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風無意間的這一記刀芒所造成的雪崩,竟把正在偷偷翻山的一隊納粹青年師全都埋了進去,好幾百人啊,都蒙著白床單走在峰下的山脊內側,沒想到一下子就遭了滅頂之災,全都給砸進了深深的雪層。
此時的曼施泰因正在通過加密訊號調派監督著各個滲透部隊,這突如其來的一擊當時就讓他懵了,他不明白自己這被全滅了的人是怎麽被發現的,如果這路被發現了,其他幾路還處於保密狀態嗎?
聯軍方其實現在已經發現了那股最大的4000多人的青年師,並且馬上就調派出了人員進行堵劫,同時,聯軍的參謀部也快速分析了眼前的行勢,判定出滲透進來的人絕對不止這一股。
對藏區的巡邏偵察贈加了數倍的力量,但最關鍵的問題卻是,就算發現了納粹的軍隊,也沒有兵力可去阻擋了,最快的增援也要12小時候才能到達,並且這還是與補給物資爭奪了運輸工具的情況下。
難道要把攻進印度的軍隊都抽調回來嗎?如果此時抽調,對手進行反撲,那巴基斯坦和尼泊爾等國家就完了,況且就算抽調及時,也不過是比聯軍從別處調派快出兩個多小時罷了。
看來又是調動上官風那一小隊人的時候了,不過還不是直接調回西藏,而是在幾小時內先配合攻印的部隊發起一次總攻,重挫一下敵軍的鋒銳後再回西藏,如果此時納粹的青年師衝進了沙姆巴拉洞穴,也就讓他們先進去吧,從前聯軍的部隊也沒少向洞裡衝鋒,可是都沒闖過尼安德特人的那些關口啊。
印度的軍隊不難對付,真正不好辦的,是混雜在裡邊的雅利安納粹,所以上官風在接到命令後立即駕著女武神號衝向印度,與已經與印度開戰了的友軍匯合,印軍沒有多少高科技武器,就算有一點,他們也舍不得一次性的都端出來,所以聯軍衝進印度後,迎面碰上的就是鋪天蓋地的印度步兵。
聯軍方知道印軍是受納粹所脅迫,所以先禮後兵的要求印方應該把自己當成一個中立國,不要來給納粹當炮灰,但印度不聽。
聯軍方本就沒認為印度人會答應,但還是這麽做的原因,只是想在戰鬥過後,給支持聯軍的印度反納粹黨派一個掌握政權說服民眾的理由罷了,同時,趁著傳送著個消息的時間,聯軍方也搞到了印度現在投靠納粹的執政黨領袖的具體位置。
在得到拒絕回復的一分鍾後,三個中程導彈就冒著火苗飛向了那裡,而毫無意外的,三枚導彈全被印軍的防禦導彈擊落,可是為防萬一,而被帶到防空洞躲避的印方領導人,卻莫明其秒的摔下樓梯跌斷了脖子,印方又急又氣,正著手要調查領導人的死因並推選出新領導人時,聯軍的軍隊攻擊開始了。
印軍本就是一個奇葩一般的軍隊,他們的戰鬥意識怪異,並且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比如哪裡的炮火最猛就向哪裡衝鋒,這次的衝鋒讓聯軍方大感意外,以為是聲東擊西呢,但卻怎麽也沒發現擊西的軍隊在哪裡,並且聲東的那隊人馬在挨了10分鍾的炮火後就全都不知道哪裡去了。
雖然打仗交鋒的印軍不賣力氣,但他們的怪異辦法卻很多,比如說派軍隊來投降,大量的軍人拖家帶口的就這麽來了,還有大批的難民,來了就要吃要住,開始時還沒什麽,但時間稍長,聯軍就頂不住了,哪來的這麽多糧食啊?本來後方的供應就不暢,再加上一下多了近千萬張吃飯的嘴,光是吃飯也就算了,還有好多要吃奶粉的,要吃藥的,還有為了信仰不吃這不吃那的,
聯軍當時就被卡在半路,進退不得了。緊急措商後,聯軍告訴印度人,讓他們自己組織人員受降,聯軍方實在是美時間搭理他們,但是這個決定卻弄出大亂子來了,因為拒絕印度軍隊投降,印軍竟然向聯軍發起了前所未有的凶猛衝擊,並且理由極其簡單充分,向聯軍投降是因為正義,而現在向聯軍開戰,是因為尊嚴。
