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諜手中的錘音忽然一變,由兩長一短變成了兩短一長,連著敲擊了三遍車輪後,就完全美了聲音,上官風並沒有懷疑他敲擊聲的變化,但是聲音變化後卻完全停止,卻讓他心中突突一跳,還有沒查的車箱呢,這個檢查員怎麽走了?
想到這裡上官風趕忙就跑向法內爾總統的車箱,幾步衝進去後道:“走,快和我離開這節車箱,但是面前黑沉沉的車箱內卻沒有一絲聲音,上官風心中驚駭,怎麽阿九沒回應自己?難道還有人能無聲無息的把阿九乾掉?這怎麽可能啊?
就在他驚駭之時,外面卻突然傳來幾聲厲嘯,幾枚帶著火苗的火箭彈如同離弦的箭一般已經打到車箱。
幾顆火箭彈的攻擊,讓這座木製夾了點鋼板的車箱箱體瞬間碎裂,強大的爆炸威力更是瞬間就撕碎了這個車箱,站在外面警衛的幾個美軍士兵被這爆炸瞬間衝擊得翻滾倒地,上官風也隨著爆炸的氣浪被頂飛出車箱。
這一次爆炸雖沒傷到他,卻讓他怒不可扼,阿九和法內爾總統現在生死不明,更讓他那本就繃緊的神經更加緊繃顫栗,他不等落地就猛的騰空而起,帶著全身的濃煙撲向剛才打出火箭彈的地方。
上官風知道自己雖然戰鬥力強大,但視覺,嗅覺,聽覺等都與常人差不了太多,所以他早就在自己的口袋裡帶了好幾條瑩光棒來用作照明,在飛撲到火箭彈發射出來的那個空域後,甩手就把幾顆瑩光棒扔了下去。
底下偷襲的敵人正在轉移之中,本來他們是想借著黑暗轉到另一個陣地去的,但卻沒想到剛剛移動,就有數顆瑩光棒落在他們四周,這些人驚恐之下一邊射擊一邊四散逃跑,上官風早就氣得兩眼通紅,借著瑩光棒發出的亮光開始連續向下面逃跑的人掃射。
下面的人被他打得東倒西歪四處亂躥,但讓上官風都感到意外的是,這些偷襲的人竟然開始對上官風進行還擊,上官風愕然,難道下面的人都缺心眼兒?不知道能在天上飛著打他們的是誰?不知道這漆黑的環境裡,還擊時槍口的火焰比槍靶子還耀眼?
他換了個彈夾後,開始由掃射變為點射,專瞄著那些槍口的亮光射擊,慘叫聲中,下面向他射擊的人被紛紛打倒,上官風的又一個彈夾打空,就在他獰笑著頂上新的彈夾要再射擊時,突然聽到朱利安少校聲嘶力竭的向他喊道:“抓活的,抓個活的。”
上官風猛然醒悟,一個俯衝抓住兩個正在逃跑的敵人後飛到了朱利安的身邊,朱利安所帶的士兵也都是訓練有素的專業人員,見到上官風扔過來的俘虜馬上就進行了捆綁看押,上官風道:“瑩光棒,給我準備好瑩光棒。”說罷又衝上了天空。
這次的上官風又連續投出了幾根瑩光棒,借著光亮他不斷的射擊著下面那些逃跑的人,來襲擊他們的一百多人可能是美受過什麽軍事訓練,在這個情況下,竟然全都四散奔逃了,按著正常來講,這些人雖然人數少一些,卻有地利和先手的優勢,完全可以來一次全面突襲的,可是這些人卻選擇了逃跑,也許是他們認為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不需要再戀戰了吧,不過沒有經過確認戰果就走,這還真不像是專業戰鬥人員的行為。
他們逃跑,給上官風提供的卻是如同攆鴨子一般的快感,瑩光棒下,上官風追在他們後邊不斷的點射攻擊,玩了個不亦樂乎,本來他的槍法就臭,這些人跑的還挺快,所以命中的機率並不大,而且就算打中了,也都是一些非致命性的傷害,讓他一槍斃命,他還真沒這個本事呢。
隨著他的一路射擊一路追,身後也留下了一群受傷倒地不斷哀嚎的傷員,這些上員的慘叫把那些逃跑的人都給嚇著了,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了,都在掙命般的四下亂跑,有很多不辨方向的甚至都衝到了朱利安少校所帶的那些美軍身邊,不是被擊斃就是被生擒活捉了。
上官風因為已經抓到了活口,所以射擊起來再也沒有顧忌,百十個人在他的一頓點射下,被打倒了十幾個,剩下的人也全都跑乾淨了,但是法內爾總統和阿九又在哪裡呀?朱利安少校仔細檢查過那個被炸的車箱後發現,裡邊根本就沒有人,敵方炸的是一節空車箱,這讓他大大松了口氣的同時心臟也再度縮緊,總統閣下跑到哪裡去了呀?
