜月笙又任法租界公董局華董,這是當時華人在法租界的最高職位。
黃浦江水依舊滔滔向北奔流不息,而在杜月笙的身上卻再也找不到那個水果小販的影子了,一代“大亨”終於成長起來。
為了取得“上流社會”的支持,杜月笙除了大量吸收一些原本在十六鋪一帶活動的門徒外,還刻意地一年四季身著長衫,並且規定身邊的黨徒不準講粗話,給人以文質彬彬的印象。
同時,杜月笙還利用各種機會,接近和討好各類知識分子,或請客送禮,或慷慨解囊,或厚禮相送,或長期供養,用這樣的手段,杜月笙網羅了一大批文人。
如被有些人罵為“封建余孽”的楊度、著名的律師秦聯奎等,就連名滿中華的革命元老和國學大師章太炎也對杜月笙另眼相看,用古色古香的文字,為其修訂了家譜。
除了網絡落魄文人,杜月笙還網絡了一大些工商界人士,如王曉籟、虞洽卿、吳開先、楊管北、楊志雄等。
由於杜月笙在上海善待下台的總統黎元洪,黎元洪的秘書長還特地寫了一幅對聯送給杜月笙。
“春申門下三千客,小杜城南五尺天”稱杜月笙是當代春申君。
除此之外,杜月笙還拉攏了一批國民黨內的黨政軍官員,比如戴笠就是杜月笙的結拜兄弟。
所以,十六鋪這一帶,可以說是杜月笙的老巢。
一大早,萬墨林安排陳默,帶著大批的青幫弟子,提前散布在十六鋪碼頭小東門一帶,聽後馮晨的調遣,這些青幫弟子們的家,大多都是這一帶的,地形非常熟悉。
陳寶驊也早早來到了碼頭,他在江邊的一處茶樓的二樓臨窗坐著,這個位置剛好能夠監視著碼頭方向,碼頭附近來來往往的人,盡收眼底。
陳寶驊的身邊放著一個加長皮箱,從外觀看,就是一個裝樂器的箱子,其實,裡面是一支最新款的毛瑟98k狙擊步槍。
陳寶驊準備在楊尋真下船時,用狙擊步槍乾掉跟蹤楊尋真的日本特務。
同樣,早飯後,馮晨把情報組的人都派到碼頭附近,由張鐵膽負責指揮,自從刺殺陳則民失敗後,張鐵膽的忠誠度也得到了考驗,馮晨可以放手使用他了。
張鐵膽的家一直就在小東門這裡,所以這一代的地形他*任何人都熟悉。
馮晨帶著方曉曼和許劍,來到碼頭附近,在張鐵膽堂弟開的一家餐館內的包廂中坐著喝茶,同樣監視著碼頭方向。
上午九點多鍾,張鐵膽把情報組的人員安排就緒後,回到了餐館內。
“組長,發現有東亞黃道會的人在這裡遊蕩。”張鐵膽匯報道。
“多少人?”
“有六、七個。”
“安排我們的人盯著,先不要驚動他們。”
“好!”
張鐵膽答應了一聲,出了餐館。
張鐵膽剛剛離開不久,嵇希宗進來了。
“馮先生,我表哥讓我告訴你,最新情報,客輪上有兩名日本特高課的特務在跟蹤著楊尋真。”嵇希宗說道。
“哦?船上我們的人有幾個?”馮晨問。
“四個。”嵇希宗回答說。
“船上應該出不了什麽問題。”馮晨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說。
“表哥說,他感覺今天的氣氛有些不對。”
“噢?那裡不對了?”馮晨警覺地問了句。
“碼頭上好像多了一些像軍人的搬運工人。”嵇希宗回答道。
“許劍,你去把陳默和張鐵膽喊過來,我有事情安排。”嵇希宗的話,讓馮晨不由得重視了起來。
按照昨天大家商量的方案,客輪靠岸以後,在楊尋真下船時,由陳寶驊用狙擊步槍,設法先乾掉跟蹤楊尋真的日本特工。
馮晨這一組人,負責掃清碼頭外圍的日本特務,監視著碼頭附近所有能夠設置狙擊點的地方,防止日本特務遠距離狙殺楊尋真。
王新衡則帶著沈醉和方曉曼,負責把楊尋真接上車子,直接把人送往法租界的杜公館。
從現在的情況看,恐怕要調整方案了。
不一會,陳默和張鐵膽先後來到了餐館內。
“馮組長, 碼頭上多了很多生面孔的搬運工。”一進門,陳默就匯報說。
“你能把這些人區別開嗎?”馮晨問。
“能,我對碼頭上的搬運工們太熟悉了。”陳默回答說。
“那好,你把你的人也全部化妝成搬運工,給我一對一的盯著那些人,如果人員不夠的話,我馬上聯系萬先生,讓他加派人數過來。”馮晨吩咐道。
“好,我馬上布置去。”陳默答應著出去了。
“鐵膽,你讓咱們的人,把碼頭附近的所有建築物,以及能夠隱蔽人的製高點,全部清理一遍,每一個位置,都安排我們的人監視著。”馮晨接著給張鐵膽布置任務。
“希宗,讓許劍去守陳區長的那個狙擊位置,你讓陳區長過來,我有事情同他商量。”馮晨望了眼坐在自己對面的嵇希宗吩咐道。
嵇希宗和許劍同時答應了一聲,兩人也離開了餐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