聯軍方被氣了個倒仰,要尊嚴你還投什麽降啊?不過印度人這招肉頭陣玩的是真狠,聯軍真的被他們這軟刀子搞得寸步難行了,納粹燒毀了印度的大部分存糧,致使這些印度人唯一的活路就是投向聯軍,聯軍偵察過後才得知,後面還有好幾千萬人正在來的路上呢,印度是多少人口?十幾個億呀,就算上頭下令讓殺都殺不完。
各條道路上,都已經擠滿了從印度出逃的難民,聯軍就算想穿插都找不著縫隙,隻得又退回了中國境內,俄羅斯的一位將軍望著直升機下如大海一般的印度人苦笑道:“其實還和納粹打什麽仗啊,中國只要派出兩億人沿著歐亞大陸吃過去,就什麽戰爭都沒有了。”
上官風本來是跟著聯軍大部隊,準備來個強攻新德裡呢,沒想到硬生生的被人給攆了回來,面對這麽龐大的攻勢,就算是上官風這個監督者也毫無辦法,天幸有這座喜馬拉雅山攔在了中印邊界,印度難民雖然被饑餓驅使,卻難已跨過這座世界屋脊,隻得又回頭撲向了留守在印度的那些納粹。
納粹根本就沒想到會被反撲,所以面對著饑民只是略一抵抗,就被這股洪水一般的難民潮踩了個粉身碎骨,只有很少的一部分逃回了歐洲,而此時的印度已經大亂,缺乏糧食的直接後果就是整個印度都處在了暴動之中,而且很快,這些印度人就踏上了征途,一部分去撲向東南亞,另一部分則進入中亞,目標直指歐洲。
如同地獄一般的大門,終於打開了,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活下去的印度人已經不顧一切,近10億人的大軍開始衝擊這個世界的所有角落,本來俄羅斯是個很好的選擇,但俄國人因為災慌和戰爭,已經把他們那幾千萬人口都挪進中國了,現在就算去了也找不到糧食,而去中國呢,就算有喜馬拉雅山的阻擋,也擋不住這10億之眾,可是印度人也不傻,中國的土地雖廣,但人口卻比他們還多,這些人過去也是個挨餓,哪有歐洲好啊。
此時的上官風已經來到了尼安德特人的洞穴附近,但他來晚了,洞口周圍的守軍已經被全部殺光,而納粹青年師的大部分主力,已經衝了進去,聯軍在藏區的各處又發現了兩個小股納粹軍隊,一邊包圍一邊全面撒網的開始了清查,而大部分的軍事力量,正於那個4000多人的納粹軍隊打得不可開交,曼施泰因的計謀得逞了,一個德軍師的編制是1.5萬人,曼施泰因用了一半的力量來分散和牽製聯軍,剩下的一半除了因意外等情況沒有趕到的外,仍有5000多人進入到洞中。
左德已經得到了納粹軍隊進入洞中的消息,但他並沒有覺得緊張,因為在他看來,這些狗咬狗的克羅馬儂人並不會給自己這些尼安德特人造成什麽危脅,當然是除了上官風以外的克羅馬儂人。
但是左德錯了,錯得極其離譜,因為這次來襲的納粹幾乎已經是納粹黨的全部力量,軍隊中有大量的雅利安超級戰士,並且還有一群身手極其驕健的10幾個蒙面人,抬著兩乘大轎子。
在通過偵察鼠發回信息後不久,左德就用上了老辦法,在洞內大量充進氧氣,當氧氣快飽合時,派出了大量的史前猛獸,計劃似乎成功了,一團烈火當即燒死了前鋒部隊的幾百個納粹士兵,但在烈火過後,左德卻發現仍有百十個被燒得全身赤裸的納粹,手提著巨劍還在向洞的深處前進,左德的心臟瞬間縮緊,這就是雅利安超級戰士啊,用火根本就殺不死他們。
再派出野獸軍團後,左德看到的卻是完全一邊倒一般的殺戮,凶猛的史前怪獸在雅利安戰士面前簡直不堪一擊,這些雅利安戰士每五人組成一個小隊,在洞中相互配合的純熟無比,竟將所有撲來的巨獸全部砍倒零割,左德心中突然升起一絲驚恐,因為他看出這些雅利安戰士顯然是經受了專門針對尼安德特人的訓練,看來他們為了進到這裡已經蓄謀以久了啊。
而就在此時,左德的眼前一黑,接著面前的屏幕就變成了一片雪花,左德咬牙,知道這是派出去的偵察鼠被對方乾掉了,可是幾隻偵察鼠同時被乾掉嗎?