現在是黑天,又缺少有效的照明手段,但是朱利安少校仍然命令手下的士兵四處尋找,沒有手電就打火把,一定要把總統的蹤跡找到,而他和上官風,回到了沒被炸毀的一節車箱裡,這節車箱目前關押的都是俘虜,那些受傷的已經被隨行的軍醫都救治完畢,現在該到逼問對方口供的時候了。
只是從被俘的這些人動作和精神狀態上看,就能知道他們根本就不是什麽職業軍人,最多也就是受過點軍事訓練的民兵罷了,在美軍的幾個耳光和腳踹過後,那幾個沒受傷的就都招供了,原來這些人都是一些新納粹分子,一群光頭黨,是被人臨時拉來湊數的,具他們的交代,是兩個看上去是軍官的人招募了他們,並且發給了他們一些武器,然後帶著他們前來這裡伏擊的。
那兩個軍官是什麽人他不清楚,他們也沒說自己是誰,但卻拿出了一大筆錢來給眾人分,並且說事成之後還有重賞,今晚的行動他們隻來了一個人,但那人卻在火箭炮發射後就先走了。
竟管對軍事研究是個小半桶水,上官風也能聽出這次的攻擊,其實只是一次對方並不看重的,無關緊要的行動,但只是這樣一次攻擊,就已經讓他們這些人狼狽不堪,還把要保護對像給弄丟了。
上官風現在要比朱利安少校輕松一些的,因為他了解阿九的能力,只要阿九還活著,法內爾總統就也一定還處於安全的環境中。
但是她倆現在能在哪裡呢?在攻擊開始之前,上官風是親自去看過法內爾總統和阿九的,當時法內爾總統剛剛躺下準備休息,而阿九就在她旁邊不遠處,正用心的擦拭著她手中的鎖刃,上官風是確認沒有問題後,才退出去的,在那過後三分鍾左右,就發生了爆炸,所以就算她倆逃出去了,也一定沒有逃遠。
但是為什麽她們現在還不出來呢?是被困住了,還是她們意識到了危險依然存在?可是這樣躲下去不是辦法呀?難道阿九找到了另一個辦法去華盛頓了嗎?這不可能,如果有這個打算,阿九是不會瞞自己的,而且就算到了華盛頓,在沒有自己的情況下,隻憑著阿九還造不成對黑根的絕對威攝力來,那樣的話法內爾總統就又危險了。
看來阿九是法現了什麽,所以才不敢出來的,或許是自己這邊有什麽人要心懷不軌的對法內爾總統下手,阿九不敢冒這個險來讓法內爾總統現身,如果是這樣的話,看來要清理掉隊伍裡的間諜人員才行了。
仔細的盤算了一番後,上官風隊朱利安少校道:“把你的人分成三隊,然後讓三隊的隊長分別來見我。”
朱利安少校不知道他想幹什麽,但上官風的軍銜比他高,所以他馬上就遵照上官風的指示開始進行安排,等到第一隊的隊長進來時,上官風道:“領著你的人,半小時候去丹佛的市政廳防守,法內爾總統目前正躲在那裡,要保密。”
第一隊的隊長走後,他又告訴第二對同樣的話語,但地點卻改在了丹佛市的警察局,第三隊是丹佛的市電視台。
朱利安少校叼著支煙,面色陰沉的看著上官風在這裡胡說八道,他明白上官風的意圖,可是他卻認為上官風錯了,自己的這一個營的手下根本就不可能會有敵人的暗探,可是他又不能表現出來,因為上官風是他的上級,上級的命令是一定要服從的。
在派出了這三隊人後,上官風就自己飛到了幾百米高的空間,緊張的盯著下面,三個地點三個方向,上官風都在地圖上定好了,只要其中一方出現了戰鬥,那出現叛突的也肯定是那一方的人,三處要是都沒出事,那出事的恐怕就是朱利安和他的身邊上了。
