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仲褀望著滿雷達屏幕上覆蓋的蟲群蟲卵,絲毫不見緊張的情緒。他的鎮定也給了刀鋒女皇號上的艦員們安定的作用。
“元首在這裡,不管是什麽樣的敵人,都不可能突破刀鋒女皇號的。”這樣的心情激勵著銥星艦員們,讓他們鬥志昂揚的保持在戰位上,等待著白仲褀發出的命令。
零微笑著對白仲褀道:“打算怎麽做,我的元首?”
白仲褀也笑了笑,“對沒遇見過這支蟲人蟲群的波爾凱文明,這種敵人可能是致命的,但是對於我們而言,只是選擇哪一種手段的事情。最簡單的方式,莫過於扔過去一個奇點魚雷,造個黑洞出來,把那些蟲卵全吸進去,一了百了。或者就用你的役獸過去,看一看能不能將這些蟲卵消滅一空,我倒是有些好奇蟲群之間的衝突會是怎樣的場面。當然,還有很多其他辦法,比如說我最近用原始質研究出了一些好玩的東西,比如說‘速動場’,這是一種加速物質粒子高速運動,最終破壞物質微觀結構繼而破壞掉物體宏觀結構的能量場,對付蟲卵最為好用。或者,發出一陣射線暴,蟲卵畢竟是生物,能夠抵受低溫、輻射之類的,但是卻無法真正耐受射線暴這種極端環境。”
“那麽,我們拭目以待看元首您將這群蟲卵清理乾淨了。”
白仲褀的應對是多管齊下的,他首先讓刀鋒女皇號拉開了一定距離。刀鋒女皇號作為一艘普通的大型戰艦,不像是長老艦,是不能夠防禦住可以穿盾穿甲的蟲卵的。
元首先是派出了幾隊的女武神,這也是這些他創造的仆從生命武士第一次投入戰鬥之中。這些女武神的裝備和行頭都是自己打造的,白仲褀只是提供了靈感和知識,所以當白仲褀看到自己放出的女武神們的姿態之後,也確實有點被震撼到。
不單純是一群盛世美顏還大胸長腿,穿著比比基尼多不了太多的古樸鎧甲,這些女武神居然是持典型的冷兵器,騎著天馬的。
零作為元首的女人也吃醋地說道:“你就不怕派了這些嬌滴滴的妹子出去,給那些蟲卵給寄生了?”
身高至少有兩米,比白仲褀還高不少的女武神首領綺雯非常不客氣地回應道:“零女皇,請你給我們女武神最基本的信任,這樣的敵人,還不會被我們驍勇的女武神放在眼裡。”
她這話剛說完不久,一隊騎著雪白天馬的女武神就飛臨了蟲卵群的上方,不過這些蟲卵似乎對女武神的身體沒有產生特別的反應,應該是因為跟仿生人類似,女武神並不是真正的DNA生成的生物體,而是特別的生命。
衝鋒的女武神們發出陣陣嬌叱,氣勢奪人,只見到那些手持弓箭的女武神們,朝著一片根本看不到有什麽東西的空間裡,拉弓射箭。這一道飛箭矢直接在半空中爆炸,然後紅色的光芒如同煙花般爆閃,白仲褀等人就像能夠聽到什麽怪物的慘叫一樣。
那些手持長矛和大劍的女武神也縱身其中,隨著她們的武器揮動,白仲褀能夠看到一道道霸道的衝擊波出現,將空間中散布,肉眼根本無法發覺到的蟲卵殺死。
“看起來,這些蟲卵確實是能夠抵受很多極端環境,但是畢竟還是生物體,遭到這種集群性毀滅的打擊,仍舊是不能應付的。”白仲褀評價道。
零又道:“女武神倒也確實很厲害,不過這幾隊不過七八十個女武神,對付這麽多蟲卵,動作太慢了些,大部分蟲卵還是向著我們這邊來了。”
白仲褀對她道:“我想看看你的役獸可不可以被寄生。”
零笑道:“早知道你會這麽問。
”她派出了一隻金剛獸,作為引誘蟲卵寄生的誘餌。不過在金剛獸一出現的時候,所有的蟲卵似乎遭遇到了此生仇敵一樣,全都變得瘋狂起來,速度加快,更加凶猛地撲向了金剛獸。
大量的蟲卵在嘗試接近或者進入金剛獸的身體之前就已經被殺死,但也有少數的蟲卵進入金剛獸的體內。相比於普通生物,蟲群役獸的體內環境更不適宜寄生,所以很多蟲卵又掛在了這一過程中。
金剛獸體內的所有組織,都天然地反對著這些蟲卵, 蟲卵想要汲取營養在其體內生長,非常非常的困難。金剛獸體內任何一個細胞都像是防備病菌一樣的白細胞,成為了對抗蟲卵的戰士。這一過程雖然在畫面上難以體現,但是慘烈程度絲毫不亞於一場沒有人道可言的惡戰。
蟲卵會死亡,但是金剛獸體內的細胞也在死亡,最終沒有蟲卵寄生成功,而這頭寄生獸也變成了一具屍體,腐敗在了宇宙空間裡。
白仲褀並不是完全沒有預料到這個情況的發生,他交代刀鋒女皇號的艦員組:“好了,我們需要知道的差不多了,現在派出收集容器,我需要弄一些活的蟲卵進行研究,其他的不管,直接放黑洞把它們吸掉吧。”
實際上,去捕捉這些蟲卵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蟲卵不能寄生無機體,但是這些極小的蟲卵卻可以穿透物質表面,如果使用類似磁場或者能量場一類的東西拘禁它們,它們又會直接撞在上面死掉。
最後,是隨艦的科研團隊嘗試利用麻醉的手段將這些蟲卵給無力化,然後再以特別致密材料的容器收容。可是這些蟲卵耐受藥性的本領也特別強,幾乎沒有起作用。不得已,還是白仲褀貢獻了一些原始質,這才成功地獲取了一些活蟲卵作為實驗樣本。
“現在,我們需要確定一下,到底多少文明受到了這個蟲群的影響,這個影響到底到了什麽程度。而且我也很好奇,究竟銀帝是出於什麽樣的心態,沒有對這些文明進行幫助。他口口聲聲是要鎮壓天災,維護銀河和平,但為什麽我們這種偽天災被大動乾戈地對付,而真正的蟲群天災,卻被輕輕放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