因為偵察鼠被殺,所以左德並沒看到後面被抬著的兩個蒙得嚴嚴實實的轎子,更不知道這轎子中,藏著兩個博斯科普人,之所以博斯科普人冒下如此之險來深入這個洞窖,是印為他們經過反覆的推演和實驗後,卻怎麽也拿不出可以克制住上官風的手段和設備,這對向來不打無把握之仗的博斯科普人來說,實在是件讓他們心驚膽裂的事。
在推演了無數遍後,博斯科普人發現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那個創造了上官風的沙姆巴拉洞穴,或許只有深入洞穴之後,才能找到克制住上官風的辦法,所以他們派人來了。
早在很久之前,他們就與尼安德特人有過接觸了,但因為克利人的存在,又因為與尼安德特人沒有仇恨,所以博斯科普人一直只是在暗中偷取著克利人所遺留下來的文明,而一些核心類的,始終也沒有辦法搞到手。
可是現在,他們等不及了,納粹的失敗只在朝夕之間,而從目前的情況上看,要挑起其他人種之間的戰鬥是及其困難的,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那個誰也奈何不了的上官風,不論什麽人種都清楚,有上官風在,他們怎麽打都是死路一條,如果不能除掉他,就連自己在月球都終有逃不出他魔掌的一天。
左德眉頭緊鎖,他在心裡來回的權衡著,盤算過後,才決定要和進來的納粹先談一談為好,對方的目地到底是什麽呢?那個傳說中可以製造不死戰士的沙姆巴拉洞穴?這個害人的傳聞到底是誰炮製出來的啊?
所以左德下令讓所有尼安德特人做好大戰的準備,但在洞的攻擊卻不要在進行了,安排下這些後,他就親自駕著糜鹿車趕向內洞的出口,由於攻擊停止,所以納粹的這支軍隊很快就暢通無阻的到達了洞內世界的草原, 而左德,也一個人駕著糜鹿車正等在那裡。
曼施泰因是認識左德的,納粹的情報系統早就對尼安德特人做過調查了,所以曼施泰因走到左德身前深鞠了一躬道:“元首閣下讓我代他向大統領您問好。”
左德哼了一聲,掏出雪茄煙盒遞給了曼施泰因,曼施泰因感謝,但卻搖頭拒絕了,左德自己點燃了一支後道:“貴部今天到這裡來,到底想幹什麽?”
曼施泰因笑道:“大統領,我們是沒有惡意的,但沙姆巴拉洞穴是全人類的寶貴財富,我想,我們納粹組織也是其主人之一呢。”
左德無奈的道:“我們尼安德特人在這裡繁衍了幾萬年,從沒有聽說這裡有個什麽可以製造不死軍團的沙姆巴拉洞穴,這不是我們尼安德特人小氣,是真的沒有那種東西,如果真有的話,我們尼安德特人早就個個都不老不死了,又怎麽會被你們克羅馬儂人壓迫到這種地步?”
其實曼施泰因也有這個感覺,如果真有那個沙姆巴拉洞穴的不死軍團,尼安德特人早就稱霸全世界了,可是元首的命令他又不得不聽,所以他又呵呵笑道:“大統領,我是奉命而來,即始認同您的說法,也不得不按命令行事啊。”
左德眉頭皺起,他本來不想介入克羅馬儂人間的戰爭的,但今天看來,想避都避不開了,對方無非就是想佔領或是搜查這裡,自己本不想生事讓聯軍那些克羅馬儂人坐收了漁利,但現在看來卻是不行了。
想到這裡左德扔掉手中的雪茄道:“你們,真的想死在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