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刀下去我都能清楚的感覺到肌肉的顫抖，一開始的瘋狂逐漸被連綿不斷的強烈痛感驅散，他的精神已經在痛苦中瀕臨崩潰，那是他最後一道防線，也是唯一的支柱，只要一點點磨光他的意志，摧毀他的精神，心理防線便會隨之崩塌，到時候，問他什麽他就會說什麽，即使不情願，大腦也會發出指令強迫他開口。

　我非常認真的一點點割下薄薄的一層肉片，然後整齊的擺放在旁邊，就像雕琢一件傳世的藝術品，需要拿出全部的熱情去對待，而我的動作越慢，他感受的痛苦越強烈，仿佛永無止境一般不停的摧殘他的精神。

　當我割到第三十層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扭頭看了那家夥一眼，他基本上陷入半昏迷狀態，可劇痛讓他無法真正睡著。

　“抱歉，我忘記了這個！”說著話，我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藥瓶和一次性注射器，見到這個他的肌肉明顯抽搐了一下。

　“別緊張，不是毒藥，這是興奮劑讓你的精神保持亢奮狀態，另外它還有個功效，讓痛覺神經的靈敏度提高兩倍，很過癮的。”這是我在醫院的時候特意跟醫生要的，就是為了動刑的時候用。

　這家夥眼看就要崩潰，給他加點料，徹底摧毀最後一點防線，把藥劑抽進針管，然後推進他的大動脈裡，當他聽到不是毒藥的時候，眼中出現的不是高興而是失望甚至是絕望。

　等了一分鍾，藥效開始發作，他的精神明顯好轉，渾濁的眼睛再次出現光彩，我覺得差不多了，手腕抖動，軍刀在掌心旋轉一周繼續我的酷刑。

　“啊……”久違的慘叫再次傳來，隨著刀鋒慢慢切進肉裡，他腿部的肌肉劇烈的抖動，反應程度比之前劇烈的多，由於他亂動，這片肉切的厚了點，我很不滿意，於是隨手扔進火堆，又是一刀割了下去。

　當我割到五十刀的時候，他已經徹底崩潰，當軍刀再次碰到皮肉時，他劇烈的顫抖了一下，隨即口中模糊不清的說道:“不，不要，殺了我吧，求求你殺了我吧。”

　“是不是想起了什麽?有什麽想說的嗎?”我起身蹲在他眼前，臉上掛著惡魔般的笑容問道。

　“說……我說……你是魔鬼……你是魔鬼！”他用盡全身的力氣衝我吼道。

　“不，魔鬼是我戰友，你應該慶幸他沒來，否則我們根本不用浪費這麽多時間。”我用刀尖挑起他額前的頭髮，讓他清楚的看著我，然後說道:“別激動孩子，告訴我，X組織在亞洲的據點在哪裡?”

　他用力的吸了兩口氣，沉默了幾秒後，虛弱的說道:“泰國，阿伽寺！”

　“卡巴爾在什麽地方?”我繼續問。

　“三天前在斯裡蘭卡猛虎組織的軍營，現在不知道，別白費力氣了，你是鬥不過他的。”興奮劑讓他神志清醒，竟然還不忘嘲諷我一句。

　“你們和伊撕蘭國是什麽關系?”我盡可能的挖掘關於X組織的信息，不把這顆釘子拔了，連睡覺都不安穩。

　“合作而已，我們替IS做事，他們提供軍火和鈔票。”他知道在我面前撒謊是不可能的，為了快點解脫，他把知道的信息都說了出來。

　“這麽說，巴黎恐襲事件，背後主使還是伊撕蘭國?”

　“沒錯，我們用這次襲擊換來了兩百萬美金的軍火。”他機械性的回答我的問題。

　“軍火在哪裡?”我要趁卡巴爾還沒用這些軍火搞出更多的事，先把它毀了，否則他會招募更多的死士。

　“不知道，可能在泰國。”他並沒有接觸過那批武器，也不可能知道存放地點，X組織連連受挫基本上名存實亡，卡巴爾還指望這批軍火東山再起，藏匿地點一定非常隱秘。

　“是誰把奧丁的行程透露給你們的?”我抱著一絲僥幸心理想從他嘴裡挖出教廷的奸細。

　“不知道，教廷有我們的人，但只有首領知道他的身份。”也許是藥效過了，他聲音越來越虛弱。

　這個結果在我意料之中，卡巴爾不可能把安插在教廷裡的間諜身份告訴別人，但至少確定了的確有內鬼存在，也證實了我之前的猜測。

　“你們在斯裡蘭卡還有其他勢力嗎?”我是這麽想的，如果還有其他成員，他們一定會去和卡巴爾會和，如果他們還沒撤的話，說不定我能順藤摸瓜找出卡巴爾的藏身之處。

　“沒有，負責執行任務的勇士都被你們殺了，剩下的人都在首領身邊。”他越來越虛弱，看樣子撐不了多久了。

　這個結果讓我有些失望，這麽一來想找到卡巴爾是不可能了，這家夥不死，永無寧日。

　該問的都問的差不多了，這家夥也失去了利用價值，我站起身深吸一口氣，手起刀落結束了他的生命。

　靠在車門上，點燃一根煙，我整理了一下思路，卡巴爾三天前還在猛虎組織的軍營，但猛虎組織大勢已去，卡巴爾那麽精明不可能留下陪葬，既然襲擊奧丁的計劃已經實施，他就沒有必要繼續留在斯裡蘭卡，所以，我此時再去前線已經毫無意義。

　“也許我該去泰國，說不定會有收獲！”我慢慢吐出一口煙氣，心裡已經做了決定。

　拉開車門上了車， 我準備連夜返回科倫坡，做最早一班飛機前往泰國。

　“問出結果了?”躺在副駕駛睡覺的女神忽然睜開眼睛側著頭問。

　“你醒啦，是啊，得到一點信息，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用。”我也不敢確定卡巴爾有沒有將泰國的據點轉移，只能寄希望於他不知道我們抓了活口。

　“現在去哪兒?”女神坐起身揉了揉太陽穴問道。

　“泰國，那裡有X組織的秘密據點。”我發動車子掉頭駛向公路。

　“只有我們兩個嗎?”卡巴爾陰險狡詐，既然是秘密據點一定有重兵防守，就憑我們兩個的確有點難度，希婭的擔心不無道理。

　其實我是想到了泰國之後，自己一個人去辦事，這次任務太危險，進到裡面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麽情況，我不能讓希婭跟我一起冒險，但是聽她這麽一問，我忽然想起兩個人，他們好像也在亞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