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風喝多了,覺得天旋地轉的,上大學時到是和同學喝過酒,但卻是啤酒喝的多,而且那時心裡也沒愁事,老爸的胃病是不能多喝酒的,所以那一瓶酒上官風搶著喝了足有八兩之多。
望著那鐵灰色的飛機艙頂他心裡想,現在才知道,原來這坐飛機也和坐過山車的感覺差不多呀,都是忽上忽下的,記得剛上飛機時他好像摔了一跤呢,好像還把誰撞著了,是誰呢?也不知道撞的重不重,人家受傷了沒有?
努力睜著醉眼看了一圈後他才發現,原來機艙裡只有他和大胡子史密斯兩個人,那自己撞的一定是他了,看到這上官風硬著舌頭道:“剛才我……撞的是你吧?你……沒事吧。”
那史密斯看上去氣呼呼的,斜了他一眼後道:“沒事。”
上官風嘿嘿一笑道:“沒事……你還板著個老臉幹嘛?”
那史密斯哼了一聲道:“你聞聞這機艙裡的氣味,還有我身上的味,你哪吐不好非得在我身上吐?”
上官風啊了一聲後笑道:“吐你……身上了,那我幫你擦擦。”說著就笨手粗腳的往史密斯身邊湊。
那史密斯皺眉道:“算了算了,你還是老實躺著吧,知道要上飛機還喝這麼多酒,你長沒長腦子呀?真不明白你的父親是怎麼想的。”
操,他竟敢說我老爸,這還不打他個滿地找牙,大腦還處於混沌的上官風怒吼了一聲踉踉蹌蹌的就向史密斯撲了過去,那史密斯開始時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但見上官風瞪著眼眥著牙要掐自己脖子時忙閃開道:“你怎麼了?這是幹什麼?”
媽的,還挺靈活,撲了個空的上官風指著史密斯道:“你他媽敢罵我老爸,看我怎麼收拾你。”說完兩眼就直愣愣的在機艙內找。
那史密斯被他說的一愣,瞪著眼想了一陣後道:“我罵你父親了?這不可能,你是不是聽錯了。”
四下尋找著磚頭的上官風一擺手道:“少和我扯蛋,我老爸你都敢罵,看我不把你拍躺下的,這他媽是什麼破飛機呀?怎麼連塊磚頭都沒有?”
那史密斯氣道:“怎麼喝了點酒就成這樣了,簡直像條瘋狗。”
實在是找不著趁手的家夥了,只有一個裝了水的礦泉水瓶放在那裡,上官風伸手抄起這件武器道:“我打你你別躲啊。”
見他又歪歪斜斜的撲過來了史密斯不由得一皺眉,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子邊往坐位上拽邊道:“行了,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躺著吧,怎麼喝點酒就這麼鬧人呢?”
這兔崽子居然想和自己較勁,NND,誰怕誰呀,想到這的上官風氣沉丹田雙臂鼓勁瞪著兩眼就和這史密斯對上了,史密斯氣的直咬牙,當下也不說話發力就想將上官風按倒,直對掐了不一會,史密斯的眉頭就皺起來了,上官風也是使勁使的滿頭滿臉通紅,就在此時,整個機身忽然劇烈的顫了起來,上官風和史密斯也如罐頭盒內的兩隻蟑螂般連滾帶爬的翻倒在地。
趁著翻倒的時候頭腦清醒的史密斯將上官風壓在了身底,控制住他的兩手後史密斯氣道:“你在胡鬧我就找繩子把你捆起來了。”
此時的上官風以疼的說不出話來了,因為在翻倒的同時,手裡握著的那個礦泉水瓶掉落後正好頂在了他胃的位置上,而且頂的還是最堅硬的瓶嘴部,那史密斯見上官風的臉忽然變的煞白忙道:“你怎麼了?是不是摔到哪了?”
上官風此時胃裡有如翻江搗海一般,隻覺喉頭猛的一癢,
一肚子的殘酒剩菜當時就如噴泉般全吐到了史密斯臉上,酒出去了,上官風當時就清醒了不少,這叫什麼事呀,一想到自己剛才的所做所為他連脖子都紅了,趕忙掏出老娘給他的那塊手帕遞過去道:“對不起啊,我剛才太過份了。” 史密斯此時剛把糊住兩眼的嘔吐物擦淨,見他遞過手帕來就邊接邊擺了擺手道:“算了,你下回注點意就好。”
上官風紅著臉道:“我扶你到椅子上坐回吧。”
那史密斯擋開他的手道:“行了,你能老實坐會我就感謝上帝了。”
上官風訕笑著找了個靠著窗的椅子一坐道:“你真有兩把刷子,連飛機這東西也說搞就能搞來。”
那史密斯沒搭理他,上官風也不好意思和人家再貧嘴,隻得兩眼望向窗外去了,但只看了一會,上官風腦門子上的汗就下來了,他坐的地方正好就是機翼的位置,從這裡能看到,隨著發動機鏍旋漿的轉動,那機翼竟也在瘋狂的上下亂抖。
壞了,這麼個抖法飛機膀子不就掉下來了嗎?見此情景的上官風嚇的三魂出殼,七魄飛天,猛然從坐位上蹦起後邊向駕駛室衝邊吼道:“快降落,快降落,機膀子要掉下來啦。”
那史密斯被上官風的話嚇了一跳,但隻掃了那機翼一眼就躥過去抱住上官風道:“你別過去搗亂,快回來坐下。”
上官風急的兩眼冒火,使勁掰開他的雙手急道:“飛機要掉下去了,你沒看見機膀子都快搖掉了嘛?”
