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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者時間》第108章 他隻是倒霉
  第一百零八章他只是倒霉

  程鎧本來上街是想找棟高樓跳一跳的,到目前為止,高空墜落算是相對來說他比較熟悉的瀕死狀態進入賢者時間的方式了。

  不過在找到一棟高度理想的高樓前,程鎧先被一家夜店門前的大堆長腿妹紙給吸引了注意力。

  雖然此時已是深冬,戶外的氣溫很低,但這些女孩子卻沒有一個人的裙子超過膝蓋,那些白花花的大腿,或白、或紅、或黑的絲襪,勾動著男性的荷爾蒙,讓各個年齡段的男人們都是趨之若鶩。

  但是程鎧怔怔看著那些女孩子,卻什麽感覺都沒有——他希望自己能有感覺,至少有那麽點衝動也好。

  心底的焦躁感越來越強烈。

  看到程鎧駐足看著進出夜店的女孩子長腿發呆,門口一個高挑女孩湊過來,熱情地挽住他,胸脯有意無意地蹭著他的手臂,把他往夜店裡帶:“帥哥,一個人啊?進來玩玩唄,我也一個人,陪陪我啊!”

  程鎧愣了下,沒有掙脫,任由她把自己帶進了夜店。

  穿過一個安檢門和長長幽暗的走廊後,轟隆的音樂聲開始衝擊耳膜,絢麗的燈光刺激著人的神經,鼻間則是酒精和各類香水混合的味道。

  程鎧第一次進入這類夜店,整個人都有點迷糊,任那女孩拉著他到了吧台邊。

  程鎧的目光一直盯著幾個舞台上穿著極度暴露的女dancer,瘋狂地伴著音樂扭動身體,他的臉被那帶他進來的高挑女孩捧住,轉了過來。

  “帥哥!請我喝酒好不好?晚上我陪你玩啊!”

  看著湊近過來,大聲對自己喊話的女孩,程鎧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不是因為心動,而是因為香水味太嗆鼻。

  “我沒帶錢。”程鎧說道。之前黑吃黑,從扒手們身上搶來的錢,一頓飯、幾件衣服加上一個木雕就花了個精光,現在身上只有四十多塊了。不用說,在這種地方,四十多塊怕是一瓶啤酒都不夠買。

  “沒事啊,這邊刷卡、支付寶、微信都可以用的!”

  “我也沒帶手機……”他現在根本就沒手機。

  看到程鎧又回頭去盯著舞台上的dancer直看,高挑女孩拉下了臉:“靠!摳門!當一輩子屌絲吧你!”說罷扭頭就走。

  程鎧置若罔聞,目光依然盯著舞台上女dancer扭動的長腿、晃動的胸脯、挑逗的表情,但是非但沒有引起任何的衝動和性趣,反而在燈光、音樂和氣味的刺激下,有些想要嘔吐的感覺。

  程鎧腦袋愈發昏沉,整個人也變得愈發的暴躁起來,甚至想要直接把這裡徹底砸掉,轟爛天花板好透透氣的想法。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必須得用其他方法進入賢者時間。只有進入賢者時間,才能壓製住現在這焦躁的狀態。

  但程鎧剛向出口的方向走了幾步,就被人給攔了下來。

  “先生,我們老板想請你去聊一下。”兩個保安走過來很禮貌地說道。

  程鎧以為這裡的規矩可能是進來就必須消費,他沒有消費,剛剛那個女孩子就去找人舉報他。不過他又沒做什麽,想來頂多是被趕出去就罷了,就算要訛他錢,身上四十多塊,他們要就給他們好了。

  但是跟著兩個保安從旁邊一個通道離開了大廳,上樓,到了一個包廂門口後,他就知道和自己所想不一樣了。

  因為他看到了一個熟面孔——站在一間包廂門口的、鼻青臉腫的男人,

正是他和謝錦妍今天白天揍的七個扒手之一。  那個扒手顯然還有些怕程鎧,看到他走過來,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

  走進包廂後,立時變得安靜起來,外面舞池的轟隆音樂聲被完全隔絕。包廂內煙霧繚繞,長沙發上坐著四男一女五人,還有個比程鎧高了一個腦袋的西裝壯漢站在門邊。

  坐在最中間,一顆光頭像大鹵蛋一樣、戴個眼鏡、看起來有些儒雅的中年人,顯然是這些人的老大。他對跟在程鎧後面走進包廂的扒手問了句:“確定是他麽?”

