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她來了,畢竟要去天下第一大派裝x,蕙娘心裡還是很激動忐忑的,乾!
拂過臨陽派服的袖子,蕙娘開啟了步履沉穩,少年精英的姿態。??八?一中文網?≤≠≈≥≥昆侖城不準禦劍而行,昆侖派又在山腰設門,考驗的就是誠心,她一步一步地邁上去,隻覺周身溢於靈氣之中,這山巍峨險峻,更有十分的威嚴。
越是走著,路越陡峭。聽說倘若是凡人來此求看自己天賦,希望入昆侖門,必須得不能停歇,須得直上山門,那就得有十分的恆心和毅力。
山路無扶手,還需要勇氣,若人入了派定然十分珍惜努力,如此一來真讓人覺得昆侖派氣勢非凡。
不像臨陽派,她內心腹誹了一番。
她感覺沒多久,山腰就到了。昆侖的大匾額是黑字書寫,沉重古樸撲面而來。昆侖果然大派,守門的弟子亦有十分端肅,像是兩棵青松栽植在了那裡。
她微微一笑,將自己的門派信令拿了出來,目色平靜地對守門弟子道:“臨陽派使者來拜。”
那弟子仔細驗看過她的長老信令,對她微微頜,“隨我來。”
旋即帶領她往昆侖內走去,昆侖派內道路板直,院子分布個個規整。這一路她眼瞧著每個人都行走沉穩,沒有哪個是閑散的樣子,心下暗歎。這次隨走,倒沒有走多少坡路,而是緩階,不一會兒就到了。
那弟子帶著她來到一個不算很大的會客廳,這客廳中橫掛著一幅畫,上畫的正是迎客松,看來應該是專門的會客廳。
這廳中有二十多個椅子,還有兩側屏風擋著,山水畫兩旁還有兩個門,應該是廳內別有乾坤了。不過這廳子小的要緊,不像是迎接大客的,此刻廳內也只有三人而已。
不及多欣賞,也就只是草草這麽一眼,就把這廳子看罷了。
領著她來的那弟子對廳中的一個人說道:“耳長老,這位是臨陽派的使者。”
這位耳長老寬袍大袖,身材雖然矮小,長須卻直垂在地,長得十分醜陋,模樣又十分可笑。但在蕙娘眼中別有一種仙風道骨。
不過這時候蕙娘是無心去想這些的,那耳長老說“這位臨陽派的道友快請坐下說話。”耳長老十分和善,她卻沉了臉。
她沒坐,只是站在門口,“昆侖大派,對待使者,如此輕忽麽?”
那耳長老微微一怔,這……不由看了前來領路的弟子一眼,那弟子也是一怔。這使者在門內也就是個長老,能有什麽大破天的事兒?
到底是臨陽派,只看蕙娘倨傲地站在原地,那耳長老打了個恭,“不知這位道友前來有何事呀?”
她冷哼了一聲。“我在未入臨陽派時,也在昆侖山下待過,因此素聞昆侖派的美名,想不到,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那耳長老聽了竟也未怒,反而是其余的兩人面上怒色難掩。
她接著道:“我來此是有大事來求見,昆侖派豈不聞使者不可輕的道理?”
她將兩手負在背後,“現在京州大堤已潰,數萬流民在外無家無歸,無食果腹,昆侖派距京州,比我們臨陽派遠的多吧?”
那兩位長老其中有一位再忍耐不住,直斥道:“不知輕重的豎子!我們昆侖派施米粥……”
未等他說完,就被傅蕙娘喝斷:“施米粥?能救濟得了多少災民?若非你們施了米粥,只怕我現在未必屑於上來同你們說話!”
那長老氣地一手指著她,“你……你!”耳長老卻說:“玄真道兄誤怒,且聽這位道友如何分說。”
蕙娘直視目前,大有將幾人不放在眼中的樣子,
“施米粥在我眼中不過是末流而已,我臨陽派欲往京州修補河堤!”另一位長老卻道“修補河堤?我們修士不可以牽涉凡間朝廷庶務的。”先前惱怒地那長老更冷笑一聲:“聽她吹破牛皮,也是枉然!咱們樂意,那皇帝樂不樂意阿?”
她冷冷笑道:“好一個不牽涉凡間朝廷庶務,怎麽?施粥算不得市恩麽?我高看了昆侖派了,原來施粥只是為了沽名釣譽,真正用上的時候,卻推脫了。”
那一位長老再也忍耐不住,一擊打來,蕙娘隻將周身靈力全開,一時間這屋中靈力滿溢,出手的那長老竟不能再動。
她接著說下去:“那我不妨告訴你們,皇帝與朝廷,我早已在來之前都辦妥了。早知道你們昆侖是這樣子,這一樁,我絕不會拉上你們昆侖!”
那耳長老展開結界,護住另外兩個長老,她仰天而笑。“哈哈,哈哈!像你們這等縮頭烏龜,修了仙又有何用?難道修仙只是為了修取長生?我來告訴你們,修仙,是為了堅守心中的公道!
是為道,是為了善,如今你們眼睜睜地看著數十萬流民北上,卻因修士不得牽涉人間幾個字,輕飄飄地免了,我告訴你們,你們連即將去往京州修河堤凡人都及不上!”
她沉沉吐出一口氣,說出了最後一句話。“修仙不為自心,修來何用?!”
“好一個修仙不為自心修來何用!”一股來自渡劫成仙的威壓在她心中蕩開,果然,她在昆侖放肆,即便說地再好,也是要被震一震的,這一身靈氣她且緩緩地收了,不過仍直立在原地,淡淡地看向威壓的來源地。
“道友有何見教?”蕙娘冷淡地出口,心裡卻覺得,這事兒有門了!
來者亦是三人,中間那人甚至不知是什麽實力。左手那人笑道:“我就說今日來找耳園果然沒錯!”原來這三人是特意來此,偶然撞見她的。
背後的兩人齊聲道:“魚護法!東堂主!馬堂主!”護法?一個門派有左右護法,下面是堂主,然後長老,執事,她的運氣還真是非一般的好。
那耳長老倒沒言語,估計是在傳音說話,中間的那人開了口:“臨陽的道友,方才是我們招待不周,不過道友也有不是之處。”那是當然她是故意的嘛,她沒吭聲,只是等著這人接著說話。
“據我所知,你們臨陽派人手亦多,未必不能完成此事。”這人老精鬼老靈的,她淡淡一笑。
“是,但這樁對昆侖有益的事,前輩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呢?”她也不是省油燈阿。
魚護法神色之中未見笑容,隻說:“道友之邀,昆侖願從。”她心底徹底松了口氣,轉身對先前的三人道:“在下不知輕重,方才言語多失,請三位前輩看在在下年輕識淺的份上,多多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