那史密斯手腕子都被上官風掐的通紅,忍著疼眥牙咧嘴的道:“這種飛機就這樣,你神經過敏呀?”
這種飛機就這樣?將信將疑的上官風雖然還是擔心,但那拚命的掙扎卻是停止了,史密斯放開他後癱坐在椅子上道:“你沒坐過中小型飛機吧?像這樣的飛機都這樣,某些機種抖的還比這種要厲害的多。”
上官風信了,也癱坐在椅子上道:“我這是頭一次坐飛機,好家夥,差點把我心臟病嚇出來,你幹嘛不弄個大一點的飛機呀?坐著也能舒服點。”
那史密斯苦笑道:“能有這架就不錯了,大型的飛機都在忙著運物資,如今可是遍地都在受災呀,還有,大型飛機一起一落要多少油?現在全球的采油系統和煉油系統都無法工作了,只是靠平時積累下的戰略儲備油才能維持工作,這次隻運咱們兩個人,能不精打細算著來嗎?”
上官風歎了口氣後默然無語,那史密斯卻坐直了身子道:“喂,你知道我從前是幹什麼的嗎?”
他幹嘛問這個?我管你從前是幹什麼的,想到這上官風斜了他一眼道:“我覺得……你從前是個殺豬的。”
那史密斯一愣,隨後笑道:“你就不會說兩句好話?告訴你吧,我從前在海豹小隊裡服役,還當過兩任教官。”
媽的,這個死美國鬼子想嚇唬我,他蔑視的看了史密斯一眼後道:“知道我從前是幹什麼的嗎?是虎鯨大隊裡的。”
那史密斯被說的一愣,皺著眉道:“虎鯨大隊?也是你們中國的特種部隊嗎?沒聽說過呀。”
上官風哈哈一笑道:“你當然沒聽說過,是最絕密的情報,我是看你這人還不錯才告訴你的,你可要保密呀,虎鯨,專門吃你們海豹的。”
那史密斯哈哈大笑道:“虎鯨,那幹嘛不叫大白鯊大隊,那個不也能吃海豹嘛?”
上官風哼了一聲道:“也有啊,不過那不是哺乳動物,我不感興趣就沒參加。”
史密斯忍住笑道:“這麼說來你們這虎鯨和大白鯊是精英中的精英啊,那現在都到這個地步了,怎麼沒見他們出來呢?”
上官風道:“怎麼沒出來?我現在不是出來了嗎?”
史密斯笑道:“怎麼?又是虎鯨又是大白鯊的難道就您一個人?”
NND, 你不就是個海豹的教官嗎?寧可打死也不能讓你嚇死,想到這上官風又抄起那礦泉水瓶道:“我一個還不夠?你要不信咱倆就比劃比劃,我就拿這個了,你去找塊磚頭來吧,不然算我欺服你。”
那史密斯忙擺手道:“算了算了,你是瘋狗,我惹不起你,其實我是想問你個問題,你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你只是個大學生,我可是經歷過高強度訓練的,白種人的體力本身還比黃種人略高,而且我還比你高出半個頭,按理說,我該輕而易舉的就能製服你,可剛才角力時我卻發現你的力氣要比我大的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上官風啊了一聲道:“那剛才我怎麼沒把你弄躺下?”
史密斯苦笑道:“你還不太會用這個優勢,要是你也受過訓練,想製服我輕而易舉。”
這老東西說的有理,上官風忙擺出一副笑臉道:“那你就教教我啊。”
史密斯笑道:“又是虎鯨又是大白鯊的,你還用我教?”
上官風笑道:“互補嘛,互補,也就當國際交流了。”
史密斯苦笑道:“互補?那我能從你那裡補到什麼?”
上官風笑道:“多著呢,我可以……這樣吧,我教你怎樣從牙齒化石上分辨古生物的種類,還有,分辨出它的亞科和亞屬,以及它們的出現和滅絕時間,不過咱們說好,隻限於古哺乳類生物啊。”
那史密斯以手撫額苦笑道:“我的上帝,你們虎鯨大隊的學問太深奧了,還是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