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數量是孤然艦隊的五倍,擁有更出色的技術實力,孤然艦隊在抵抗了不到一個小時之後,就在刻劼利的帶領下,向銥星艦隊全面投降。
“太懸殊了。”刻劼利不斷地搖著頭,看到整個戰場上到處懸浮著的戰艦殘骸,心中不由一陣絞痛。
他的副手桑徠皮更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怎麽會?我們孤然文明可是高等文明,擁有強大的軍事實力,怎麽說敗就敗了呢?”
他不是沒有看到銥星戰艦打孤然戰艦就跟打著玩一樣,可他仍舊不敢相信自己正經歷的事情。
刻劼利安慰著自己的副手,他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平常心接受就好。唉,在剛開始我看到那些像是蟲群一樣的戰艦,我還十分害怕我們的投降會不被接受,畢竟蟲族是沒法溝通的東西。不過看起來,銥星人還是正常的宇宙文明,是有基本底線的。”
他的口氣十分慶幸,似乎也是感慨自己今天撿回了一條命。
聽到刻劼利的話,桑徠皮卻想到了什麽,他突然抓起了操作界面上的通訊設備,連接上了一個頻道。
刻劼利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副手如此唐突,但是也沒有攔住他,想看看他究竟要做什麽。
桑徠皮連接上的通訊方是銀河高等治理議會的共同對策室。
“您好,閣下,我是高等議會所屬孤然文明的軍官桑徠皮,現在向高等議會報告潛在的天災威脅。在剛剛,我們的艦隊被疑似與蟲群形成合作的卑劣異界文明,銥星聯合帝國所擊敗。銥星聯合帝國正是星聯的前身,而其元首正是消滅原星聯元首蕭聿的銥星元首,也是曾擊敗七凰文明和波爾凱文明艦隊的吞星!現在吞星已經卷土重來,其勢力非常強大,並且對波動中的銀河系充滿野心,如果沒有人組織銥星人,那麽他們將把整個銀河系變成他們的後花園!”
“你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你所說的?”那邊的聲音顯得有些關切。
桑徠皮道:“剛才戰鬥的過程資料,我會發給你們,請高等議會在仔細研討之後做出對策。孤然文明已經失敗了,甚至可能面臨被奴役和滅亡的危機,希望高等議會能夠伸出援手。”
刻劼利驚訝地望著桑徠皮,仍舊沒有製止他,直到桑徠皮端掉了通訊,並且抹除掉了自己的通訊記錄。
刻劼利嚴肅地說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桑徠皮謹慎地道:“我在做一個銀河高等議會一份子,所應該做的事情。司令,孤然文明遭遇了可恥的失敗,盡管銥星人可能不會對我們趕盡殺絕,但是我們會面對怎樣的後果呢?成為銥星人的附庸,甚至變成他們的一部分,這是任何一個驕傲的孤然人都不可以接受的。而且,銥星人確實可能跟蟲群勾結了,甚至有可能是這一次席卷整個銀河的天文災難的罪魁禍首。讓高等議會的十巨頭來處理他們,是最為恰當的做法了。”
“我明白你的立場,甚至有些讚同。但是你知道嗎,十巨頭在這個節骨眼上,自己都無法保證統一立場了。因為天文災難,十巨頭甚至現在陷入了內戰,波爾凱文明和金樨文明打起來了,猛努文明跟蓮息帝國也發生了衝突,現在他們來處理天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桑徠皮咬了咬牙,說道:“至少我們把消息傳遞出去了,很快,銀河系都會知道一個天災正在形成,如果他們不想要被消滅,就要將銥星人擊敗。我不相信銥星人能夠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銀河。”
刻劼利搖頭:“銀河系已經不是原本的銀河系了,這裡會發生什麽,不是我們能夠預料的,
聽天命行事吧。”——分割線——
“那群孤然人縮卵縮得有些快啊。”白仲褀摸著自己光溜溜的下巴說道。
已經從前線返回的騎士臧醒言欠身道:“是孤然人畏懼陛下的神威呢。”
白仲褀一翻白眼,道:“你是知道你就算拍馬屁也沒有用的對吧。”
臧醒言笑眯眯的,一張帥臉讓人看上去怎麽都討厭不起來,“作為屬下,一大存在意義就是時刻拍上司的馬屁。不僅我要這麽做,整個聯合帝國都這麽做。內閣那邊,首相大人已經召集了一場慶祝活動,慶祝聯合帝國擊敗孤然文明,並同孤然文明簽訂宗主協議的壯舉。”
白仲褀有些無奈:“我還一定要參加嗎?”
臧醒言道:“陛下很少出現在官員們的面前,總得給大家一個拍馬屁的機會和場合啊。”
這一次的戰爭實際上只打了一仗, 孤然人是非常理性的,在刻劼利的艦隊被重創並投降之後,孤然文明失去了三分之一的艦隊,雖然孤然文明仍有一戰之力,但是他們選擇投降。
白仲褀是不會容忍臥榻之側他人酣睡的,所以直接扔出了宗主協議,要求孤然文明成為聯合帝國的附庸。聯合帝國在孤然文明各行政星設領事館,並指導孤然文明的相關政策,六成孤然文明的戰艦加裝特殊裝置,實際上就是至高指令。
孤然人雖然進行了多番抗爭,但是白仲褀直接讓十個戰略艦隊集團包圍了他們,孤然人最終在完全滅亡和附庸投誠之間選擇了後者。
臧醒言饒有興致地詢問白仲褀道:“陛下,以聯合帝國的軍力,在銀河系中除非整個銀河聯盟起來對付我們,估計已經沒有什麽勢力可以威脅我們了。拿下孤然文明是出人意料的順利,接下來是否就是您征服整個銀河的行動了呢?”
白仲褀對他的提問並不經驗,他抬眼注視著臧醒言,問道:“你的這個問題,能代表多少人的看法?”
白仲褀明白,跟大部分愛好和平的地球人不一樣,銥星人充滿進取心,熱衷軍事和開疆拓土。特別是在白仲褀回歸聯合帝國之後,更是有很強的聲音推動整個帝國去收獲更多的領土和榮耀。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問的問題,只能代表我自己。”
白仲褀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給出答案,道:“我得仔細想想。”
臧醒言點了點頭,在告退前說道:“陛下,這個問題恐怕您越早決定越有利呢,畢竟您是不能回避它一輩子的。您後面有一整個帝國的人在看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