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劉藝菲的要求,陳今飛跟她簽了合約,於是雙方對於成人禮那晚的事暫時緩解。
接下來的幾天裡,劉藝菲跟父親在神雕劇組玩了幾天,期間安少慷白天寸步不離的守候著女兒,給她買禮物,陪她逛商場,父子兩個的關系已經有了些緩和。等到了晚上劉曉麗跟女兒一個屋,安少慷就在隔壁,弄的陳今飛這個大灰狼只能眼巴巴看著小紅帽被左右護法時刻保護,他的爪子根本沒機會寸進半步,愁的他抓耳撓腮的用眼神殺死了安少慷和劉曉麗千百遍。
三天過後,安少慷離開了神雕劇組,至此,蜜桃又落入了歐陽少恭的的勢力范圍之內,這個劇組一旦開始拍攝,那就是從早一直忙到晚,陳今飛看在眼裡,卻只能跟劉曉麗一樣,在邊緣處靜候立足,拍攝的核心范圍,他們根本沒資格進駐。
這可不是陳今飛不找機會,他也曾以劉藝菲經紀人的身份想要近距離貼近,但少恭以劇外人員不得在劇組內部隨意走動,這裡到處都是貴重機器和推進攝影機的滑道鋪設,要是有外人在劇組裡磕著碰著,他們可概不負責。當然,俺們的機器你要是給碰壞了,是要高市場價兩倍賠償滴!!
對這個由頭,陳今飛徹底無語,對少恭看在眼裡恨在心裡,一直暗罵他是個吸血鬼、黃世仁、周扒皮,腦中只有錢的商人。
不過他也沒罵幾天就回京城了,因為公司有人給他打電話,說京城有人控告他創立的《華夏牧羊犬俱樂部》非法集資,法院的傳票都已經遞到公司了,要他在這個月內去相關部門接受調查,如果審查核實,他們公司就要被告上法院啦!
對於這事,陳今飛可有些蒙了,他的俱樂部手續齊全呀!怎會涉及非法集資呀!不過傳票都已經到了,那可就不能耽誤了,不然逾期未至罪加一等,到時再打官司,他可就要在聲勢上低人一等了。反正他手續齊全,怕什麽,大不了自己據理力爭,再不至於用錢解決,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看透了這個理,就是看透了這人世間的本質,這小到百姓,大到國家,只要舍得花錢,世上沒什麽是解決不了的。
陳今飛走以後,劉藝菲母子才徹底松了口氣,在一次劇組收工後,少恭在排練廳裡繼續畫著漫畫,劉藝菲則找了個機會溜進來又遞給他一隻棒棒糖,看著這糖,少恭感覺時光又回到了金粉那個時間段,不由笑道:“逍遙哥哥怎麽知道我乾爹過幾天會走,還至少兩年內不會有時間打擾到我們母子。”
“身在圈子裡,對於各公司老總之間的一些特殊情報,我們總會有內幕的。”
少恭目光盯著畫板,左右互搏的畫著灌籃高手和海賊王的簡筆畫:“據說有人在找你乾爹的麻煩,說他非法集資,而且已經有了證據,要跟他打官司,所以我才讓你暫時先別解約,萬一你解了約在圈子裡單獨闖蕩不利,我的錢不就打水漂了,與其那樣還不如在陳今飛無法打擾你的時間,好好利用紅星經紀公司的資源呢!”
“如果我解約了真沒戲拍,逍遙哥哥還會簽下我嗎??”
“恐怕不能。”
少恭神色認真道:“我跟那老外的談判你也聽到了,接下來的兩年時間裡,夢航的拍攝計劃我已經擬定,然後我會去鎂國那邊闖蕩,所以國內一旦定下計劃就絕不會更改。何況即便簽下了你,你也只是在我這虛度兩年光陰,即便給你出唱片又能怎樣,娛樂圈是個忘性很大的圈子,兩年沒有熒幕作品亮相,人氣就會直線下降。反正你也踏入了這個圈子,為何不自己闖蕩一番,也好開闊自己的眼界和閱歷。”
“逍遙哥哥出了國,如果有人再想欺負我呢!誰來給我內幕消息,如果被人圈養起來,靈兒寧可留得清白在人間……你知道的,我是想當那種願作山上迎風草,不做金屋一枝花的人。”
面對這句,少恭看了看她,見她目光清澈而又明亮,臉上帶著倔強神色,不由微微歎了口氣道:“臨別送你句話,蒼蠅不叮無縫蛋,狼狗專鑽破籬笆,只要自己站得正,何懼狂蜂浪蝶繞。面對娛樂圈的紛紛擾擾,只要你拿出冷雨淋身當汗流,寒風吹發當梳頭,大海不怕雨水多,好漢不怕困難多的勁頭將自己當成戰士,就不會受到侵擾。”
“你說我會是一個好漢嗎??”
