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芭拉被嚇了一大跳,她一邊驚恐的盯著眼前的人,一邊摟緊了懷中的孩子,金男人慢慢抽出自己的巨劍,面無表情的走到芭芭拉麵前蹲了下來,芭芭拉想躲,卻苦於無法動彈而只能把懷中的孩子盡量往後抱,好讓孩子離這個金男人遠一點,金男人嘴角略微苦笑,伸手在血嬰的頭上摸了摸道:“他這是怎麽了?我摸著……好像有點燒啊。”
溫柔的話音讓芭芭拉的心神稍定,可是對方手中的巨劍卻讓她不敢相信對方這是善意的行為,那個男人脫下自己的長袍圍在芭芭拉和血嬰身上道:“他現在有知覺嗎?”
芭芭拉目光猶疑的看著這個金男人卻沒說話,但在她倆的身後,海因茨卻被她們的聲音驚醒了,他厲聲道:“什麽沒有知覺?他現在只是不愛理你罷了,滾,不然惹急了他,你就死定了。”
金男人回身看了海因茨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的道:“你當我是三歲孩子嗎?”
海因茨掙扎著起身道:“滾,再不滾就不客氣了。”
金男人冷哼道:“就憑你?就算你全身無傷,我也能在1o秒鍾內殺掉你,還是躺著去吧,我如果是來要你命的,你在我進來時就該死了。”
海因茨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他清楚的知道,在他面前的是一個一級雅利安戰士,別說是自己現在渾身是傷精疲力竭,就算在全盛狀態也不是人家的對手,還是隨他的便吧,反正自己和芭芭拉都沒有任何還手之力了。
金男人凝視著芭芭拉懷中的血嬰道:“我和他很熟,你在培養槽裡沒有知覺,所以你不知道,我是上面派來專門照顧他的人,如果他是醒著的,就會告訴你們我說的都是真的了。”
芭芭拉嘴唇動了動,她想說點什麽,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那個金男人回身對海因茨道:“現在你對她們來說是個累墜,所以你走吧,我想辦法帶著她們離開。”
海因茨的眼角一陣跳動,他不信這個一級戰士,可卻又找不到不信他的理由,血嬰昏迷,自己和芭芭拉又絕對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他要想帶走誰根本就不用理會自己,想殺自己也不過是舉手之勞,完全沒必要和自己用這種平和商量的口吻說話。
看到海因茨沉默不語,那個一級戰士道:“我可以背著她倆逃出去,但我帶不了你,所以請你原諒,我是不能讓人知道我要逃走方向的,你如果現在不走,我就只有殺掉你了。”
海因茨只有選擇相信他,因為就算不信他也無能為力,而且這個人出現就代表著其他人也許都不遠了,再耽誤下去恐怕他們幾個誰都逃不出去。
所以海因茨勉強扶著牆壁站起道:“我們的人來接應了,你只靠著自己,恐怕也逃不出去吧?”
金男人眉頭皺了皺道:“你們來接應的人是安妮小姐和她身邊的那些女戰士,但我剛聽到消息,她們已經被博斯科普人抓住了,所以能逃出來幫助你們的機率不大,快走吧,不然我只有殺你滅口了。”
海因茨聽得全身抖有點顫,安妮她們來了?還都被對方給抓住了?這可能嗎?想抓住安妮這些女人可太不容易了呀,他們博斯科普人憑什麽能來個連窩端?還有,就算能抓住安妮那些女人,上官風又在何處啊?
