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隻纏繞在他的右手上的雷光瞬間就布滿了他的全身,刺眼的光亮就連數百米之外的木葉營地都看到一清二楚!
刺耳的鳥鳴聲更是傳出去了很遠。
千鳥流!
如果還有第五個敵人存在的話,這種明亮的靶子應該輕而易舉就會被乾掉吧?很可惜,沒有如果,敵人只有四個。
羽衣直直的向上伸出左手,赤手抓住了敵人的長刀,那種刺痛感讓他不自覺的緊緊皺起眉頭。
不過此時強烈的電流已經順著長刀麻痹了這個上忍的身體!
羽衣插在大樹中的手臂上猛然延伸出一道長達五米的白光,接著他的手臂迅速抬起!
大樹和原本掛在他右手上的敵人屍體被一切為二,隨著他手臂的揮動,白光斬向了被麻痹在半空中的敵方上忍!
千鳥銳槍!
這一招是千鳥的變種,以弱化攻擊力為代價將攻擊范圍延伸到了五米!
但是它的弱化僅僅是跟全威力的千鳥相比較的,如果被千鳥銳槍切中身體,那憑著這個術的威力,還是毫無疑問的會把血肉之軀一分為二!
羽衣本來的打著能夠乾掉這位上忍的想法的,但是很可惜,上忍畢竟是上忍,哪怕是處於被麻痹的狀態,依然能夠在空中強行扭曲自己的身體!
羽衣的致命一擊僅僅切斷了他的半條手臂!
而且切斷手臂的同時,羽衣已經無法向他繼續輸送強電流了,雖然麻痹感依然讓他不適,但是行動力已經恢復了,他意識到失去一條手臂的自己已經無法再進行戰鬥,於是在落地之後,迅速的撤離!
在他眼裡現在的羽衣是毫發無損的,所以他覺得不能力敵,可實際上現在的羽衣查克拉已經消耗了很大一部分。
高等忍術威力巨大,可是同樣的,消耗查克拉的量也不是一星半點。
所以羽衣已經無力追擊了。
他散掉身上的雷光,扔掉了左手手掌中捏著的長刀,也不去管刀柄上還掛著敵人的半條手臂。
這個時候,玖辛奈也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她的身後還跟著一隊暗部忍者。
“怎麽樣,羽衣,敵人呢?”玖辛奈看著羽衣還站在樹林中,先是松了口氣,然後馬上就開始發問。
空氣中的血腥氣更濃了。
畢竟這裡剛剛生產出了三具屍體,還有一個斷臂忍者。
但是羽衣卻沒有說話。
按照一般的情況下,這裡應該表述一下主角第一次殺人造成的心理不適,但是羽衣沒有任何的不適。
自從來到了這個世界之後,羽衣接受的教育就是在教導他如何殺人,如何更精確的殺人,如何更高效的殺人。
忍者,就是殺人機器,而他現在所做的,僅僅只是十二年的學以致用而已。
“你受傷了?”玖辛奈見羽衣沒有反應,她二話不說就開始檢查起羽衣的傷勢,幸運的是,他僅僅被割傷了手臂而已。
“呼……”這個時候,羽衣才呼出了一口氣,然後有了反應。
剛剛他沒有說話,不是因為殺人的不適,而是因為他過載了。
沒錯,他過載了,剛剛這一通大機動,最大過載都得有+9G了,這讓他很不適應,緩了一小會他才緩了過來。
手掌上的傷有些重,對方的這一下都已經切到他的骨頭了,要是沒有雷遁的話,他就得殘疾了。
不過疼痛感卻不足,這是因為羽衣一直在手掌上維持這雷遁的麻痹效果……可這也有弊端,
雖說不疼了,但是雷遁的刺激讓他的傷口血流不止。 “乾掉了三個,剩下的一個逃跑了,現在的我果然還是對付不了上忍。”羽衣拿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個苦笑的表情,剛剛的戰鬥雖然持續時間不足兩分鍾,但是卻消耗了他大量的查克拉,如果那位上忍沒有選擇離開而是繼續戰鬥的話,那麽忍者羽衣說不定已經撲街了。
但是他的話讓跟在玖辛奈身後的四名暗部忍者一同無語,作為玖辛奈的護衛,他們當然知道羽衣只不過是剛剛從忍者學校畢業的小鬼,一個下忍居然為自己沒乾掉上忍慚愧?這讓他們這些資深暗部怎麽活?
果然是一代新人換舊人嗎?
“受傷的是這隻手。”玖辛奈在不停的檢測羽衣沾滿鮮血的右手,實際上那都是敵人的血,他的右手沒有受傷。
相反,受傷的是他的左手,硬接了敵人一刀、現在還在不停出血的也是左手。
這個傷口,深可見骨。
玖辛奈粗魯的拽過了羽衣的手掌,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馬上就反應了過來。
“散掉雷遁,否則無法治療。”
羽衣苦笑一聲,然後就很聽話的散掉了手上的雷遁。
劇烈的疼痛感開始刺激他的神經。
玖辛奈趕緊帶著他回到了營地,目前這個營地裡最不缺的就是醫療忍者了。
然後在接受了醫療忍者的治療之後,羽衣的疼痛感迅速減輕了。
醫療忍術真的是一種很神奇的技術。
正在羽衣接受治療的時候,暗部忍者已經檢查完了戰場,其中一人在玖辛奈的耳邊輕輕的說道:“是砂忍,三人被殺,一人被切斷手臂後逃亡……”
他的語氣充滿了驚異,誰都不會想象到剛剛畢業、第一次實戰的下忍能夠做到這一點。
根據砂忍的小隊構成,被殺的三人確實如同羽衣先前判斷的那樣,是一名中忍兩名下忍,這種戰果已經非常了不起了,他還切斷了上忍的手臂。
可以說是一對四不落下風了。
玖辛奈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她一邊幫著包扎羽衣的傷口,一邊說道:“乾的不錯,羽衣,不愧是我的弟子,不過下次遇到這種事情不要一個人往前衝了,這次你贏得很僥幸……”
羽衣苦笑了起來,沒想到玖辛奈還有喜歡說教的一面。
他既然敢一個人衝出了,就有著自保的信心,不過理由又暫時無法說明,只能夠忍受玖辛奈的八婆。
“我想要試試自己的能力而已。”他只能給出這麽個蹩腳的理由。
玖辛奈狠狠地瞪了羽衣一眼,然後用力的拍了一下他受傷的手掌。
咦,不怎疼!
“好了,感覺怎麽樣?”
羽衣嘗試著攥起拳頭,手上纏繞的繃帶讓他的活動有些不便,可是想象中的刺痛感沒有傳來,短短的十分鍾時間,治療已經明顯取得了效果。
“已經不怎麽痛了,真不愧是老師。”羽衣稱讚道,這讓旁邊的醫療忍者無言以對,好像治好他是玖辛奈的功勞似得。
“誰問你這個了,我是問你第一次實戰的感覺。”玖辛奈說道。