“只要你拿出在劇組練習套路和拚命刻苦的勁頭,你就是一條漢子。”
對於劉藝菲的韌性,少恭可是看在眼裡的,由於從小學習舞蹈,所以在沒有通告時候,劉藝菲始終堅持練習舞蹈的基本功,絲毫沒有因為天生麗質就放肆吃喝,而且她除了練習舞蹈之外,還堅持看書、保持形體練習,游泳和有氧瑜伽等。
“那你覺得我是一個好演員嗎??”
“當然。”
在神雕劇組,整個車輪一旦運轉起來,所有工作人員和演員簡直過的不是一般人的生活,起早貪黑更是家常便飯,身為小龍女的主演,劉藝菲很多時候都不能睡覺,拍完A組拍B組,如此連軸轉,導致她在劇組頸椎都有些錯位了。
但那只是辛苦所帶來的傷害,拍攝時在只有幾度的水裡泡出來馬上騎馬啊,武戲啊,只要不是生命安全,小傷小痛的時有發生,一個明明可以靠臉,卻非要靠著努力要過這種超人生活的藝人,她沒有任何抱怨,因為她心裡真的很喜歡這種生活,這讓她過得很充實。
“可我總覺得我所有演技加起來都敵不過自己的這張臉。”
“你每天早上起來對著鏡子裡的那個人,她就是你最大的敵人。如果你在事業上沒有競爭對手,那個就是你的對手。因為戰勝自己比戰勝任何一個人都困難,如果你連自己都能戰勝,那個力量就會—直在你身上持續存在,支持著你走的更遠。”
少恭神情認真道:“還有拍戲必須能吃苦,不能吃苦的演員當不了好演員。你要相信你自己。”對這句話,劉藝菲陷入了自己的領悟中,隨後她看著少恭,想問什麽又有些不好意思開口,最後深呼吸幾次,努力平複下臉上尷尬,下定決心的問道:“問你個偏私人的問題不介意吧!”
“反正你又不是狗仔,問吧!”
“你有女朋友嗎??”
“女友??”
少恭汗了一下,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他想了想將皮球踢了回去:“我想,沒人會喜歡一個工作狂吧!”
“那你打算何時找女朋友呢!”
“看緣分吧!”
少恭歎了口氣道:“我想我的緣分總會來的。”
“那不就是傻等嗎??”
劉藝菲有些無語道:“你還真相信緣分這種事啊!我感覺那種事很不真實,有點賭命運的意思。”
“為什麽不信呢!”
少恭思索了一會,神情瀟灑道:“我看過一些資料,不是有名言說過嗎?緣在天定,份靠人為;邏輯上:先有緣才有份,有緣份不怕經歷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天緣是無需刻意安排,不管你有意或無意選擇哪個場合,只要你不要悶在狹隘獨處的角落裡獨自眠舔著傷口懲罰自己,只要勇敢的邁步踏出去,自然會邂逅臨近左右各色各異的人。
總之,緣是老天爺手裡把玩的橋牌,讓相遇的人短暫的聚散又離別。不過我覺得有些人分分合合是老天爺善意或惡作劇的搓牌玩笑,它讓遇到的頻率決定緣的深淺,讓相處累積的時間衡量福份的厚薄。
經常相遇的有緣人會隨時擦出火花迸出想相守的心志,但各自身上的缺點又使他們擦身而過,等到他們都經歷了人生路上的成長,內心選擇了彼此想要的一切,直到他們可以互相包容、互相體諒對方時候,緣自然會重新安排他們走到一起。
因為緣份這種事很奇妙,沒人知道它何時來,也沒人知道它何時走,長久必分、分久必合,它使我們從陌生慢慢過渡到熟悉,再到無話不談,直到人生的路上我們緊緊相握纏繞無法分割的時候,它也就圓滿了。”
“那你有喜歡的人了嗎??”
“還沒有。”
“有什麽時候想結婚的打算嗎??”
“三十或者三十以後。”
面對這丫頭的連珠箭,少恭應付的有些捉襟見肘,她要是將今晚的事爆料出去,那他這個夢航老總在娛樂版頭條上佔據的時間,可能會長達一個月之久。
見少恭擦了擦額上汗水,劉藝菲眨了眨眼笑道:“你現在算是成功人士了,在母親的娘家我可是有很多叔伯家的姐妹, 在她們面前,我可以說是長得最醜的一個,不如我介紹她們給你認識,也許你的緣分就在她們中也未可知呀!”
“算了,”
少恭歎了口氣,面對著丫頭的獨家采訪,他真有些煩了:“我的腦中現在除了工作,沒有多余空間想別的事情。你可以把我當成是一個沒有私人感情的人,或者機器人都行。所以我這樣的,注定不會有人喜歡。”
“……”
面對這句,劉藝菲徹底沉默了,啐了一句:“工作狂。”然後看了看門口,嘟囔道:“你要回去休息了,你就獨自工作到天亮吧!”
“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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