  鼻青臉腫的扒手又看了程鎧一眼,使勁點頭。

  “嗯,行了,你去忙你的吧。”

  那扒手立刻躬身應是,回身離開,帶上了包廂門。而那站在門旁的壯漢,則是抬手按了下門把,將門反鎖住——如果程鎧常來這種場所的話,就會發現這個包廂很不一般,一般這種場所的包廂門,都不會帶鎖的。

  壯漢推了程鎧一把,推得他一個趔趄,也從門邊到了包廂中間。

  “知道為什麽叫你過來麽?”光頭眼鏡從旁邊人手裡接過香煙,另一邊立刻有人將打火機湊上來幫他點火。

  程鎧沒有回答他,只是回頭看了眼那個推他的高大壯漢。

  光頭眼鏡也不在意,繼續說道:“你和你妹妹,把我一個小兄弟打成了重傷,骨頭都斷了好幾根,沒三個月下不了床,還搶光了他們身上的錢。你跟我說說看,你們是什麽來頭,敢到這裡來囂張?”

  程鎧和那高大壯漢對視了一眼後,回頭看向光頭:“你是他們老大?扒手頭子?”

  “媽的!”坐在最外邊的一個平頭年輕人把酒杯往桌上砰地狠狠一放,起身走過來,一記側踹踢向了程鎧的大腿,將他踹得連退幾步,靠到了牆上才停下。

  “說話小心點,不然打死你!”平頭年輕人眼神凶獰,抬手指著被踹到牆邊的程鎧威脅道。

  程鎧拍了拍褲子,皺眉,今天才買的,還不知道這次得穿多久,一直在路上,也沒法換洗,可不想弄髒了。

  以往就算是有賢者時間可以倚仗,面對這種場合,他也多少會有些緊張的。但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焦躁的狀態,被帶到這裡,看到這些明顯不是好人的家夥,感受著這有些危險的氣氛,他居然沒有一點緊張和害怕的感覺,反而是有些許興奮,甚至連之前怎麽都進不了賢者時間的焦躁都緩解了不少。

  程鎧看著那平頭年輕人:“你可以試試。”

  平頭年輕人顯然沒料到程鎧居然會這麽回應,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下光頭眼鏡,然後又馬上變得惱羞成怒起來,向程鎧衝過去。

  “小七!”光頭眼鏡出聲叫住了平頭年輕人。

  “倒是挺有種的,不過看你的樣子,不像是能把小蝦他們七個揍成那樣,看來,他們說的沒錯,你那個妹妹,身手是真的很強啊?”光頭眼鏡說起話來依舊是不急不徐,好整以暇的樣子:“你那個妹妹呢,現在在哪裡?”

  程鎧揉了揉大腿,看著他們幾個,問道:“你們是嘿社會麽?”

  聽到這三個字,光頭眼鏡怔了一下,然後像聽到了什麽笑話一樣,大笑了起來:“倒是很少能聽到這個詞了,你是電影看多了吧?”

  坐著的五人中那個唯一的女性對程鎧斥道:“這是坤叔!不想死的話,就放尊重點,問你什麽答什麽,別瞎BB!這裡不是你逞強裝B的地方!”

  程鎧有些奇怪地看了眼那個女人,這話雖然聽起來是在斥責教訓他,但他卻能隱約聽出提醒的意思在裡面,似乎是怕他真的惹惱那個坤哥。這時候他才注意到,這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女人,即便坐著也能看出高挑、健美的身材,骨架比一般女子要寬大,留著很男性化的寸頭,雖然五官看起來並不精致漂亮,但卻有一股少有的英氣。

  程鎧下意識地覺得,這個女人的氣質,似乎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和這包廂裡的人為伍。

  被稱作“坤叔”的光頭眼鏡,本名叫張坤,早年是做走私、販賣、偽造文物起家,後來什麽生意都做,在本市的地下世界頗有威望,七成的娛樂場所都有他的股份,近些年更是從國外獲得了一種新型藥丸的貨源,周圍三個省的場子都由他供貨。

  張坤是本地人,也是從本地發家,手下大都是從本地帶出去的,在本市的影響力最大。基本上本市撈偏門的人,就算沒有他的直接股份,每個月也都要上交一份錢給他,連扒手都不例外。

  今天他到這家夜店來,是要處理一件事情,不過在包廂等消息的時候,卻聽到手下談起今天發生在本市的一件趣事。說是有個外號叫小蝦的扒手,今天和六個同夥在乾活的時候,栽了跟頭,被兩個外地來的小子給揍成了重傷不說,身上的錢還被搶走。

  本來是當個趣事聽的,畢竟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以及涉及的利益,那些街頭扒竊的行當,根本入不了眼。雖然那些在本市乾活的扒手也都會上交一份錢給他,但那更多的是一種象征性的意義,而並不是他真的有多看種那麽點利益。不過聽到其中一個當事的扒手,晚上就在他們這夜店裡兼職,他又起了興趣,把人叫過來更詳細地問了一遍,就當打發時間了。

  那個被叫來的扒手,能蒙坤叔“召見”,自然是受寵若驚,見坤叔對那事感興趣,便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這些人在街頭混,最懂得看人,他不僅將過程說得詳細,也將他對那一男一女的推斷告訴了坤叔。

