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在匯聚,被馬廣泰不停的轉化做了內氣,不過沒有儲存在身體的氣竅,也沒有儲存在身體的四肢百骸奇經八脈,全都被他送到了大腦眉心處。
他要在大腦裡開一個氣竅,而這個氣竅他沒有開辟在天靈蓋下,而是開在眉心祖穴,這也是為了保險起見,畢竟大腦實在太重要了,一不留神,內氣沒有控制好腦袋瓜就爆炸了也說不定。
內氣兜兜轉轉,在馬廣泰眉心匯聚,馬廣泰眉心亦是生來清涼涼與些許的刺痛之感。
月光越來越盛,似乎都被馬廣泰牽引了過來一般,全數投入到馬廣泰的眉心。
大腦瞬間脹痛起來,好似變成了個皮球,有氣一直在送入,將它撐大,撐大。
當然,這只是馬廣泰的個人感官,而真正的情況並不是這樣的,他那碩大的豬頭並沒有脹大起來。
不過他眉心處卻是凸出了一個凸點。
凸點隻長到一個指甲蓋大小就不再長了,而後這個凸點變得紫紅,尤其是在他這黝黑的皮膚之下,更是紫黑了,看著怪是滲人。
不過它最後的顏色也就這般了。
差不多又過了一刻鍾,那個凸點便慢慢複原了,只是留了個紫黑色的圓點在眉心處。
而這時,馬廣泰也到了最為緊要的時刻,這種感覺馬廣泰可是經歷過四次了,這是氣竅在凝聚,只在三四秒中就能夠完成。
而就在這時,一股巨大的地脈靈氣湧起,馬廣泰更是促不急防。
由於他還在吸納著靈氣,這一突然暴增的靈氣也被他快速的吸取了進取,可是他轉化不了這麽多,所以暫時只能夠將這些靈氣再噴塗出體外。
但是靈氣來的太快,他想要停止吸取靈氣也是不能,即使他閉上口鼻,他的全身毛孔也在吸收著靈氣,就在這麽一瞬間,他就達到了屏息吐納的地步了,也是因為這樣,他莫名的無法停下吐納靈氣。
而且靈氣越來越濃鬱,量多也在慢慢轉化成質高。
而質高的情況下,《混元金丹道》忽然起了變化,他感覺身體對於靈氣的轉化更為強大,那種已經成為了本能的靈氣轉化更為深入他的內心,沉入他的身體。
而這般純化的內氣亦是深入了他體內的其他四個氣竅,不過這四個氣竅並沒有變化。
而這四個氣竅的內氣統一向上,深入腦海,聚集在了他的內心祖穴之中,這麽一聚集,那紫黑色的圓點霎時間就更為深沉了。
氣竅開辟在此一舉,開辟後,可能會引起大腦振蕩,是明悟了“神”,還是腦震蕩,……就在這麽一瞬間了。
…………………
“時辰到了。”白老仰頭看著已經被乾草蓋住的屋頂中氣十足的說道,此時的他可能正是他一生中最為意氣奮發之時,他最為興奮的時候。
“已經兩百零三年了,扶蘇公子,末將愧對於您啊。”白老對著佛殿中的祭壇就是一拜。
他身邊的那些人也是跟著他跪拜,深深一個大禮過後。
白老將手中的木拐扔開,然後站在一邊的一個年輕小輩遞過來一隻短劍。
白老接過短劍,拉起袖子,然後提起短劍對著自己的胳膊就是一劃拉。
他的胳膊就跟老樹根一般,然而鮮血卻流溢而出,好似其中蘊含著無可窮盡的鮮血。
鮮血流的很快很多,滴落在地上,然而他們沒有積累起來,而是繼續在地上流著。
原來這地並不是平坦光淨的,而是有著奇異的紋路,
紋路很細,范圍很廣,起碼將整個佛殿都給佔據了,其中心點便在白老流血滴落的地方。 隨著血液的流逝, 白老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是蒼老如老樹皮。
滴答,滴答,滴答………
血液流完了,白老依舊是那副模樣,好似流的不是他的鮮血一般。
一旁的青年接過白老遞回的短劍,然後就要幫助白老包扎了一番。
然而白老拒絕了,他只是撿起地上的木拐,然後將木拐舉起,握緊木拐,然後口中念念有詞,他念的話沒幾人聽得懂,這是來源於古楚之地的巫祝之語,實際上就是地方方言………
隨著白老的念誦,地上的那些鮮血紋路驟然綻放出的微弱的光芒,金光閃閃,仿佛每條紋路都是鑲了白金一般。
微弱的金光一直在持續,而在白老的念誦停止之後,這些金光依舊不見停下,金光還在繼續閃閃發光,而且變得越發光亮,都差直刺人眼了。
然而就在大家都要被亮瞎的時候,金光驟然消失了,所有人的雙眼也被剝奪了短短三四秒。
天地間的靈氣也在這個時候濃鬱了起來,整間佛殿內的靈氣都在凝聚。
然而就在大家的視力剛剛恢復的時候,忽然那金色的紋路乍然又起。
真真是辣眼睛,所有人的默默地流淚了。
等眾人慢慢適應了這金光之時,便看見那佛殿的祭壇之上出現了一人。
那人的服飾很是古老,與在場諸人的服飾都完全不同。
他的長相平平淡淡,清風和潤,英俊形容不了他,不過瀟灑卻是足以形容他,他的心胸之間仿佛存著一股浩然之氣,清正之間滿含天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