上官風並不希望叛徒間諜是這個朱利安少校,他對朱利安的印像還不錯,而且他又是史密斯找來的人,如果他也是間諜或是叛徒,那自己就真的再沒什麽可已信任的人了。
朱利安此時的心情很複雜,他是史密斯曾經的學生,美國海豹特種部隊裡的頂尖戰士,不但為人聰明善戰,而且為人還正直沉穩,所以史密斯才親自點名讓他來助自己的一臂之力。
出於對史密斯的友誼和對國家的熱愛,朱利安答應了史密斯的請求,由他來護送法內爾總統一行人,朱利安本身對黑根的賣國求和行徑就極為不恥,但他是個軍人,只能忍著良心的譴責和痛苦,去做最為令他腦火的締結投降條約,而此時史密斯的邀請卻把他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
眼見著出了這麽大的亂子,又增加了不少傷亡,雖然捉到的俘虜不少,但這些外行的納粹民兵根本就不知道任何重要的情報,審了都是白問,不過到是眼前還有個機會,這十幾個俘虜因為自己兵力的大量分散,已經沒有幾個人留下來看守這些人了,按著常理來講,這些被關押的人一定會想辦法逃走的,當他們要逃時,只要派人跟著她們,就可以抓到那兩個指揮這次行動的神秘軍官了。
朱利安並沒有把這個想法告訴上官風,因為他雖然服從了上官風的命令,但卻對這個監督者閣下非常反感,也不想去打擾現在正盯著三處地點的上官風,反正目前自己手邊已經沒有什麽人跟隨了,法內爾總統又下落不明,所以朱利安少校在看到一個囚犯偷偷跑出來就,就追在他身後悄悄的跟了下去,但是還好在行動前,他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留守在列車附近的血之薔薇的一個女隊員。
這個女隊員感到不妙,就向自己的隊長作了匯報, 女隊長當即決定,讓包括這個女隊員在內的三個人,通通都加入了朱利安的跟蹤小隊。
阿九此時就在車站內的一顆大樹上,在攻擊發起之前,阿九就敏銳的感覺出了危險的氣息,別人在這黑暗中都看不太清楚,唯有阿九,將那個檢查員的一舉一動都收進自己的眼底,只看著對方沒把注意力放到安全檢查上的動作,阿九就知道麻煩來了,所以她當即叫醒了法內爾總統,兩人悄悄跳出車外,隱藏進車站旁的一個小房間裡,在上官風瘋狂追殺那些逃跑的襲擊者時,又悄悄爬到了樹上。
本來現在就是黑夜,這棵樹又樹高葉密,所以沒有人發現她們躲在上面,而阿九對目前的情況又極度的擔憂,所以才躲在上面不下來的。
上官風這邊也已經有了自己的成果,三路隊伍之中,電視台那裡爆發出了激烈的槍炮之聲,這九說明消息是從那個隊伍裡漏出去的,至於到底是誰上官風並不關心,大不了這一隊人一個不留也就是了。
趁著那裡的槍炮聲未停,上官風用最快的速度衝了過去,到了之後他並沒有急著下去幫忙,而是像一隻老鷹一般,蹲在電視台那個高聳的鋼架子上盯著下面,他在找,找那些攻擊者中的頭目,只要摁住了他,那誰是內奸就可以問出來了。
朱利安少校這邊,三女一男的這四個人已經跟著那個逃跑的俘虜走出很遠了,這個俘虜的前進速度並不台快,不時的抬頭四處看著,有好幾次還走岔了路,又轉回來重新開始出發,朱利安他們四個心中暗喜,這人看來並不精乾,他應該不知道後面有人在跟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