  從口音判斷這兄妹倆都是外地人,從穿著來看經濟條件應該很一般而且趕了很長的路,搶了他們的錢所以應該不是警察或國家部門的人,行事和語言風格看也不像是道上的人。那扒手判斷,這兩個人可能是自幼練武,在功夫拳腳上有家學淵源,跑出來玩的鄉巴佬。

  張坤雖然對那個一腳踢飛“小蝦”,一個人打得七個人逃都逃不掉的“妹妹”很感興趣,但也沒真的太放在心上,畢竟最近剛剛發生一件大事,讓他受到了很大的損失,今天就是要處理那件事的,沒多少興趣節外生枝。

  只是沒想到,那扒手離開沒一回,又過來報說,白天打傷他們的那對兄妹中的哥哥,現在就在夜店裡。

  張坤自然知道,那個扒手自己怕打不過對方,不敢去報復,見他對那對兄妹感興趣,就想借他的手來報復。不過他也不在意,反正他確實是挺感興趣的。

  而一見到那個年輕人,他就知道,這是個沒怎麽見過世面、卻又被慣壞了的毛頭小子。

  如果是平時,看到這年輕人這麽硬氣,他或許會有些欣賞,甚至會想著要不要磨一磨棱角,收下來為自己做事。但今天他心情不佳,一直在等的消息又沒來,再看到這年輕人的態度,就真的有些惱怒了。雖然從表情和說話的聲音態度上看,他似乎是包廂裡性子最平和的人,但實際上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坤叔其實非常小心眼,並且睚眥必報,心狠手辣。

  坤叔依然語氣平淡,指著桌上一瓶剛開的洋酒:“小夥子,我再給你個機會,過來把這瓶酒喝了,然後好好說說你和你妹妹的事情,你們家在哪,為什麽到這來,你妹妹的功夫跟誰學的,她現在在哪?”

  程鎧卻依然答非所問:“你們身上帶錢了麽?”

  “臥槽!”反應最快的是那短發女子,直接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一記飛踢把程鎧踢倒,然後對著地上抱頭蜷縮的程鎧連踢了幾下,回頭跟張坤說道:“叔,這小子腦子有問題啊!說不定是瘋的,打一頓扔出去好了!”

  這時候一直守在門邊的壯漢感覺到手機的震動,拿出來看了眼,然後走過去,躬身把手機拿給在張坤看。

  張坤掃了眼手機,擺了擺手,壯漢又走回了門邊,兩手交叉放在身前直直站著。

  “小七,你的刀帶了麽?”張坤對那性子暴烈的平頭年輕人問道。

  小七愣了下,點頭道:“帶了。”說著掀起休閑西裝外套,從腰間拔出一把刃長近一尺的直刀,遞給了張坤。

  張坤直接把刀扔到了包廂的地板上,對那短發女子說道:“葉子,做了他。”

  短發女子愣住了,低頭看了眼程鎧,又看了看那柄直刀,再看向張坤:“叔,沒必要吧……”

  “你不是一直嫌說沒機會發揮你的身手麽?做了他,這次去南方,我就帶你去。”張坤說道。

  小七也鼓噪道:“葉子, 是不是沒殺過人,害怕了?你要是怕了,可以求我啊,我來幫你!”

  “幫你麻痹!”張坤忽然把手裡的酒杯砸向了小七,後者被砸得頭破血流,但卻愣愣地坐在沙發上,驚恐地看著張坤,連額頭滴答答往下流的血都顧不得去擦。

  不管發生什麽事,坤叔都一直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雖然剛剛只是一瞬間,但那暴怒的表情,還是把小七和包廂裡的其他幾人都嚇到了。這時候他們也意識到,張坤是動了真怒了。

  但為什麽?

  因為那個不知好歹的外地仔?

  “坤叔,您也在這裡,我在這裡把他做了簡單,但是要是惹麻煩……警察本來就一直在注意您。”短發女子訥訥地說道。

  張坤又恢復了那副平和地表情,他看著女子說道:“今天這場子所有的監控都‘壞了’,不會有任何這個人進出的畫面,也從來沒有人‘見過’他,他從來就沒來過。後門有輛小貨車,桶準備好了,到時候直接運到江邊碼頭,船也安排好了,封好後直接沉江,處理得乾乾淨淨。”

  短發女子明白了,張坤針對的並不是這個外地仔,他的火是衝著自己來的。這個外地仔,只是剛好倒霉撞在這裡而已。

  嗵嗵、嗵嗵、嗵嗵,她的心跳開始加速,握緊了拳頭,眼睛也眯了起來,看向那守在門邊的高大壯漢。

  剛剛他給坤叔看了什麽?

  這個時候,整個包廂裡的人,似乎都忘了那個外地仔,也沒人注意到,他已經從地上坐了起來,看向了那柄扔在地上的直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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