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仲這根“麒麟臂”,雖然比起以前裝了骨頭腦的左臂相比,少了至高指令的加載以及超強的運算和存儲能力,但蟲皇臂卻同樣具備指揮蟲群役獸大軍的能力,並且還具備使用星能級本身變態的戰鬥性能。
即便不是第一次看到白仲的這隻左臂的威風,但幾個學生仍然被驚嚇到了。白仲這一下,直接將東塘喇怛爾甩出去了好幾裡地。當一個人體重的物體以極高速度扔出去的時候,砸到騎兵陣裡,已經不比一顆炮彈威力差了。
這東塘喇怛爾威風不過三秒,就讓白仲祺給活活扔死在了馬隊裡。騎兵那邊更是因為突然飛過來的副將“炮彈”而炸了鍋,一群馬受到了驚嚇,更將一些騎兵摔下來,踩踏至死。
這支騎兵的主將更是連魂魄都要嚇掉了,他離得也不算遠,清楚地看見城樓上下探下來一隻胳膊,將摔在地上的東塘喇怛爾給提了起來,順手就給扔出了幾裡地,砸在了他們這裡。
“見了鬼,這就是屠龍人嗎?動輒就能把人甩出好幾裡地,這樣的蠻力,恐怕連巨龍都沒有吧,怪不得說是可以屠龍啊。”騎兵主將想道。
他也不顧聯軍的領主們是叫他們來震懾然嵇山的,他只知道,站在這個地方絕對是不安全的。這一次是那屠龍人白仲扔過來了東塘喇怛爾,如果白仲下次再高興了,隨手扔過來一塊大石頭,或者隔一會兒跟打水漂一樣扔幾塊巨石過來,那麽這支騎兵隊也就不戰而逃了。
騎兵主將立即帶兵後撤到了自認為安全的距離,白仲看了也只是微笑,別說還能望得見城樓的距離,就算是超視距了,他手中的遠程火箭炮也能夠打得到。
史那真此時有些悵惘,似乎想到了他已經死去的師傅,道:“老師的手段,當真是厲害,當初師傅與我們三人將,屠龍人中有驚天本事的人大有人在,不可小覷天下人,我們還並不覺得。現在看一看老師的厲害,當初真的是井底之蛙。”
剛拿吉最為崇拜白仲,說道:“那是當然,老師就算是赤手空拳,也能將一頭巨龍給撕了。”
說實話,白仲還真的不太熱衷自己親自動手打架,現在也不是多麽習慣這件事。
使喚自己的幾個徒弟去視察部隊以及城內情況,白仲在城樓上的休息室內,跟零小坐了一下。
零如同豪門仕女一樣,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一件帶有很強漢服風格的衣裙,頭髮就自然的披散著,坐在那裡,溫著一壺甘醴。
美女雙手奉上美酒,白仲倒也先有幾分就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覺。只是這美女開口上來就是兵戈音:
“那十萬東北陸聯軍早已進入了我們的打擊范圍之內,這些日子來,我的葉綠獸供應了很充足的養分,然嵇山內的礦物供應也算是充足,我們的大軍規模已經足以傲視整個東北陸,甚至整個伊摩多亞了,跟他們玩這樣過家家的遊戲,真的有意思嗎?”
白仲有些灰溜溜地摸摸鼻子,被美女鄙視這件事也是有點丟臉的,不過他還是很耐心地說出自己的看法:“向滅掉東北陸的領主,不過是分分鍾的事情,但是我更好奇的是那頭曲速龍到底有什麽樣的打算。他是龍群先行派到伊摩多亞的先鋒官,對於我們掌握更多龍群的情報,還是有些幫助的。”
零白了他一眼道:“您也不想暴露太多我們的實力是嗎?”
零也有些無奈,白仲一隻都有這種藏牌的嗜好,一方面他喜歡瘋狂地積攢軍力,而另一方面他卻也不輕易展露實力。
以蟲群的戰爭能力來說,簡直就是可怕的。哪怕現在蟲群的科技水平很低,基本也就是舊時代末期的層次,但是短短個把月的時間,白仲實際上已經搞出了一支比較完備陸空結合的戰鬥部隊。
僅僅是作為戰略性武器的遠程火箭炮,零也已經生產了三個營的遠火獸,每個營18門炮,每門炮12管,基本上是仿照兔軍的phl-03搞的玩意。只不過,蟲群的作戰方式,即便用逆仿生學抄了機械文明的東西,但本質還是生物。每一顆火箭彈都是役獸,他們被打出後,可以自己尋的進行攻擊,也可以由其他單位進行引導,也就是舊時代美軍搞的cec協同。
這種模式對於蟲群來說是本能且天然的,但人類要想實現它,就要利用極為發達的數字化平台。
用一種比較極端的說法,蟲群的類似武器其實每一個都是神風。
這還僅僅是一個月間零為白仲的役獸大軍打造的遠程戰略性質的火力,其他的戰鬥單位的數量就更多了。
白仲從城樓上休息室的窗戶往外探望,看著一臉認真的學生們正在訓練著士兵。
“我們在然嵇山好好的戰一場,何嘗不是給這些人一個信心呢?與龍群抗爭的這條路,他們雖然自己選擇要走下去,但是終究能不能成,還是個未知數。我們當著所有人的面,將不管曲速龍用的什麽陰謀詭計全部化解,更讓東北陸領主們徹底瓦解掉,在我們的腳下成為歷史的瓦礫,這必然是會激勵他們的。”
白仲微微一笑,看著萬裡晴空,道:“我要贏的不僅僅是一場仗的勝利,不僅僅是對龍群的勝利,我是想讓伊摩多亞從此走向一條統一之路,讓這裡所有人都開始講漢語,學中華文化,建立一個穩定而欣欣向榮地社會,開始去探索星辰大海。”
零問道:“就像銥星一開始那樣嗎?”
白仲愣了一下,然後道:“是啊,就是像銥星一開始一樣。”
不知道為什麽,白仲心中有一種強烈的不安定。這並不跟他要跟龍群做一場殊死搏鬥有關,因為白仲堅信蟲群會在戰鬥中變得越來越強。他並不知道自己的不安來自於何處,對他而言,去猶豫和擔心都沒有用,只能繼續走下去。
只有走到盡頭,他才能知道,到底一切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