可是就算想問,這個一級戰士也不會告訴自己的,別說是情況,他連叫什麽名字都不會和自己透露,免得自己被抓之後被拷問出他的蹤跡來。
海因茨出了自己這個藏身木屋之後,只是略在外邊轉了一圈,就又躲進另外一處隱藏著的樹洞裡,這是他給自己安排的第二個藏身地,利用一株早被蟲子蛀空的老樹,他又加了不少偽裝物之後所設的落腳點,他已經逃不遠了,只能找地方躲起來,還有,他不敢走遠,因為他總覺得安妮她們被抓的事有問題,她們這些人是不應該輕易被抓的,不一定這裡頭有什麽事呢,自己如果走遠了,安妮她們到了這麽未必能找得到。
還有,在這裡也可以偷著看一眼那個一級戰士離去的方向,跟是跟不上了,好歹也得把對方的行走方向告訴來接應的人啊。
海因茨走後不久,這個一級戰士就背起了芭芭拉,又用自己的內衣做了個兜肚,把血嬰放在懷裡綁在身前,他的身軀長大健碩,所以背著芭芭拉也沒顯得有多麽突兀,一出了這個木屋的門,他就頭也不回的鑽進黑森林深處不見了。
這個一級戰士名叫哈爾巴克,他雖然也是個強悍的一級戰士,但在的群體裡卻並不著別人待見,他這個人有點自閉,更加不善言談,所以從沒於融進內部納個雅利安戰士群體裡去,別人不待見他,他也同樣看不上別人,對於黨來說,他們抓不到哈爾巴克的什麽錯處,卻也沒法完全信任於他,雖然他也是一個意志堅定,出類拔粹的一級戰士。
哈爾巴克不擅與人交往,他不知道該用什麽態度去面對自己的同僚,所以總是和他人的關系很緊張,連元都不例外,元並不討厭這個人,卻總是在談完公事之後就不知道該和哈爾巴克說什麽好了,兩人經常尷尬的就這麽大眼兒瞪小眼兒的對坐著,弄得兩邊全都渾身不自在。
元雖然看見哈爾巴克就不舒服,但對他卻很信任,自從血嬰來到之後,元就想找一個細心負責,而又舉止得體的人去照顧血嬰,他派了幾個人過去,但是這些人卻全都受不了血嬰的怪脾氣,所以沒乾幾天就一身是傷的都跑回來了,元到最後隻得把哈爾巴克派了過去,基本上就算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但讓元沒想到的是,這個哈爾巴克卻和血嬰很投緣,哈爾巴克討厭和心機陰沉的成人年相處,血嬰雖然活了幾萬年,但卻還是像個孩子一樣的單純,這就非常符合哈爾巴克的胃口,血嬰雖然脾氣大,但哈爾巴克的脾氣好啊,又喜歡逗著血嬰玩,所以過了一段時間血嬰也接受了這個大個子。
到了最後,血嬰連自己最看重的錢物都交給了哈爾巴克去管理,因為在血嬰擺灘做買賣玩之後,他的錢物一增加,那個小腦袋瓜就算不過來了,十根手指和十個腳趾一不夠用,血嬰就隻得放手交權,在的基地裡從此就多了這麽個場景,血嬰在自己的小攤子前買賣東西,哈爾巴克拿著本子在後記帳,而且自從有了哈爾巴克之後,別人再想糊弄血嬰用低價買好東西的事也再沒生過。
本來在基地裡擺攤賣東西是一種扯蛋行為,根本就不可能被允許的,但這是血嬰啊,你不讓他乾這個,哪天他狂性起來四處亂殺時又該怎麽辦?所以元大人從頭到尾的非常支持血嬰的這個愛好,不但經常給血嬰備點貨,還讓哈爾巴克放下一切事務的就跟著血嬰,只要血嬰高興,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就這樣,哈爾巴克越來越喜歡血嬰這個小男孩了,血嬰對他的感情也越來越深,直到大變出現,芭芭拉從調製槽裡蘇醒逃出,血嬰跑出去找自己的母親。
哈爾巴克那時被派到了柏林正在給血嬰送貨,血嬰在二千多年前弄到了一件古羅馬時期的太陽神的神像,弄到之後就被他藏在一個地方,後來因為時間太長都給忘了,直到有個藝術細胞特別濃厚的高級人員問血嬰,有沒有古代雕像時,血嬰才把那座太陽神像給想起來,在談好價錢後血嬰就把地點告訴了哈爾巴克,讓他取了雕像給人家送到家去,就這樣,哈爾巴克才離開了血嬰,但等他交割雕像時,卻得到了血嬰和芭芭拉那裡出事的消息,所以他立刻就趕了回來,正好趕上了尋找血嬰和芭芭拉的差事,就跟著大家一起來了。
