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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有蔓草,一往情深》――你光鮮奪目,我才知道了你的名字。蔣蔓。
  我坐在化妝鏡前,他們幫我做新的髮型,藥水沒有那麽刺鼻,只是有些悶熱,雖然開著空調,可是燙發機蒸得我直冒汗。  我刷著微博,經紀人不知道去了哪裡,助理坐在身後的沙發上和造型師閑聊著,從天南地北一直說到天南地北。我聽了有些覺得神奇,人類的語言,永遠都是那麽豐富多彩。

  孫陽發來消息,6個字,和兩個標點符號。

  “看微博!搜蔣蔓!”

  漸漸淡去的記憶總能在一個瞬間被提起,或許在某一天的一個訊息讓你重新悸動起來,你忘記自己其實只是遇見,你還不曾擁有過的愛戀。

  我頂著一頭新髮型,看了一眼導演,發了3張專輯之後我接了一些廣告代言和電視劇,這次的電影有些無厘頭,我看了半天劇本都還沒有搞懂它在講什麽。昨日微博裡那張清純的海報,她比那年多了幾分溫婉,蔣蔓這個名字不知是不是原名,我讓助理幫我訂了書,預定的時候助理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是佔線,好不容易撥通時對方說現在一人只能預定一本了,多了沒有了。我攥緊了手。

  蔣蔓,我以為再也想不起那日閃著光的你,你的書那麽搶手時我不知道為何有些惱怒,我明明應該高興才是,可我卻有些嫉妒。你不知道那日我看見你時強裝鎮定的內心有多麽激情澎湃,你披著長發,陽光下那麽明豔動人,你眼裡流淌的清澈,就是秋日的寒風也掩蓋不住的溫暖,可是當他向你走來時,我無助地轉身,孫陽給我講了一個笑話,可是一點都不好笑,我試圖給自己一個微笑,可寒風鑽進我的牙齒時,我冷得打顫。那時,我還不知道,你叫蔣蔓。

  導演有些想罷工,這個鏡頭我已經NG了一個下午。電視劇裡那些導演拍演員馬屁的戲碼都是騙人的。無論你是不是大牌。後來收工時已經是凌晨3點12分,我點開微博,找到蔣蔓,相冊裡沒有她自己的照片,除了那張海報。發過的微博也很少,只有4條,看得人想哭。

  “寢食難安。”

  “今天有小雨,我沒有帶傘。”

  “思思說再沒有愛情來臨,她會死的。”

  “都說我的微博是用來看故事的,然後我就寫了一個故事。”

  我在床上翻身時,帶著充電器的線打翻了床頭櫃上的茶杯,床單拖在地板上盡情地吮吸著甘露,順著她的每一寸脈絡蔓延進來,雖然是夏天,可還是一陣涼。刺入皮骨。

  7月1日。我坐在房間裡,從早晨開始,微博裡不停地更新你的動向,我截下每一張有你的照片,你穿著長裙,橘色的,扎著頭髮,沒有化妝,你總不化妝。你低頭簽名時的認真,你抬頭微笑時的甜美,你彎下身子遞書時的溫柔,你售完所有書時對著台下的無奈和愧疚,每一個神情,我都難以自拔,深陷進去,無止境地流淌,瀝乾,難受。

  你不屬於我。

  總覺得時光匆匆,可那些年的恍惚,又似乎從來都不曾離去,一遍又一遍地衝刷,那些依然鮮活的記憶,總也淡不去。你穿白色的樣子,從未被遺忘過,是運動服,也是一襲長裙。無暇,只是被深埋了很久之後還是如此明眼,隔著玻璃的清晰。

  “秦深,我是賤男。好久不見了,我給你打了好幾次電話,你沒有接,我知道,你現在是大明星了,可是,我們是兄弟,兄弟我,要結婚了,我的婚禮,你得來參加,以前說的伴郎就不勉強了,你來參加我的婚禮,一定得來。”

  李健楠給我發了一封郵件,

很短。  我從沒想過自己會和兄弟之間變得如此疏遠,我想賤男若是今天再把襪子放在我的床上,我會笑著錘他的胸口,再罵他一句:“你個賤男。”我發了消息給孫陽,孫陽給我發來幾張照片,賤男的下巴上多了一點胡渣,穿的西裝,難得的正兒八經。挽著他的女子盤起頭髮,一點點嬰兒肥,笑得特別甜。孫陽說:“丫的,我找了那麽久,還是賤男比我快,他永遠都比我快。”

  人生總是不可預測的,你永遠不懂為何自己急切想要的,拚了命也來得那麽遲緩,甚至遲遲不予。上帝總也不會因為你的心有多痛而憐憫你,他不會告訴你他是不是公平的。

  我還記得畢業的那天,孫陽和我們說:“兄弟們,我可能要結婚了,我媽給我介紹了個對象,要我趕緊結婚。”賤男當時就跳了起來:“你要結婚?!你見過她嗎?你了解嗎?你就要結婚?!”

  “賤男,不至於吧,人家結個婚你這麽激動幹嘛?”

  “我!我關心兄弟不行啊?”

  “行了,我也知道太倉促,但我看過資料了,長得還不錯,條件也挺好的,差不多就結唄。而且我媽……不說了,畢業了要常聚啊,秦深,你最忙,但不能忘了我們啊。”

  “不會的。”

  賤男看著孫陽,默不吱聲,像心裡裝了多少的語重心長的嘮叨和難以啟齒的難過。

  窗外的停車道,屋頂的煙囪,到處彌漫著高迪元素,五彩繽紛的馬賽克流動著,滿滿的空間流動感。昨天拍戲時街頭藝人彈的曲子,我找了很久,溫柔,磁性的聲音襯得陽光格外的燦爛。看到在那些凌亂卻又整齊的房子時總好像能聽見那些設計師在說話:“我就隻管開心地亂畫,就想累死那些蓋房子的。”每一座城市都住著一些叛逆的人,下樓時兩邊的牆壁上滿滿的塗鴉,可你看著卻在內心充斥著豐富的藝術感,總是禁不住讚歎,卻在讚歎之後清潔阿姨拎著油漆桶小聲地咒罵一句:“Obnoxiousguys!”

  我下樓去逛了附近的商店,想著買些什麽給賤男,助理打來電話問我在哪裡,我有些煩躁,關了手機,滿腦子都是“fuck”“shit”之類的詞。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這麽矯情,總覺得買東西送給賤男是件幼稚愚蠢的事情,我抓了抓頭還是決定回去,開了手機,回了電話給助理。

  “剛剛怎麽了?怎麽還關機了?”

  “沒電了。”

  “是這樣的,你回來看看行程安排,可能排的比較滿,回來商量一下。”

  我掛了電話,看了一眼手機電量。100%。可能沒有人會注意到,我這樣騙自己。

  滿滿的行程安排,彩色筆塗塗改改的,已經看不清哪些是要的,哪些是不要的。助理看了我一眼隻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然後開始了他最擅長的喋喋不休。

  “行程具體是已經安排到明年的年底,中間的變動你都知道的,不確定。然後就是這次的電影是在大概11月左右結束,這中間接兩個小廣告,一個護膚品,一個自行車,然後就是兩次雜志封面的拍攝,安排在下周。”

  “好了好了,再念下去頭要炸了,我知道了,幫我看看10月1號的行程。”

  “10月1號,我看看,估計是休息不了的。這裡,沒別的行程,就是電影的拍攝,需要問問導演安排個休息麽?”

  “1號幫我空出來,回國一趟。”

  蔣蔓,李健楠要結婚了,你呢?他對你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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