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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令人吃驚的消息。
或者說,一個令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消息。
哪怕是中央王城最資深的政客,在中央聯邦這個大泥潭裡摸爬滾打了幾十年。
自認為已經推算到了之後一切變化的人,都絕對無法想象到這樣的一個結果。
一個變數。
在這個變化之前,每一個人所能想象到的結局,只有兩個。
要麽投降,要麽宣戰。
但奧莉薇亞。
奧莉薇亞·蘭開斯特。
如果是按照曾經的最正式的皇室叫法,應該是稱作奧莉薇亞·馮·蘭開斯特。
這位新時代的沒有了冠冕的公主殿下。
給出了第三個答案。
一個只有她,也只能是她才有資格給出的答案。
她就像是一顆突然跳入了棋盤的蘋果,打亂了一切的都在掌控中的布局。
現在,沒有人再敢聲稱自己絕對會贏了。
因為奧莉薇亞宣戰了。
以她祖先的英名。
以她的姓氏的榮耀。
還有她為了東南沿海的民眾所做的一切。
向魔種宣戰了。
在舉國哀痛於光王離世的巨大悲傷中的時候,這個在人們一貫印象裡,飛揚跋扈,除了在貴族小姐們的酒宴上和人大打出手,就是在郊外騎馬打獵,好像不會再做別的事情的不懂事的小女孩。
第一個拔出了她的寶劍。
她向魔種宣戰,因為那些死去的人們,還有被踐踏的土地。
以及,那些永遠隱匿在了天空中的星辰。
“我……奧莉薇亞,奧莉薇亞·蘭開斯特,守護者查理曼的子孫,純血的鳶尾花的覺醒者,蘭開斯特家族的直系繼承人,
九階冰系魔紋術士,同時也是中央聯邦最普通的一名公民,一個人類,站在這裡,向諸位乞求,乞求你們把力量借助給我,讓我可以跨過海洋,去往新大陸,去先那些殘暴的魔種,那些背棄者,討回他們應該付出的一切……”
“我們……”
“應該……”
“站起來。”
“人類!”
“永不屈服!!!”
人類,永不屈服。
“人類永不屈服。”再次的,被用像是吟唱歌劇般的方式吟詠出來,那句話。
在中央王城,舊王宮,側殿。
蘭開斯特家族的會客廳裡。
來自上議院的費馬·羅德裡格斯,微笑著看著那位發出了這一系列偉大的壯闊的語言的女性的父親,複述了又一遍。
“真是了不起呢,奧莉薇亞殿下。”費馬很有些春風得意地輕輕鼓掌,並沒有刻意的張揚,可是,他那高高翹起的小腿,還是暴露了他此刻的傲慢。
不過想一想,在曾經的王族的宮殿裡,對著一位從前一直壓在自己頭上的大人物,一位應該成為國王的驕傲貴族,說出那樣雲淡風輕,又不失禮節,同時,還隱隱帶著一點快意和威脅意味的話,是有多麽美妙。
費馬都忍不住要跳起舞來了。
他很想看看他對面的人該如何回應,這個尖銳的,問題。
“的確很了不起。”維克多·蘭開斯特,已經一敗塗地的舊王族的家長,臉色憔悴地看著眼前這個來勢洶洶的拜訪者,神情卻並沒有他的樣子那麽狼狽。
至少,他還是保持了他的風度,修養,還有鎮靜。
王者是不能低頭的,哪怕是曾經為王。
更何況來挑釁的,不過是一頭留著口水的瘋狗。
“您為她而感覺到驕傲嗎?”費馬雙手交叉著,用無比溫和舒適的姿態,將它們擺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笑著又問了一句。
“當然。”維克多點頭,露出了理所當然的表情,還有那種作為一個父親的欣慰,“我為我有這樣的一個女兒而感覺到驕傲。”
“父親……”同樣被叫出來,在會客廳裡一同會客的,那位偉大的奧莉薇亞殿下的兄長,已經很久都沒有再有資格踏入上議院的前議員查爾斯·蘭開斯特,眼神焦慮地看了一眼姿態高傲的費馬,又趕緊去看自己失意的父親,希望他不要說錯話。
“看起來我們的查爾斯議員有話要說。”費馬很樂意聽到這位公認的草包花花公子開口,甚至他就是在等著這一刻的到來。
“是的,費馬閣下。”從來在中央王城都目中無人的查爾斯殿下,連忙用謙卑的語氣,微微低了低頭避開了費馬的目光說,“我想說的是,我的妹妹,哦,不,奧莉薇亞,她在東南做的那些事情,她在梅林聚眾說的那些話,包括她鼓動滯留東南的那些聯邦士兵的話語,都是她一個人的行為,與我們,我和我的父親,我們的家人,我們蘭開斯特家族,沒有任何關系,一切都是她自作主張,她……其實我父親已經在我商議,關於驅逐……”
“放肆!”驟然,原本一直在一旁好像安心地聽著自己的兒子發言的維克多·蘭開斯特,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一樣咆哮了起來,他死死地瞪著自己的兒子,一字一句道,“夠了,查爾斯,那是你的妹妹,親妹妹。”
“費馬閣下,我想我們沒什麽好談的了。”維克多轉頭看了一眼還在期待著查爾斯說更多的費馬,說道,“我們準備用餐了,您還請回吧。”
“是的,但是……”費馬倒是沒什麽意外的樣子,聳了聳肩膀,說,“路西菲爾殿下,他還在……”
“走吧,費馬閣下。”就在這時,費馬口中的路西菲爾忽然從一扇門裡走了出來,說,“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別再打攪他們了。”
“是的,殿下,如您所願。”費馬聽到路西菲爾發話,很是乾脆地站起了身,走了出去。
“多謝你,路西菲爾……殿下。”被自己的父親咆哮的臉色發白的查爾斯,直到這一刻才勉強開口,道,“哦,要是你想在奧莉薇亞的房間多待一會,你隨時都可以來,我的意思是,沒關系,你可以睡在……”
“路西菲爾, 多謝了。”維克多再次打斷了查爾斯近乎諂媚的發言,他站起身,說道,“我們準備進餐了,不過恐怕沒辦法留你,不如下次……”
“是的,維克多叔叔。”路西菲爾點了點頭,不再做逗留,但出門的時候,他還是停了一下,說,“我希望她沒事,我也一定會保證她沒事,還有你們。”
門關上。
查爾斯整個人癱在了沙發上。
而維克多,他看著關上的門很久,驟然轉身,走到了查爾斯的面前。
“父親……”查爾斯懼怕地想要退後。
維克多抓起了他的衣領,看著他的眼睛,緩緩說:“聽著,我的蠢兒子,我不希望再在你的嘴裡聽到今天的那些話。”
“我們的家徽,是祖先用血染紅的。”
“我們是血鳶尾,我們……”
“永不妥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