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赫卡裡姆是那麽容易屈服的人,就不存在有背叛這回事了。
“你不僅像跳蚤一樣難纏,還和蒼蠅一樣煩!”
赫卡裡姆的長戟揮舞速度越來越快,已經可以追上卡莉斯塔的律動了。
當!
長戟劈在長矛上,赫卡裡姆用力一推,逼退了卡莉斯塔。
“來啊!自以為是的女人!你以為你贏定了嗎?我才是王國的戰神!你不過是那個瘋子的一條狗!你憑什麽指揮我!”
赫卡裡姆的馬蹄和長戟從各種角度攻擊卡莉斯塔,和戰馬融為一體的這麽些年,赫卡裡姆研究出了一套專屬於他的作戰方式。
哢嚓!
接二連三的攻擊直接把卡莉斯塔的長矛踩斷!不過很快卡莉斯塔又重新凝聚出了一根嶄新的長矛。
“自以為是的女人,你不過就是那個瘋子的侄女麽?靠著關系弄了一個大將軍的名號,你永遠體會不到從一個一無所有的士兵走到今天這一步需要付出什麽!”
乒!
卡莉斯塔旋轉長矛,形成了一道幽藍色的屏障,彈開了赫卡裡姆的長戟。
“哈哈,赫卡裡姆你在欺騙自己嗎?在國王身邊待了這麽多年,還不了解他?就算我是他的侄女,你覺得他會因為這個關系讓我當這個將軍?”
卡莉斯塔說著又凝聚出了一根長矛,“你的實力不配你的野心,赫卡裡姆。”
兩根長矛尖端點燃了靈魂,卡莉斯塔冷冷的看著赫卡裡姆。
“還有一點,我提醒你一下,王國的士兵不是一無所有,他們有自己的榮譽。”
兩條藍色的線割破黑夜,卡莉斯塔瞬間就衝到了赫卡裡姆身前。
長矛用力的刺入赫卡裡姆胸口,“現在的你,才是一無所有!”
“給我滾!”
赫卡裡姆惱羞成怒,卡莉斯塔的長矛給他帶來的傷口不過爾爾。
最讓他痛苦的是這個該死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揭開他的傷疤!
卡莉斯塔松開後,身體詭異的後仰出去,躲開了赫卡裡姆的攻擊。
長矛又留在了赫卡裡姆的胸口,卡莉斯塔冷笑一聲,“怎麽?像你這樣的生物除了帶來憎惡,還有什麽?”
“你給我閉嘴!你這幅高高在上的說教模樣我已經受夠了!卡莉斯塔,你還指望著用你那一套迂腐的榮譽理論束縛我?不可能!”
赫卡裡姆用力的拔出長矛,“有些事需要我來提醒你,卡莉斯塔,你因為這份該死的榮譽犯下了多大的錯誤,福光島是因為你才變成這樣!”
卡莉斯塔愣了一下,“收起你的謊言!卑鄙的背叛者!”
赫卡裡姆撫摸著自己的傷口,“卡莉斯塔,就是因為你用榮譽束縛了所有人,在王國樹立了多少敵人?”
卡莉斯塔似乎知道了赫卡裡姆要說什麽,手上的動作加快了,一根接一根長矛刺向赫卡裡姆。
“還記得那次藩王之亂?你的反應告訴我你沒有忘記!”赫卡裡姆任由長矛穿刺自己,“王后,也是因為你的失誤才中毒,你才是這場錯誤的開端!”
撕……裂……
卡莉斯塔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因為赫卡裡姆在她之前把所有長矛拔了出來。
“帶著你的榮譽,一起去死吧!”
赫卡裡姆把所有長矛扔向卡莉斯塔,然後義無反顧的衝了出去!
“哎……”
眼看著所有長矛就要穿透卡莉斯塔,赫卡裡姆的長戟也抵住了卡莉斯塔的喉嚨。
卡莉斯塔卻閉上了眼睛,發出一聲歎息。
長矛隨著歎息聲全部炸裂,炸裂後的青煙形成了一面盾牌,擋住了赫卡裡姆的長戟。
“哈,卡莉斯塔,你真是不知悔改,你不應該為你的罪惡背負點什麽嗎?”
長戟還在試圖突破青煙盾牌,赫卡裡姆一臉戲謔的笑容。
“我曾經背負了一身的榮譽,但是這些榮譽早已經和王國毀於一旦,現在我背負的只有復仇,赫卡裡姆,你準備好了嗎?”
見鬼!
卡莉斯塔完全不為自己的言語所動,赫卡裡姆暗罵一聲,蝕魂夜就快結束了,他只有一個選擇,否則……
“卡莉斯塔,你殺不了我,以前是,現在也是!”
赫卡裡姆突然拉開距離,走到了神廟的邊緣。
“殺死你?不,那是最差的懲罰,你想跑了嗎?跑吧,別說我沒有給你機會。”
卡莉斯塔雙手抱胸,青煙又變成了一根根長矛背在她的身後。
赫卡裡姆撞開牆壁,外面已經開始有陽光的照射。
“懲罰?你沒資格懲罰我,你知道我為什麽離開,像我們這樣的存在,都會畏懼他的存在,卡莉斯塔,你有本事留在比爾吉沃特,我不陪你!”
赫卡裡姆突然跳出了神廟,朝海上狂奔。
卡莉斯塔緩緩走到神廟邊緣,回頭看了一眼白文軒。
“小家夥,為了感謝你讓我找到了背叛者, 這次契約不收取費用,下次就不會這麽好運了。”
說完後,卡莉斯塔也跳了下去,消失在朦朧的夜色中。
至此,一次恐怖的蝕魂夜結束了,令人意外的是,這次蝕魂夜中,平民的損傷微乎其微,軍隊也隻付出了幾百人的代價。
這個損失和蝕魂夜的強度明顯不匹配。
“謝謝……謝謝你們,胡子女士的祭司,我記得你叫俄洛伊,謝謝你,俄洛伊大人!”
“對,謝謝你們,還有海盜之王普朗克,厄運小姐莎拉和她的管家雷文。”
“還有那位原住民大人,那個德瑪西亞人,也謝謝你們!”
白文軒一瘸一拐的走到詹姆斯身旁,“大家,別忘了我們比爾吉沃特的士兵們!”
“哈哈,差點忘了,比爾吉沃特萬歲!”
“我兒子本來想參軍,還被我阻止了,現在想想……”
“還想什麽?那可是榮譽啊!”
“對!”
詹姆斯欣慰的笑了笑,但是馬上又瞪了一眼白文軒,“別給我來這套!為什麽不去追那三個人?”
白文軒聳了聳肩,“你也看到了,我這狀態怎麽追?別說三個人,一個人就可以把我反殺了,而且,老話說得好,窮寇莫追。”
嗷!
白文軒愣住了,“小小白,別發春。”
“不是我!我是狐狸,你難道連狐狸叫和狼嚎都分不清?”
“哈哈,開個玩笑。”
不止白文軒,所有人都聽到了這聲嚎叫。
“真正的狩獵開始了,這才是讓赫卡裡姆畏懼的東西……”普朗克似笑非笑的看著照耀在屠宰碼頭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