出於對血嬰和芭芭拉都有比他人更深的了解,也因為他的私心,所以他在連續幾天的尋找之後終於先於別人一步找到了血嬰和芭芭拉,他本來是想尊照元的命令帶他們回去的,但在現血嬰的狀態異常後馬上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他之所以敢帶血嬰回去是因為血嬰有任何人都奈何不了的戰鬥力,但現在卻不樣了,血嬰看上去就是個又病又弱的小孩子,如果就這樣帶他回去,恐怕元和其他都會趁這個機會來傷害他的。
不行,絕不能讓他們這麽作,血嬰再怎麽說也還是個小孩,絕不能讓別人這麽對他,所以哈爾巴克馬上就改變主意要帶著血嬰和芭芭拉逃亡,只要逃亡之初沒有合成人與博斯科普人插手,那後頭的事就好辦了。
躲在通風管道裡的阿九不知道為什麽這艘戰艦懸停在空中不動了,但這對她來說可是個比天還要大的好消息,只要戰艦不進入外空間,她帶著大家逃跑時就更輕松了。
安妮她們目前還沒有醒轉,阿九隻好忍著性子乾等,那兩個博斯科普人走了,隻留下兩個合成人看守這間堅固的牢房,阿九就在這兩個合成人的頭頂處,從對方出的呼吸和身體輕微的挪動腳步聲中,判斷著兩個合成人的位置,這裡沒有通風口的出入口蓋板,只是一根粗大的金屬方筒,阿九仔細研究過這個方筒,筒壁的金屬並不堅硬,自己的鎖刃可以隨時刺穿筒壁攻擊下面的兩個合成人,只是這種攻擊的成功率不高,自己也許可以一下擊殺一個,但另一個只要一喊就馬上會有幫他的人跑來,那時可就不好辦了。
該怎麽辦才好?要不要冒這個險啊?還是捉幾個博斯科普人來交換安妮她們,可是對方會換嗎?如果不換又該怎麽辦?
就在阿九細思對策時,飛魚的女武神號橫在這艘博斯科普戰艦的頭頂,已經完全斷絕了它的逃路,而在此時,翅膀也現了這裡的異常情況,她的小戰鬥艇信號由於功率弱,所以更加容易被乾繞,這讓她完全不知道外面所生的事,正坐在小戰鬥艇裡大口吃著零嘴呢,卻猛然看到女武神號突然衝了出來,她差點被嚇得嗆了,趕忙駕著小戰鬥艇飛上半空,但她起飛後並沒有馬上去找女武神號,而是先在附近轉了兩圈,當現安妮她們全都失蹤之後,翅膀慌了,一邊切換成主動探測與飛魚聯絡,一邊駕著小戰鬥艇飛向一個突然接收到的坐標信號。
這就是海因茨的情報中轉組織向聯軍裡出出的密秘信號,信號裡包含了海因茨現在的座標信息,因為這個信號是事先海因茨就和聯軍定好的,所以翅膀這裡一下就破解了座標點,而博斯科普人那邊要想破解就得花上一點力氣了,所以他們雖然早就收到了這條無線信號,也幾乎是與翅膀同時解讀到了座標點。
這個座標點的四周不遠處就是博斯科普人派出的搜尋部隊,他們一接到座標讀數立刻就向那個地點開始出,而翅膀的小戰鬥艇雖然離的遠度卻比他們快得多,所以幾乎是在同時,到了海因茨他們剛才藏身的那個木屋前。
哈爾巴克的心很細,在離開這個木屋時盡量還原了外邊的狀態,所以這些合成人在到了木屋前時先是搜了一會,才最後確定了木屋的位置,就在他們準備來個破門而入時,翅膀到了,上來就用小戰鬥艇來了一通掃射,合成人再強韌也擋不住小戰鬥艇的持續進攻,所以都紛紛躲向一旁。
盡管小戰鬥艇的攻擊很強,但是下面的合成人既分散又靈活,不是輕易可以打得到的,翅膀盡管急得兩眼冒火,她的攻擊效果也非常不理想,更是眼看著兩個合成人撞開木屋的一面牆壁衝了進去。
這樣一來翅膀就更不敢隨便進攻了,因為她怕傷到木屋裡的什麽人,這個座標肯定不是沒來由就出現的,就在她愁時,卻猛然看到一個大樹的樹冠頂上,海因茨竟然鑽出來不斷和自己招手,她趕忙壓下艇身懸在樹冠,把海因茨帶進了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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